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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她道:「別哭,你找到我了。」
隨後眼皮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重,再也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自衡抱起了蘭惜,看著她就這么小小的一隻縮在自己的懷裡。
再抬眼看向安祖新的時候,眸底里都是戾氣,他溫柔地將蘭惜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手,一手托抱著她,一手裡握著刀,一步一步地走向安祖新。
他舉刀劈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季長安沖了進來,拔出繡春刀接下了這一刀,刀劍轟鳴,震得季長安手都麻了,繡春刀險些從手上脫落。
蕭自衡滿眼狠戾,怒道:「你幹什麼!」
季長安冷靜地說道:「他現在不能死。」
蕭自衡現在哪裡能聽得進去。
季長安看到了他懷裡的蘭惜,趕緊打岔道:「你還是先帶蘭侍郎去看一下大夫比較好,她看著傷得很重,不要耽擱了。」
蕭自衡看著懷裡的人,終是扔下了刀,將她更舒服地抱在了懷裡。
他路過季長安的身邊時:「不要讓他跑了。」
「放心。」季長安應道。
外面刀兵相接,激烈的金屬碰撞聲和怒喊聲混在一起,是他帶來的士兵和安祖新的軍隊激烈戰鬥的聲音。
當時他與酒樓老闆聊天產生懷疑後,趁著夜色潛進了安府,經過探查後發現安府的下面是空的,具體多大他不清楚,他沿著安府的外牆走了一圈,可以確認是比安府大的,那蘭惜很有可能就被他們藏在地下。
怪不得蹲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異常,原來蘭惜就被他們藏在安府。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還未離去的他敏銳地聽到了鼓聲,他趴在地上認認真真地聽了半天,確認聲音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他順著聲音到了安府後面的這座山,在這裡他更清楚地聽到了口號聲。
他確認了安祖新挖空了地底,豢養了一支不見光日的軍隊。
怪不得安府要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原來是怕被人發現,養這麼多的家禽估計一方面是口糧,還有一方面家禽製造出來的動靜也可以掩蓋從地底上傳上來的聲音。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那就是如何才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救出蘭惜呢?最好的辦法就是知道入口在哪裡,一舉攻進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蹲了一天一夜無果後,他決定先返回營帳準備人馬,恰巧此時常小司來報,說有一封京都的信正在趕往蜀州,是從公主府出來的,送給安祖新的。這封信如果到了安祖新的手裡,蘭惜之前的信編出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他一定會去找她,這就是機會。
他一邊讓常小司拖延信到的時間,一邊派常大川盯住安祖新,自己則召集兵馬,趁夜色潛伏在城外,只待安祖新進入地下城,常大川發出信號,他便指揮軍隊,帶人衝進來。
他千算萬算還是晚了這麼多,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
蕭自衡的腳步飛快,想要儘快帶蘭惜離開這裡。
他當時為了以防萬一帶了凌尚過來,沒想到竟一語成讖。
程大海他們見自家主子抱著渾身是傷的蘭惜出來後,全都自發地靠攏了過來,謹防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擋了路。
蕭自衡因此一路無阻地跑到了出口,他抱著蘭惜跳上了馬,從衣服上扯下了一根布條將她綁在了自己的身上,固定好後,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拖著她的頭,朝著凌尚等待的客棧飆去。
凌尚的右眼皮一直突突突地跳,他也坐不住,一直在屋裡來回踱步,仲夏跟仲秋兩個人站在一旁,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滿臉都是擔憂。
直到聽見樓下響起「嗒嗒嗒」的馬蹄聲,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往窗戶的方向跑去,就看到街道上蕭自衡縱馬飛馳,蘭惜靠在他的懷裡。
蕭自衡來到客棧前緊急剎馬,快速解開繩子,一步躍下,緊接著樓梯上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啪」一聲,門被重重踹開,蕭自衡抱著蘭惜往床的方向奔去,急呼:「凌尚,快來看看她!」
凌尚那裡需要他召喚,早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快步走了過來,他擠開蕭自衡,開始為蘭惜把脈,又直起身子掀開蘭惜的眼皮看了看,又重新坐下繼續把脈。
蕭自衡立在一旁,焦急地問道:「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眼睛呢?眼睛怎麼樣?我剛才就瞧著她好像看不見東西了。」
凌尚沒有受到蕭自衡的影響,沉著氣仔細查看著蘭惜的脈象,他又挨個檢查了蘭惜脖子和手腕上的傷口,才道:「傷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正常上藥就好,不過她這眼睛有些麻煩,應該不止是眼睛,她這是被人餵了五失散,還好量不多,可解。」
蕭自衡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急急地說道:「腿,還有她的腿,她被放在了老虎凳上。」
凌尚聽後又趕緊檢查了蘭惜的腿,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道「腿沒事,膝蓋這裡摸著也沒什麼問題,一會兒我配些草藥給她敷一敷,會舒服一點。」
蕭自衡這顆心卻是怎麼也落不下來,第二次了,第二次受這麼重的傷了。
凌尚從隨身帶的藥箱裡拿出一個藥瓶,還有一些白布遞給了蕭自衡,「你幫她上藥吧,這是我最近改良後的,對治療傷口效果很好。」
蕭自衡接了過來。
凌尚起身來到桌前,快速寫了一個方子遞給了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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