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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25:54 作者: 火鍋燒鴨
    「督爺……」君景琛揚起身,卻只將吻落在他的下顎。

    南潯笑意越深,他鬆開些許力度,卻與那惡鬼十指相握,「記住,你是本督的。」

    君景琛眸色陰沉,也握緊了南潯,無比認真,「是你的,永遠都是。」

    好似無論過了多久,他都會永遠信守自己的承諾,哪怕魂魄消散,也斷然不會毀約。

    「等我。」這一刻南潯並沒有用「本督」自稱,像是隨口一句,卻是無盡的沉重,讓沉溺在深淵中的惡鬼的心臟被枷鎖束縛住,再也無法從這句話之中脫身。

    他失去永恆的自由,卻是至死都不願放開這人。

    第354章 督爺,夫人已經跪了三天了44

    平靜的生活最終還是被炮火聲所擊潰。

    日向井和他手下的死傳到了蠻國,頓時引起了那皇族的怒火。沒過多久,他們便又派了新的指揮,卻沒有半點迂迴的餘地,直接將槍炮對準了榕城。

    戰爭一觸即發。

    榕城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但好在南潯早有準備,他已然讓人將老婦幼殘藏身在安全的地方。

    除了軍隊,剩餘的人或自願或被脅迫地加入了隊伍之中。

    這一場戰爭爆發得徹底,蠻國的人早就知道榕城對華國的重要性,知道一旦榕城落敗,華國的氣運也會由此潰散,往後無論再有多少人反抗,都無法守住這一片土地。

    加上蠻國接連折了兩個頭目,他們對榕城的怒意便越深,又仗得發達的兵器,步步緊逼,試圖用炮塔炸毀這座城池。

    甚至他們還用上了轟炸機,不斷地投射著彈藥,落在這座千年的城池之中。不過是頃刻間,所有的城牆建築都化為灰燼。

    榕城幾代人所經營的家園毀滅起來輕而易舉。

    然而這只是開始,一旦城門被破,那些蠻人湧入,他們便如同劊子手一般,在這個土地上到處殺戮,會用鮮血去染紅每一處地方,將這裡變成人間地獄。

    猶如他們以往所做的一般。

    只是如今,還有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在用他的心血守護這座城池,隔著時空,他好似見到了那些為守護和平的先輩站在這片土地之上,與他一同對抗著外敵入侵。

    而這個地方,從來都不是只靠一人能守護的。

    在戰爭最開始的時候,哪怕有南潯坐鎮,榕城的軍隊戰鬥力只算得上勉強能對付蠻人。

    但他們的武器始終落後對方,在蠻人推出炮台時,他們有那麼一瞬間退縮。

    然而作為提督的南潯卻絲毫沒有動搖,他佇立在高處,猶如堅不可摧的城牆。即便炮火再兇猛,卻不曾有過半點打入他的身上。

    當然這全歸於某個惡鬼的功勞。

    作為懲罰世界金手指一般的存在,南潯表示不用白不用,蠻人再厲害,在鬼怪面前也不過是螻蟻,就能輕易被拿捏。

    那些射來的炮火總能不時出現各種問題,不是半路啞火,便是卡在城牆之中,一切看似偶然,實則卻是被暗箱操作,接連如此,那些蠻人都不免懷疑他們的武器。

    南潯壓根沒有給他們反思的時間,便指示著手下暗地偷襲,奪走了蠻族的武器,拿下了第一場戰爭的勝利。

    南潯自然能讓君景琛殺死那些蠻人。但正如他先前所說,這個國家單憑他與惡鬼驅逐了蠻人又如何,國人依舊沉睡著。如若他們不肯清醒,誰也無法永遠守護這個國家。

    國人需要的是一場靠著他們能力贏下的戰爭,只有如此,他們才會明白勝利不會輕而易舉到來,也會知道。哪怕落後於他們,也可以將那些高高在上的入侵者擊敗。

    不出南潯所料,這第一場勝利給榕城乃至其他地區的人帶來無盡的信心,有越來越多的人從暗處走出,拿起武器,試圖去反抗迫害他們的敵人,前後不過十來天,整個華國就爆發了上百場大大小小的戰爭。

    這是華國第一次主動反擊外敵,也意味著真正的反擊戰徹底打響。

    然而並非所有的人都支持戰爭。

    在榕城取得第二次勝利時,蠻國的人開始坐不住,便開始採取了迂迴戰略。

    他們邀請了其他大區的主導人,試圖平靜坐下來談判,只要他們答應不抵抗,蠻國自此不會壓迫殺害華國的人,互相合作得利,換取雙方的和平。

    卻隻字不提他們霸占華國土地的事。

    其他區的人先前就安穩慣了,在他們的認知中,只要給蠻國些許好處,他們管理的地方百姓也就能安居樂業,不用提心弔膽陷入戰爭之中,卻全然忘記他們本該可以不用如此。

    這些人聯合起來,在談判桌上軟硬兼備地給南潯施壓,就是要讓他主動放棄抵抗,好讓華國恢復安寧。

    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南潯難以想像當年那些人是如何突破重重困難,取得後來的勝利。如今多看一眼,他只覺得滿腹噁心。

    見南潯絲毫不動容,這些人也還真著急了,仗得自己年紀比南潯大,倚老賣老地狠狠拍了桌子,「易墨川,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可知道,因為你好戰。如今已經害死了多少人了,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德安公,你這話說得不太好聽。」南潯冷然地瞥了他一眼,「你倒不如去看看,不久前,被蠻人當成樂子無辜慘死的人又有多少?那城可曾有對蠻人不敬?」

    那老人面色古怪,也想起了當日的慘劇,只是那地方與自己所管的相差是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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