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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潯笑得溫柔，絲毫沒有半點慌亂，反而十分坦然，「你倒是靈敏，還能知道我跟其他神明對話。」

    此話一出，反倒是傅臨淵愣怔了一下，他原本就感覺南潯與這個世界十分違和，好似從來都不屬於這裡，在他們兩人發生親密關係之後，這種感覺便越發明顯，傅臨淵甚至能感覺到南潯的腦海中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東西。

    傅臨淵莫名對那東西有種危機感，好似它的存在，會奪走這個人一般。

    已經恨不得縮成烏龜的系統頓時又感覺到內部一陣陰寒，好似又要被格式化一般，叫它無比的恐懼。

    「是嗎？你們神明都是這樣聊天的？」傅臨淵問道，就看到南潯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叫千里傳音。」

    傅臨淵又覺得自己跟神明的差距越來越大，那種古怪的思緒便被南潯這一句話輕易帶偏，他倒是沒有繼續深究剛才的問題，反而走了過去，牽住了南潯的手。

    「那我能學的嗎？」傅臨淵滿眼深情地看著南潯，「如果你走了，我也可以這樣跟你聊天嗎？」

    南潯笑得意味不明，「你想學，往後我便教你。」

    神界的確可以互相傳音，但功能十分雞肋，只能簡短地傳達信息，絲毫不能像他跟系統這樣肆無忌憚地瞎扯。

    只是現在的傅臨淵對神界壓根就不了解，南潯說什麼，他自然是信什麼，好騙得很，傅臨淵也不會想到，這個表情看起來溫柔悲憫眾人的神明竟然能當著自己的面滿嘴謊言。

    傅臨淵嘴角微微勾起，「只教我一人？」

    南潯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如果其他人也要學呢？」

    傅臨淵當然不樂意，可他卻還是笑了笑，輕聲地哄著，「如果人人都要學，天神怎麼能顧得過來。若是我學會了，便可以替他們傳達願望，我捨不得你這般累。」

    南潯也一副擔心的模樣，「可這樣，你會很累的。」

    傅臨淵抬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你要是心疼我，我就不累了。」

    被親得有些癢，南潯不自覺地想要收回手，卻被傅臨淵抓得更緊了，他俯身湊了近前，語氣像是有些委屈，「你要是回了神界，就不會有人在意我，如果受傷了，也沒人會知道。」

    南潯微微皺眉，像是想到了昨天他渾身是血的模樣，便忍不住心疼傅臨淵，「好，就教你一人。」

    向來眾生平等的神明在這一刻會因為傅臨淵的幾句話而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是博愛，而是獨獨選擇了他。

    這對傅臨淵來說，是很好的開心，哪怕是神明，也會被潛移默化，總有一天，這個神明的目光會只放在他身上，再也容不下他人。

    傅臨淵心情不免愉悅了不少，他望著南潯那雙清冷的眼眸，覺得喉嚨微微發緊，「倉靈，我想要親你。」

    南潯怔了一下，還沒說什麼，傅臨淵已經俯身而來，一手攬住了他的腰，含住了南潯的唇珠，一點點地親吻著，一邊觀察著南潯的反應。

    哪怕天神活了百多年，此時仍然像是個未經情愛的稚子，茫然地睜著眼望著自己，任憑著傅臨淵親著。

    傅臨淵眼底地笑意越深，他微微退開些許，卻至於南潯只離不到紙張大小的距離，「張開嘴。」

    傅臨淵指導著南潯，後者只是稍微遲疑些許，便順著傅臨淵的話微微張開，後者眸色深沉不少，卻什麼都沒說，便直接順著空隙而入，勾著他纏綿。

    天神是個極其好學的人，哪怕他知道與傅臨淵的關係有些超乎他的印象，可被對方如此勾著，也沒有覺得半點厭惡。

    反而對此事越發好奇，哪怕後面不用傅臨淵指導，南潯也知道該如何反應，不過幾次，便出乎了傅臨淵的意料。

    最後差點讓傅臨淵在外頭斷了理智。

    最終他還是強忍著心底的欲望，微微鬆開了有些接不上氣的南潯，伸出手替他擦拭去唇邊的銀光，他微微眯著眼，語氣陰沉，「倉靈，喜歡這樣嗎？」

    南潯沒能站穩，整個身子都幾乎靠在了傅臨淵身上，隔著聖衣，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被戳了幾下，他舔了舔嘴角，心想傅臨淵現在不是神，卻還跟個bug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時刻能行。

    要真等他成了神，南潯怕是連喘口氣都是大問題了。

    「喜歡？」

    神明雖然博愛，但卻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自然不會懂得這些，傅臨淵心底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順著南潯的脖頸慢慢摩挲著。

    直到他的手指落在了那人的尾椎骨上。

    「舒服，開心，就如同你為那些人祈禱時的心情一樣，這就叫喜歡。」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連睜眼說瞎話也能這樣面不改色。

    「看來比起人類，神明對一些事情還是過於冷淡。」南潯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照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很喜歡。」

    傅臨淵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曖昧不清地又問了一句，「那我在神殿對天神大人做的那些，你也喜歡嗎？」

    南潯，「……」那他媽喜歡極了。

    傅臨淵原本就沒想要南潯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確實想要見到這個神明墜入欲望的模樣，卻也知道他本該不染塵俗。

    他握緊了南潯的腰，喉結上下動著，「那你，會不會喜歡我？」

    南潯這才頓了頓，在昏暗之中望入了傅臨淵的黑眸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可隨即他笑了笑，語氣是無比的溫柔，「自然，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