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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結果陳氏義正嚴辭地說道:「不行,當然得去,除舊迎新,為來年迎好運的事情怎麼能不去,小惜,快去簡單收拾一下。」
逢春英也附和道:「是啊,這是吉利的事情,得去除除今年一身的霉運。」
蘭惜欲言又止,但終究拗不過他們幾個,只能妥協,但她收拾的極簡單,梳了一個簡單的髮型,帶了一隻簪子,衣服穿的也是一個淺鵝黃色的衣裙,素雅恬淡。
快到儀式開始的時間了,陳氏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外走。
今年的除夕沒有下雪啊,走在路上的時候,沒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看著來來往往人的笑臉,心裡卻異常平靜。
她好希望今天可以下雪啊。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和去年一樣,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小孩子三五成群地跑來跑去,但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朱雀大街上早已密密麻麻站了許多的人,陳氏拉著她的手,努力往前擠,想要更靠近裡面,看得更清楚。
時辰到,儀式開始,奏樂聲起,忽然衝上來了一群人,不管不顧地擠,她和陳氏握在一起的手被撞開了,她趕緊在人群里想要尋找道陳氏的身影,結果眼前突然一黑,有什麼東西罩在了她的身上,隨後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抱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那人扛著她健步如飛,直到聽到一聲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才被放了下來。她不知道被這人抵在了什麼上面,遮在她身上的東西被慢慢揭開,她開始能看到一些光亮,一個人的腳,一個人的腿,直到看到他的臉。
是蕭自衡的臉。
蕭自衡一隻手抵著她,他壓低了身子和她對視,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怎麼被人綁架了也不知道掙扎?」
蘭惜眼眶瞬間就紅了,她炙熱地回應著他的目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喜悅中帶著一些哭腔說道:「我知道是你。」
她心裡的那根小針消失了,連帶著傷口都消失不見了。
蕭自衡一愣:「什麼時候知道的?」
蘭惜笑著說道:「你罩上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記得你的味道。」
蕭自衡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想要揚起來,又被他壓了回去,他故意冷笑一聲:「就算你這麼說,我也生氣,我不會原諒你跑去要跟別人成親的。」
蘭惜張開手摟住了蕭自衡的腰,靠在了他的懷裡,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蕭自衡回抱住了她,「你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當時醒過來你跟凌尚的表現我都看到了,我知道有事,我在等你跟我說,可是你一直不說,後來在宴會上你說要跟他成親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蘭惜帶著撒嬌的語氣:「好聰明啊。」
蕭自衡見她這樣,就想把她推開:「但是我還是很傷心。你明明可以提前跟我商量好的。」
蘭惜哽咽道:「不行,我必須得確保晉元道和大川沒事,才能告訴你。」
想到這裡,蘭惜的心又驀地抽住了,之前的回憶冒了出來。
她當時以死相逼,想要逼李觀鈺交出毒藥,她知道李觀鈺一定要讓她活著,所以她打算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換回解藥,可是李觀鈺很輕易地就把解藥給了她。
就在她半信半疑地將解藥拿到手裡的時候,李觀鈺說:「我還有一個禮物想要送給你。」
他從桌子下面搬上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他手指在上面敲了兩下,示意她將它打開。
蘭惜站在原地不動,他便說道:「你不是懷疑解藥是不是真的嗎?看見這個,我相信你是真是假你便會有定論。」
她只好走過去,打開那個木盒,當看到裡面的那個東西時,她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就全部立了起來,腦袋轟地一下就炸開了,她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又不敢置信地再次扭過頭來確認。
直到她真的確認了,那顆血淋淋的躺在裡面的人頭,是常小司的頭時,她腿一軟,就要摔倒。
李觀鈺拽住了她,在她耳邊釁地說道:「你可得站穩了,這個解藥可是獨一份的,藥沒了,蕭自衡也就沒了。」
他又無情地撒開了她,她只能靠撐在桌子上勉強站著。
她噙著眼淚狠狠地瞪向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做了什麼!」
李觀鈺輕輕一笑,「我現在最起碼沒做什麼,不過要是你不配合我的話,我就不保證了。」
蘭惜一字一頓地再次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道:「我控制了蕭自衡留在蜀州的軍隊,並威脅利誘了他們,現在他們還存活的人都已經被策反了,當然不包括這常氏兩兄弟,不過我原本也沒打算殺他們,只不過後來為了讓你相信,我派人隨便殺了一個,將頭顱送過來給你看。」
蘭惜的胃裡一陣翻滾,她只覺得自己的胃都攪在了一起,一陣酸水就要往上涌,她緩了好久,才憤怒地說道:「就因為讓我相信?你殺了小司?」
常小司是他們四個裡面年齡最小的,他還是個孩子啊!
李觀鈺冷漠地望著蘭惜,那眸子裡像是結了冰一般,「不這樣怎麼讓你害怕,怎麼讓你乖乖聽話。」
蘭惜氣得身體都抖了起來,腦袋就像有個電鑽在不停地鑽,「為什麼策反他們?」
李觀鈺答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給蕭自衡扣一個反叛的罪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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