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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李觀鈺垂死掙扎:「父皇,兒沒有叛國!」

    李觀棋察覺到了李華健的異樣,從他的高台上下來跑到了李華健的高台上,擔憂地說道:「父皇。」

    他扶住了李華健的胳膊。

    李華健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臉漲得通紅,有氣無力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敢說沒有!」

    李觀鈺道:「兒雖然跟他們聯繫,但從未做背叛大明的事情,只是當時想借他們的手除掉小妹。」

    李華健痛心疾首地說道:「嫻兒可是你的親妹妹!」

    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緩了好久才繼續說道:「傳朕旨意,太子李觀鈺為君不仁,為子不孝,為兄不義,為民不忠,剝去太子之位,從敕牒中除去姓名,押入地牢,此生不得出。」

    「父皇!父皇!」

    李觀鈺掙扎著想要衝上來,就被上來的禁軍的人壓住了,拖著他往外走。

    「父皇!」

    他在路過蘭惜身邊的時候,癲狂地笑了起來:「好啊,我們兩兄妹都栽在了你的手裡。」

    蘭惜冷眼看著他,「公主殿下是栽在了你手裡,與我無關。」

    李觀鈺被帶走後,李華健再也憋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昏了過去。

    李觀棋大喊道:「叫太醫!快叫太醫!」

    第120章 完結

    自落成大典後,李華健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臥病不能起身。

    蘭惜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皇城也不是她想去便能去的地方,她除了在心裡著急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天外天已經建好,她徹底成了一個閒人,之前過了大半年忙碌的生活,突然這麼閒下來讓她很不適應,而且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很閒。蕭自衡一直都是個忙人,仲夏和仲秋的鋪子超級受歡迎,最可惡的是逢春英,落成大典第二天就拋棄了她去找晉元道了。

    只留她自己大眼瞪小眼,什麼也干不進去,心情浮躁的厲害,打開了書半天就看進去了一個字,發呆又覺得很無聊,窗外一點動靜都能吸引她的注意。

    她雙手托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外面響起了馬車的聲音,她偏著頭看了過去,就見那馬車朝著自家的門前駛來了,車上坐的不是車夫,而是一個身穿綠色宦服的宦官。

    她看著馬車停在了自己門前,宦官跳下馬車,敲響了大門。

    她激動了一下,小跑著下去,打開了門。

    宦官躬身行禮,道:「侍郎,皇上想見您一面,您現在可有時間?」

    蘭惜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有,走吧。」

    到了皇宮後,宦官一路引著她來到了太極宮,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太極宮的樣子,太極宮較她之前見過的宮殿更加巍峨壯觀,光是立在那裡,就給人無限地震撼。

    她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有些拘謹了起來,她跟在那宦官的後面,進入了太極宮,殿裡更是氣派輝煌,每一個柱子上都雕刻了精美的龍騰的紋樣,紅黃交錯間,氣勢磅礴壯麗。

    「咳咳咳」,李華健咳嗽的聲音在大殿迴蕩,蘭惜心也跟著抽了一下,光是聽著咳嗽聲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太好,因為她好像都聽到了他咳嗽的時候胸腔發出的鳴音。

    她雖然與他交集並不多,他對她的寬容放縱也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成分是出於遺憾彌補,但總的來說,他終究是一個對自己比較好的人。

    她腳步沉重,落在地面上卻是極輕的,很怕自己會驚擾到他。

    「蘭惜,你來啦。」

    李華健粗啞的聲音說道,幾天不見,他的聲音似乎都老了十來歲,聲音不似之前清亮,飄浮又無力。

    她跪在地上,行了一個莊重地大禮:「臣蘭惜,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華健輕輕笑了一聲,也不知他在笑些什麼,但他緊接著又咳了兩聲,才渾渾地說道:「起來吧。」

    蘭惜慢慢起身,就見他斜靠在床邊,正慈祥地看著她。

    「靠近些。」李華健聲音更輕了。

    蘭惜走近了一些。

    一個宦官搬來一個繡墩,李華健擺了一下手,她便乖巧地坐在了上面。

    安仁盛帶著殿裡的其他宮人都退了下去。

    蘭惜羞愧地抬不起頭,低聲說道:「皇上,對不起,臣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呼吸的聲音很粗很大,每一聲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他慢慢地說道:「這也怪不得你,怪只怪他們不爭氣啊。」

    她還是很內疚,話語間都帶上了一些哭腔:「可是......」

    李華健卻打斷了她,不同於剛才的死氣沉沉,他的聲音里竟有一絲絲的少年氣,「朕今天找你來,不是怪罪你的,而是找你說說話。你記不記得,朕曾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蘭惜當然知道,但是她不能說知道,他並不知道系統的事情,殳鳶的事情也早已經是很多年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故她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李華健也不在乎她的反應,他微仰著頭,望著斜上面的方向,眼神迷迷濛蒙的,讓人看不真切,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她其實已經離開很多年了......」

    他將殳鳶的事情全都講給了她聽。

    「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上半身都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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