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何來降罪之說?古時候對地震大家了解的不多,但也知是自然災害之一,非人力可左右,這有何因由能與官員扯上關係,分明是胡扯。
「那人現在何處?」蘭惜嚴肅地問道。
李觀棋沒想到蘭惜瞬間變臉,忙答道:「人在詔獄,跑不了。」
蘭惜低眸沉思,報災情不嚴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需要錢財,又不想讓朝廷過於重視,那若是這樣的話,蜀州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很可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糟了!那她之前出的那個各州縣衙募人的主意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
李觀鈺見蘭惜臉變來變去,一會兒沉思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一臉悔恨的模樣,當真是有趣極了,忍不住打趣道:「蘭侍郎,你這臉可真如六月的天,變幻莫測啊。」
蘭惜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打趣自己。
他神秘一笑,湊到了蘭惜的面前,壓低了嗓音說道:「父皇讓我來給侍郎帶句話,查到蜀州謊報疫情的原由。」
「臣領旨。」蘭惜小聲地回道。
李觀鈺便離開了。
他剛走,卯時七刻不到,陳公公就來了,說了一些鼓舞人心的動員詞。
也將人數交待給了蘭惜,還有名冊,包括軍隊五千人,由蕭自衡主管,醫官八人,工匠二百人。
辰時未到,所有人都已到,蘭惜不願再耽擱,眾人便提前上了路。
第64章 猛虎添翼
出發了兩天,蘭惜就把工匠里每個人的基本情況摸了個大概。
這其中有一個名叫晉元道的人,擅木工,懂架構,深得蘭惜喜歡。
他三十多歲了,還未成婚,說自己還未曾想過要安定下來,想要多轉一轉,多看一看各地的風景和風情,縱情恣意於山水之間。這次是正好在京都,看到告示就報名了。
他這般超脫很多人的想法更是在蘭惜面前刷夠了好感。再加上晉元道也不似他人是受聖旨逼迫,而是自願前去的,是以一路興致昂揚,話也多,和蘭惜聊得很投機。
晉元道常會跟蘭惜提起他的一個好友,名為逢春英,他贊這人是個頂絕的妙人,懂天文,知風水,於建造也頗有造詣,就是不愛問事,最忌束縛。他們兄弟二人自分開已有三年未見,一個北上,一個南下,他還說他有一種預感,覺得此行會重逢。
還告訴蘭惜,要是路上碰到他,萬萬不能讓他跑了,綁也得將他綁了去。
這話說得蘭惜心裡也痒痒的,她也想跟他「重逢」,她已得一個晉元道,若是這逢春英如晉元道所言這般如此優秀,得他相助,不管是這次災情還是第一樓,都會有更大的把握。
又走了一天,離京都不過一百五十餘里,這速度可真的太慢了。
她想了想,來找蕭自衡商量。
叩響了蕭自衡的門,不到片刻,門吱呀一聲開了。
熏死人的酒氣撲了出來,光聞味兒,蘭惜都上頭。
蕭自衡面頰緋紅,眼神朦朧,先是微微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嘴角扯出自嘲的笑容,極力隱忍著痛苦,道:「幻覺。」
蘭惜見他這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這麼難過這麼痛苦,借酒消愁,還學別人放手,而且我還跟你說了這個官我不想要,你還在這裡裝什麼聖人!
越想越氣,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狠狠踩了蕭自衡一腳,轉身要離開,他喝成這鬼樣,正事肯定是說不了了,明日再說也不遲。
這樣想著,便打算離開。
蕭自衡吃痛地叫了一聲,搖晃了一下,險些沒站穩,但是他仗著自己手臂長,一把勾住了蘭惜的腰,帶上了門,將她壓在了門上。
鋪天蓋地的酒氣往蘭惜鼻子裡鑽,她真的也要跟著醉了。
「惜惜,惜惜。」蕭自衡喃喃地喚著蘭惜。
酒燒得蕭自衡渾身滾燙,即使隔著衣服,都灼得蘭惜面紅耳赤。
蘭惜繃著,不理他。
蕭自衡頭埋在蘭惜的頸間,委屈地蹭了蹭。
「怎麼夢裡也要這樣,夢裡對我好點好不好?」蕭自衡嗚嗚道。
這把蘭惜給氣笑了,鬧成今天這樣怪我?
她推了蕭自衡幾下,推不動,只好說道:「蕭自衡,起來,這不是夢。」
蕭自衡埋著頭耍賴道:「這就是夢。」
蘭惜握住蕭自衡的手,指甲掐進了他的肉里,冷冷地說道:「痛嗎?痛的話,這就不是夢。」
蕭自衡抬起了頭,後退了半步,不敢置信,話裡帶著顫抖地問道:「為什麼蘭侍郎一定要這樣?」
蘭惜注視著他,反問道:「那為何蕭大將軍一定要那樣?」
越是看蕭自衡痛苦,她心中的那口氣便愈大愈翻湧。
蕭自衡微張的嘴抿成一條線,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認了的模樣。
蘭惜氣得想揍人,沉下氣再次問道:「蕭自衡,我在最後問你一次,你改不改主意?」
蕭自衡不說話。
蘭惜摔門離去。
正好被剛上樓的程大海和凌尚碰了個正著。
見蘭惜從蕭自衡屋裡負氣而出,程大海嘆了一口氣:「先生,你說主子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樣啊?」
凌尚知蕭自衡不願拖累蘭惜,只道:「阿衡不想讓蘭姑娘後悔。」
「我著急啊!哎!」程大海捶胸頓足,一臉惋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