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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潯似笑非笑，「哦，看來你還認得我，那就簡單多了。」

    婦人連忙跪著求饒，「老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我又沒生氣，這麼害怕做什麼？」南潯一副溫和的模樣，須不知落在婦人眼底，就讓她更加驚恐了。

    婦人還想說什麼，卻瞥見了南潯身後的少年，她怔了一下，瞬間就認出那少年的模樣，臉色更加難看了，「你，你是陸羽？」

    陸羽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冷然的模樣，對婦人的遭遇更是無動於衷。

    可婦人下一句話卻不自覺脫口而出，「你為什麼還沒死。」

    她本以為在國外那種兇險的地方，這個孩子語言不通，身無分文，加上又生病，絕對撐不過那年冬天。

    所以婦人才敢拿走所有的錢跑回了國。

    於她而言，陸羽一直都是累贅，更何況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被迫遠離家鄉，跟自己的孩子分別，也不會因為這缺失的兩年，自家的孩子才會變成這副嗜賭的性格。

    陸羽只是冷漠地望著她，「為什麼我應該死？」

    婦人嘴唇顫了顫，不知想到了什麼，原本心底的害怕逐漸被怨恨所替代，她看了一眼成了廢人的丈夫，嗜賭如命的兒子，原本她應該有一個美好的家庭。

    要不是因為陸羽，如果他早該幾年死去，那麼今日的遭遇就不會發生。

    要是陸羽早些死去，面前這個男人也不會記得她們。

    第9章 被撿來的小狼崽圖謀不軌9

    「你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你，我們家也不會這樣。」婦人聲嘶力竭，仿佛終於找到了藉口，將這幾年所受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

    可明明被偷走東西的是陸羽，婦人卻理所當然地責怪著陸羽，「你害死你媽，所以你爸才不要你的，你就是個累贅。」

    陸羽看著她，想起了很小的時候，陸齡游也是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神十分複雜，似是痛苦，亦或者嫌棄，唯獨沒有半點父愛。

    假如他沒有出生，或許他的母親也不會死，陸齡游也不會有家無可歸。

    「放他娘的狗屁。」沒等陸羽沉思，一個淡然的聲音卻幽幽從耳邊響起，陸羽眸色微動，就看到南潯點了一根煙，嫌棄地看著那個婦人，「我家小羽哪樣都好極了，輪得到你多嘴？你弱你有理？命不好就該怪自己活該。」

    婦人被南潯打斷了話，眼底的怨恨又一瞬間褪去，她似乎是猛然回神，頓時又變得十分驚慌，哀求著，「對不起對不起，老闆，小羽，都是我當年鬼迷心竅，我已經遭到報應了，你就發發好心，放過我們吧。」

    南潯吐了一口煙，冷笑著，「對不起要是有用，那要警察做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吧，小羽。」

    南潯說著，意味不明地看向陸羽，後者透過煙霧望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婦人不敢求南潯，只好期望地看著陸羽，「小羽，我們真的沒錢了，你就看在我當年照顧你的份上，原諒我，現在你跟著老闆，也能過上好日子了，沒必要在執著過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陸羽現在過上好日子，就不用再跟她計劃以前那些錢了。

    南潯靜靜地看著，見陸羽沒說話，忍不住在心底跟系統吐槽，「這他媽強盜邏輯吧，我有錢活該被偷？」

    【系統：這是劇情需要。】

    「你家主角這個時候跟聖父似的，把文重樓壓成泥的狠勁呢？合著跟我卡bug是吧？」

    【系統：……這是為了讓角色更加飽滿。】你不懂！

    南潯嗤笑一聲，也不管系統那差點溢出的話，隨後慢悠悠地掐滅了煙，「哦，這樣說起來，你們是打算不還錢了嗎？」

    婦人臉色十分難看，還想再求饒著。但南潯明顯已經沒有耐心了，他擺了擺手，就有人過來攔住了婦人，「既然沒錢，那就把他兒子的手廢了，什麼時候還上了，就什麼時候給他安回去。」

    「是，先生。」

    南潯說完，也不理會婦人的求饒，便轉身離開，他剛走出門口，陸羽也跟了出來，南潯看了少年一眼，揶揄道，「這可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不留下來看看？」

    陸羽十分冷淡，「沒必要。」

    南潯有些好笑，卻故意戳著陸羽的傷口，「心軟了？別忘了，他們可是拋棄了你。我若是你，就把將他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再慢慢放干他們的血，就該看著他們驚恐卻無能為力的表情，這就是他們該有的報應。」

    此時的南潯表情卻十分溫柔，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毫無戾氣。

    陸羽看著他，眼神有些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明知道對方並不如外表那般溫和，卻仍然止不住想要多看他一眼。

    就像是孤獨黑暗之中驀然出現的光，明明很危險，卻又讓他沉迷當中。

    但是很快陸羽便收回了視線，陸羽看向了遠處，日光落在他眉眼上，將少年襯托得更加單薄，此時的他身上才有一點屬於少年的孤獨感，他薄唇微動，語氣也很輕，虛無縹緲，「只是覺得沒意思。」

    南潯看著陸羽，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正想摸著少年的頭髮，後者卻警覺地盯著他，南潯訕訕地收回手，改搭肩膀，「年紀輕輕的，就那麼快看破紅塵，不如我帶你去玩點刺激的？」

    陸羽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南潯的手，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