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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她驚奇地問道:「是什麼?」
他道:「找到那個算命的先生了,你猜他是誰的人?」
她仰頭看著他:「太子?」
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們惜惜真聰明。」
蘭惜忍不住翻一個白眼。
蕭自衡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他還配合你嗎?」
蘭惜點點頭:「挺配合的。」
她從小院裡出來的時候,正好遊行的大部隊也來到了這邊,她摸黑從巷子裡悄無聲息地出來融入到了人群裡面。
這時有一個人從後面握住了她的手,她一轉頭是陳氏,陳氏微微一笑,她也回之一笑,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繼續走了起來。
儀式結束,陳氏回了她家,陪她父母守歲。
蘭惜一個人往別院的方向走,人太多了,她和仲夏仲秋她們走散了,她走在街道上,儀式走過的街道分外冷清,只有一盞接著一盞的喜慶的燈籠高高懸掛著,遠方傳來樂聲和人們的呼喊聲。
她快走到別院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車夫的臉很陌生,她從來都不曾見過,但是馬車她是認識的,是太子府的馬車。
她放慢了腳步,警惕地盯著它,就聽到裡面有人說道:「蘭惜,上來。」
她寒毛一下就豎了起來,是李觀鈺!
她硬著頭皮上了馬車,馬車裡很暗,李觀鈺坐在主座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壓迫而來的氣場。
她默默坐在了一旁。
李觀鈺便對外面的車夫說道:「走吧。」
馬車行駛了起來。
蘭惜問道:「去哪?」
李觀鈺陰沉著答道:「去太子府,之前請你去你不去,我只好親自來了。」
她心裡突然響起了那絲若有若無的哭聲,又想起外面那個未曾見過的車夫,她驚恐地問道:「之前那個車夫呢?」
李觀鈺冷漠地說了一句:「死了。」
這話的語氣太輕,仿佛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
她質問道:「為什麼!」
他抬眸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讓她身上的寒毛再次立了起來,那眼神中全是不屑和冷漠,還有警告。
依舊是輕飄飄的語氣:「不為什麼,該做的事情做不到,有什麼活著的必要嗎?」
她氣得後槽牙都癢了起來,她目光轉向了別處,不再說話。
一路上李觀鈺也一言不發。
下了馬車,進了太子府,李觀鈺便握住了蘭惜的手腕,扯著她往前走,他手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拽著,小跑地跟著他往前走。
他拽著她來到了書房。
他一把推開了門,將她扔了進去。
蘭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腕處傳來酸脹的痛楚,她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她吃痛地握住自己的手,剛想質問李觀鈺在幹什麼,就見他反鎖上了門,一張臉黑沉著走了過來,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壓迫地問道:「說,去見誰了?」
她沒有很吃驚,李觀鈺不是一個善類,她從來沒想過今天和蕭自衡見面的事情能瞞住他,只是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
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讓她牙齒抖了起來,眼圈也紅了起來,她哆哆嗦嗦地說道:「你放開我。」
他用力一甩,她就被甩到了後面的桌子上,胳膊、大腿、還有腰全都撞在了上面,她痛得站不住整個人連帶著凳子摔在了地面上。
他一步一步向前,蹲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不是去見蕭自衡了!」
腹部傳來鑽心的痛,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氣,心臟也在劇烈地起伏。
她同情地看向他,猖狂地笑了起來,「怎麼?你怕了?」
李觀鈺看著她這瘋癲不受控的樣子,又是嫌棄又是不悅,他冷冷地說道:「我有什麼怕的?」
蘭惜挑釁地說道:「不怕你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李觀鈺的臉垮了下來,越顯陰沉,「蘭惜你是不是覺得我非你不可,你便恃寵而驕啊。」
蘭惜迎著他的目光,道:「我是恃寵而驕,但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聖上,殿下你還不懂嗎?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聖上遲遲還不賜婚,你做再多有什麼用,你猜不中你父皇的心,你以為你的父皇會事事以大局為重,會撮合我們的婚事,提高皇家的威望。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但是臣賭對了,臣賭聖上更重情義,所以臣在冬至宴會上說要嫁給你,你說落成大典上那道賜婚的詔書,是臣跟誰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經歷了宋家那麼多齷齪事後,聖上又會怎麼看待殿下您呢?」
李觀鈺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很熱烈,熱烈到想要將蘭惜焚化。
蘭惜扶著旁邊的一個凳子慢慢站起來,慢悠悠地說道:「殿下你太心急了,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你說你在太子這個位置上還能坐多久呢?」
李觀鈺的怒火到了頂點,他快步走到一旁,拔出劍直指蘭惜。
蘭惜毫不退縮地向前走了一步,脖子挨到了劍峰上,直視著他,無所畏懼地說道:「你殺得了臣嗎?」
李觀鈺反手一轉,劍被他轉了一個圈,劍峰劃傷了蘭惜的胳膊,他哧了一聲:「果然是頭養不熟的狼,不過也沒關係,我會讓你知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可以搶到,到時候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是怎麼為這些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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