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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九書低下頭，吻住他的嘴角，南潯好似輕笑了一聲，止不住的歡喜讓溫九書的心臟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沒關係了，無論這狐妖要如何欺瞞利用他都好，溫九書只想要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即便要親手剝下龍鱗，他也心甘情願。

    溫九書就這般抱著南潯，坐在角落之中好幾個小時。直到天明時，那懷裡的狐妖氣息才逐漸平緩，好似褪去了疼痛，卻因為被痛苦折磨太久，此時已然失去了所有精力，乖巧地窩在溫九書的懷中睡去。

    即便他睡著也不忘緊緊地抓住溫九書的衣裳，生怕這金龍又會丟下自己離去，好似夢裡並不愉悅，他甚至止不住皺起眉頭。

    溫九書越發心疼，便俯身吻開了他蹙起的眉，似乎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溫度，南潯這才舒展開眉頭，乖巧地睡沉了過去。

    而溫九書卻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底的擔憂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他已然好幾次看到這狐妖露出疼痛的模樣，卻從未有一次如此時這般劇烈長久，讓溫九書越發懷疑這疼痛的由來。

    第一次是他試圖殘殺龍族，而後是在討伐狐妖時，這一次卻是在他屠殺那些妖族之後，好似每一次都與溫九書有關，南潯甚至不惜奪取妖龍的龍鱗就是想偽裝接近自己，難得真的只是擔心他？還是另有目的。

    如果，真的與他有關？

    溫九書覺得自己好似抓到了什麼，卻絲毫不敢奢望。

    第398章 龍傲天你死定了37

    直到南潯醒來的時候，溫九書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抱著他。

    南潯平緩一下氣息，在睜開眼前忍不住跟系統吐槽了起來，「你們天道懲罰的持久力還挺強的，這特麼要是沒有我，不是威脅主角人生安全嗎？」

    饒是南潯再會忍，被疼痛折磨了好幾個小時，差一些就斷了氣。

    不過這倒是有懲罰內味了。

    【系統：宿主想多了，眾生平等，系統絕對是一視同仁。】

    南潯挑眉，別有深意道，「你的領導濾鏡呢？」

    【系統：瞧您說的，系統就一串數據，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好傢夥，統子特麼是成精了吧，陰陽怪氣當真是溜到家了。

    南潯調侃了一句，卻沒再跟系統瞎扯。在被天道懲罰時，他好似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後來疼得厲害，倒是讓他錯過了那思緒。

    不過南潯卻沒能細想下去，畢竟溫九書心思敏銳，隨時都會察覺到他已經清醒。

    南潯淡然自若地收回了心思，又開始進入到新戲份之中。

    他眼睫毛微微顫了顫，只是氣息變了些許，抱著他的溫九書就察覺到異樣，他不自覺收緊了力度，目不轉睛地望著懷裡的狐狸，幾乎是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他半點反應。

    南潯緩緩睜開眼，驟然對上溫九書那雙冷淡的眼中，他不自覺掠過些許歡喜，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下意識推了溫九書一把。

    那金龍似乎沒有想到南潯會有如此的反應，他怔了一下，隨即不免加重了力度。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南潯像是有些心虛，分明是高興的，可眼底的神色卻十分痛苦，「我以為只是做夢。」

    他的聲音還帶著虛弱的沙啞，聽得溫九書心臟越發難受，一想到他生生遭受一整晚的疼痛，溫九書就越發痛恨自己。

    他竭力地忍住心底的翻騰，像是在奢望什麼，「京洛塵，你沒有想跟我說的嗎？」

    南潯錯開他的視線，「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溫九書恨極了他這般模樣，便是粗魯地捧住他的臉，試圖逼迫南潯正視著他，「說你為何一而再地這般疼痛？而且每一次都是與我在一起，說你為何冒著風險也要在昨晚來見我，卻寧願獨自忍受痛苦也不願和我說。」

    他的雙眼紅得厲害，幾乎要滴出血來，南潯甚至覺得若是自己謊稱要剜出他的心臟來治病，這金龍也能面不改色將心挖給他。

    「我怕你生氣，覺得我又在欺瞞你。」

    溫九書頓了一下，不自覺地鬆開了南潯，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狠狠地握緊手心，眼底掠過濃郁的殺意，像是在嘲諷自己。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傷害那狐妖最深。

    溫九書望著南潯蒼白的臉色，忍住了想要擁抱他的衝動，好似自己已經沒了資格可以去觸碰那狐妖，「京洛塵，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

    南潯眼底頓時掠過些許慌亂，溫九書微微皺眉，試探道，「與我有關？」

    「不是的……」

    南潯想要辯駁什麼，溫九書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上一世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背叛我？寧願被我殺死，也不願告訴我真相，甚至一旦接近我，就會承受無盡的疼痛，你……」

    「是狐王的詛咒。」好似害怕溫九書猜到了真相，南潯極其著急地打斷他的話。

    在溫九書探究的目光之中，他硬著頭皮說道，「我在狐族鋒芒過盛，狐王忌憚我，才會瞞著我下了詛咒。」

    這件事還是先前從那群狐妖嘴裡套出來的，狐王下了詛咒就是為了防止京洛塵背叛，想來不會那麼直接讓他承受痛苦，一定會有別的用處，但是南潯不介意讓先讓狐王背鍋。

    「一旦我有二心，就會遭受反噬。」南潯逐漸平靜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拉著溫九書的衣裳，像是討好，語氣有些卑微，「我不該動心喜歡你，但我也不能背叛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