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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她看著她們一趟趟地運著熱水把這個浴桶填滿,之後仲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錦盒,她還特地洗了洗手,才打開了錦盒的蓋子,裡面是白白的膏狀一樣的固體,她用手將那固體從盒子裡翹了出來,放進了浴桶里。那白白的膏體遇到熱水就開始融化,一股馥郁迷人的香氣立馬炸開,縈繞在了整個房間內。

    這不是一種單一的花香,是一種很複雜的香味兒,就像是香水一樣。

    她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很好聞!」

    仲秋靦腆地笑了笑:「這是去蜀州那邊,我看先生做塗抹的藥膏時,覺得很有意思,就跟著學了學,後來自己瞎琢磨了琢磨,就做了這種膏,我給她取名叫留香膏。」

    她拿起竹竿,放到浴桶里,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攪動著桶里的水。

    蘭惜這才知道這竹竿原來是做攪拌用的,為了讓留香膏和水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她誇讚道:「那你真是太厲害了啊,這個留香膏好好聞啊。」

    仲秋更加害羞了:「姑娘快試試,我之前做了幾個,這個是最新改良後的,我們都覺得這個還不錯。」

    「好。」蘭惜也期待了起來。

    這個澡洗得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蘭惜甚至覺得水都變柔和了,不過最最好的是洗完澡後,身體上還是留有香香的味道,柔和的若隱若現的味道。

    她道:「仲秋,這個留香膏甚好,你完全可以靠這個手藝掙錢啊!」

    仲秋聽了之後,眼睛裡冒著光,她這次跟著姑娘去了一趟蜀州,長了很多的見識,也看到了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她好像懂了為什麼姑娘和許多尋常女子不一樣,她心裡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情。

    仲夏拉著仲秋的胳膊:「你看你看,姑娘也說好!那一定是好的!」

    仲秋滿懷憧憬:「真的嗎?」

    蘭惜斬釘截鐵地答道:「真的啊,你等我回來,好好想想這個事情。」

    「謝謝姑娘!」仲秋都沒忍住開心地跳著小碎步。

    蘭惜知道她是真的很開心。

    接下來就是仲夏的部分了,她這個妝化了相當長的時間,但出來的效果卻是極好的,確實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看不出太多的痕跡但是又把蘭惜所有的優點放大。

    她感慨道:「我覺得你這手藝也能掙錢,等我好好想想怎麼給你們安排一下。」

    她這邊終於收拾好了,程大海也已經駕著馬車等候在門外了,蕭自衡站在馬車的一側,百無聊賴地發著呆。

    看到蘭惜出來,他眼睛倏地一亮,他說不上來她有哪裡不同,但就是美到了他的心裡。

    「坐馬車嗎?」蘭惜問道。

    「嗯,估計少不了要喝酒。」蕭自衡答道。

    他先扶著她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上來了。

    馬車行駛了起來,他們兩個坐在主座上。

    若有若無的香味繚繞在他的鼻尖。

    他輕輕嗅了嗅,「這是什麼味道?很好聞。」

    蘭惜也激動了起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覺得……唔」

    蕭自衡手一攬,直接吻了下來。

    「你別、、吃、、了我的、、妝、、」

    「你別亂動,就不會。」

    第93章 多了一個討厭的人

    蘭惜和蕭自衡在宮門口和李清許還有蕭煦碰了頭,他們由一個太監引著,朝宣政殿走去。

    宣政殿已經有不少人來了,女子為官這件事雖然不是絕無僅有之事,卻還算是稀罕事,之前原主為主事按照官職來講是不用上朝的,朝中有許多人並未見過她,現在她因為之前的一系列事情闖進了大眾的視野,所以她自打進入大殿周遭所有人的目光或直接或偽裝都投向了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聽,她總感覺底下那小聲的議論似乎主角都是她。

    她臉皮有些掛不住了。

    小太監是個心裡明亮的人,他腳步快了起來,先將蕭煦和李清許引到了座位上。

    蕭煦現在閒賦在家,所以他的座位跟李清許在女眷家屬這邊。等到他們兩個落座後引路的太監便帶著蘭惜和蕭自衡往對面走。

    蕭自衡握住了蘭惜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意那些目光。

    他偏頭在她耳邊小聲說:「走吧,不要管他們。」

    這曖昧的動作更是引得底下一聲接著一聲的驚呼聲,女眷家屬這邊偏多,好多驚呼聲聽著都更像是美夢破碎的聲音。

    蘭惜緊張的心情頓時好了大半,還有點想笑,她憋著笑,點了點頭。

    他們落座後,太監躬身行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他們剛坐下,就開始有到了的官員,或是一人或是三兩成群,陸陸續續地像是提前就約定好了似的,跑來蘭惜面前客套,這個人剛走另外一撥就補了上來。

    「我乃吏部侍郎馮本金,終於見到蘭侍郎真人啦,真是年少可期年少可期啊,對了,在這裡還要提前恭祝您和定安大將軍百年好合啊!」

    「我是御史大夫......」

    ......

    一段接著一段的場面話,結構基本都是一樣的,先介紹一下自己是誰,再吹一波彩虹屁,唯一的不同就是有的以彩虹屁結尾有的以恭賀新禧結尾。

    蘭惜聽得迷迷糊糊五迷三道的,甚至一度產生了幻覺,以為今天是她的婚宴。

    她的笑已經快要僵在臉上了,她尷尬地應和著,蕭自衡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能看得出來他也不是很擅長應付這種場面,甚至比她還有些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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