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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隨後又覺得這樣好像不是很歡迎他似的,又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趕你的意思,我就是不知道你怎麼來了,哎呀!」
話說了半天越描越黑,越說越詞不達意,她有些鬱悶地撂下了筆,嘟著嘴生起了悶氣。
她好恨自己這笨拙的模樣!
蕭自衡偷偷笑了起來,又不敢笑得太大聲,怕她氣得更厲害。
他來到塌前,坐在了蘭惜的後面,身體斜靠在塌邊的隱囊上,無賴地說道:「你趕我我也不走。」
他離得這樣近,蘭惜的心裡再次掀起了漣漪,她緊張地抓著自己膝蓋上的衣裙,不好意思回頭。
「我昨夜沒睡著,心裡一直想著你。」
蕭自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真摯又柔情。
蘭惜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早已樂開了花,這感覺太上頭了。
她還未開口。
蕭自衡調整了一些位置,好讓自己離她更近一點,他望著蘭惜的背影,心裡滿滿都是甜蜜。
「就想著索性不如看著你,總能睡得著了吧。」
蘭惜被他說的都要找不到北了,只覺得他怎麼現在這麼直白,直白地讓她有些接不住。
她帶著一點撒嬌地生氣地扭了過來,再看到蕭自衡那雙如水般的眼眸時,嗔怪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臉咻一下紅了,一雙眼睛流盼嫵媚,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抿著。
一開口就是勾人魂兒的嬌音,「那你睡會兒吧。」
想起昨夜,蕭自衡恨不得再次吻上去,但還是忍住了,怕嚇壞她。
他懶洋洋地靠在隱囊上,眼睛半眯著,瞳孔里只裝得下蘭惜,他喉嚨滾動,最後也只是沉沉地應道:「好。」
他一隻手搭上了蘭惜的腰,慢慢閉上了眼睛。
蘭惜暗暗輕笑一聲,扭過身來,又重新拾起了筆,繼續畫圖。
不多時,身後便傳來蕭自衡均勻的呼吸聲。
蘭惜不敢大動,略微欠身拿起一旁的毛毯,搭在了他的身上。
天光無限好,窗紙上映出窗外白玉蘭寬闊樹冠的影子,像一幅斑斕的水墨畫,偶有不知名的鳥兒停靠在樹枝上,抖動著身上的羽毛,還不忘「啾啾」地叫兩聲,給這幅靜態的水墨畫增添了生動和活力。
連帶著蘭惜臉上也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如外面一般,滿面春風。
心情好,工作效率就高,她很快就完全沉浸在了畫圖的世界裡,自動過濾了外界的聲音。
屋內是一片歲月靜好。
而樓下的此刻卻是炸飛了天。
廖小飛敲了蕭自衡發好多次的門都無人應,再嘗試一次無果後,他只能推開了門,結果就發現自家主子不在屋裡,床上的被子已經整齊地疊好放在了一邊,木施上也沒有穿的衣物,只有昨天晚上穿過的披風平整地披在上面。
主子人呢?
廖小飛心裡一驚,難道已經走了?
嚇得他趕緊去了一趟馬廄,奔雷正埋頭吃著早飯,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他圍著這不大的別院裡里外外轉了三圈,都沒發現自家主子的蹤影,馬在披風在他自己人還在,那顯然主子應該也還在,就剩下一個地方沒有去了。
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可讓他犯了難,姑娘屋裡他可去不得,更別說敲門了,一定會被主子大卸八塊餵狗的。
要不去找仲秋仲夏試試?
他侷促地來到屋裡,仲秋正在做女紅,仲夏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她們現在每天的日子過得可真是太清閒了,姑娘事情很少,又很少使喚她們做什麼,尤其是早上更是見不著人。她們之前做慣了事,剛開始閒下來都不習慣,現在倒也自在了。
廖小飛糾結地來一步一頓,仿若瘸腿一般,挪到了仲秋的面前,先是傻傻地立在一邊,看著仲秋的手靈巧得挽來挽去,一個可愛的小鹿已見雛形。
仲秋抬頭望著他,低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還不走?」
「我找不著主子了。」廖小飛為難地說道。
「少爺還能丟?」仲秋聽得雲裡霧裡的。
廖小飛咬了咬牙,豁出去地說道:「我懷疑主子在姑娘屋裡!」
「啥!」原本昏昏欲睡的仲夏蹦了個老高,把凳子都帶倒了。
仲秋原本靈巧的手也不聽使喚了起來,翻過來的針頭一下刺進了她的手指頭,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仲夏的錯愕很快就變成了滿臉止不住的笑意,她本就長得喜慶,又肉乎乎的,現下更是笑得眼睛彎成了一條縫,顴骨升上了天,就像那畫上的福娃一般。
她激動的抓著仲秋的胳膊使勁搖晃,一邊搖還一邊跳,興沖沖地問道:「真的嗎?真的嗎?那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要稱姑娘為少夫人了!」
仲秋被搖得頭跟身體都要分開了,說話都帶著顫音,「噓!小聲一點,姑娘還沒醒呢!」
「對對對,不要吵著他們。」仲夏壞笑著扶起了凳子,老實地坐在了上面,臉上是憋不住的笑意。
他們一群人對少爺的心思那是相當明白的,尤其是昨晚還幫少爺掛了那麼多的燈籠,雖然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但是他們一直都是把蘭惜當少爺未來的夫人對待的。
再說夫人能把她們兩個送到姑娘身邊,那一定也是很喜歡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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