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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人都走了,說吧,到底是誰?」
蘭惜這才唯唯諾諾,勉強地說道:「請皇上贖罪,因為臣得到的消息是太子殿下。」
李華健猛地站了起來,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怒氣:「你說什麼!」
蘭惜趴在地上,大聲地說道:「臣斷斷不敢說謊,還請皇上明查!」
李觀鈺也沉不住氣道:「蘭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傷害父皇!」
蕭自衡沉著地說道:「皇上我們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此,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以防萬一還是提前做了準備,不想竟真的有刺客。」
李華健氣得都有些站不住,他原地走了一圈,兩隻手背在腰後握成了拳頭,他看向了蘭惜,「誰告訴你的?」
蘭惜抬起了頭,不同於她剛才表現出來的慌張,她臉上的表情倒是相當鎮靜,李華健就這一眼就知道事實一定不像他們剛才說的那樣,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事情,他們現在不過是在儘量演得置身事外罷了。
他的臉更沉了下來,重新坐回了椅子裡,目光深沉地望著她。
蘭惜道:「此人正候著。」
李華健道:「帶上來。」
一個身形魁梧的人走過來,他身上穿著的是匈奴特有的服飾,這是外國使者中的一員。
他走上前,恭敬行禮:「參見陛下。」
李華健看清來人後,發現自己認識,這是綦毋爭。
他記得這個人,之前蕭自衡曾經來報過,說此人因為匈奴內鬥,家族勢弱,被送到大明來做暗探,匈奴新上任的單于心狠手辣,胸有壯志,一直想要吞掉大明,自他上任後默許匈奴的游騎騷擾邊境,並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蕭自衡當時上稟說可以利用此人,將他送回匈奴,他一定會扶持先單于義渠氏,制衡新單于沮渠氏,事實也確實如此,此人回匈奴後手段狠辣支持義渠氏,匈奴果然爆發了嚴重的內鬥的厲害,沮渠氏也無心再找大明的麻煩,邊境也跟著安和了很多。
他道:「是綦毋爭?」
綦毋爭恭敬地道:「是我。」
李華健不解為何是他來作證,便問道:「你如何作證?」
綦毋爭坦然地道:「因為這群舞姬刺客是我安排的。」
李華健半眯起了眼睛,身體向前傾了些許,透露出危險的信號,泰山壓頂的氣勢自上而下,「你說什麼?」
蘭惜見情況不對,說道:「還請皇上聽他講明緣由。」
李華健不耐地說道:「說。」
綦毋爭也忙開口道:「還望陛下息怒,陛下應知曉我之前曾在大明做暗探的事情吧?」
李華健不知他為何提起此事,警覺了起來,「有所耳聞。」
綦毋爭繼續說道:「我做暗探那段時間,大明有個位高權重者一直在跟我接頭,而我也明確得到過上面的授意,要全權配合此人,但是這個人真的也隱藏的很好,直到我回到匈奴也一直未曾知道此人是誰。直到……」
他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不明緣由的人心臟都跟著停了一拍,他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直到我這次再次來了大明,有一個人用同樣的暗號再次聯繫了我,我前去赴約,這次那個人面見了我,他便是大明的太子殿下。」
李觀鈺立即駁斥道:「你胡說!」
李華健只覺得身體裡「轟」地一下就炸開了,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問道:「他叫你做什麼?」
綦毋爭答道:「他讓我在這落成大典上,殺了您和榮親王殿下。」
李觀鈺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皇明鑑!兒沒有!」
李華健看都沒有看李觀鈺,質問蘭惜:「那你怎麼會知道的?」
他這次看蘭惜的眼神不同,她知道自己耍的小聰明已經被他看穿,便趴在地上,額頭頂在手臂上,道:「請皇上治臣欺君之罪。」
李華健煩躁地說道:「夠了,有話都直說,不要再搞這些彎彎繞繞的了。」
蘭惜便道:「臣並不想嫁給太子殿下,臣一直想嫁的人只有蕭自衡,是太子殿下以蕭家的名譽和性命逼迫臣,臣才只能違心在冬至宴會上說出那樣的話。但是臣不甘心,所以暗中派人監視太子殿下,就發現他跟綦毋爭有接觸,臣便去找了綦毋爭。綦毋爭此來京都,表面上是來道賀,實則是也是帶著任務來的,義渠氏想要成為新單于,想尋求大明的幫助。」
綦毋爭也跟著附和道:「確實如此,我這次來代表的是義渠王的期許。太子殿下再次找上我,給出的條件便是我助他得皇位,他助我心想事成。」
李觀鈺解釋大斥道:「一派胡言!」
他又對著李華健說道:「兒從未做這荒唐之事,都是他們聯合起來要陷害於兒。」
李華健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問蘭惜:「你剛說他用蕭自衡的性命逼你,他做什麼了?」
蘭惜有條不紊地回答:「蕭自衡幾個月前曾經受過一次傷,那不是什麼流寇山匪,那是太子派出的人,並且太子在箭上塗抹了一種叫做雙生花的毒,此毒很是特別,它的毒藥和解藥是一同煉製而出的,就在我們都以為沒辦法解的時候,有個人聯繫了我,我當時赴約前去,發現在那裡等我的便是太子。」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看向了李觀鈺,「殿下,這一點你要否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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