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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見門關嚴實了,李觀棋小聲地問道:「他屋裡真有女人?」
「沒看見。」蘭惜低聲回道。
「肯定有!他剛才離我比較近,那一身的酒氣和胭脂氣,臭死了!」李觀棋嫌棄道。
蘭惜剛才離屋門比較近,她沒有聞到屋裡有很明顯的酒臭味,而且掃視了屋子一圈,屋裡還是比較整潔的,並沒有隨處可見的酒罈子,就連桌子上也只是整齊地擺放著茶具。
回想剛才見到的甄來順,他昨夜一定是喝了許多的酒,說不定還有女人相伴,可是跟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他的房間,整潔有序,床鋪也沒有很亂。
蘭惜陷入了沉思,覺得這事兒古怪得很。
李觀棋走在一旁,看著蘭惜眉頭緊鎖的模樣,鬧著玩兒似的推了她一下,撒腿就跑。
蘭惜被他這麼一推,差點摔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觀棋早跑出去十幾米,他還不忘回過頭扮個鬼臉顯擺。
蘭惜滿臉黑線,他不會覺得自己會追他吧?
李觀棋一路跑到幹活兒的地方,跑得滿頭大汗,等到他耀武揚威的回頭看時,蘭惜正慢悠悠地在後面走著,全然沒有理他的意思。
蘭惜走過來,看著不可置信的李觀棋,上去就是一腳,還諷刺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觀棋的頭頂有一道巨雷劈了下來,劈得他腦袋轟隆轟隆的。
蘭惜走過他,搬起了磚,後面陸陸續續的上了人,大家也都有條不紊地干起了活兒。
蘭惜之前沒有告訴甄小五,放置磚的時候要鋪上一層細沙防粘,也沒告訴他磚一定要陰乾而不能暴曬,再加上他們和得泥越來越糊弄,今天要搬得磚能用的基本沒有,放在太陽下暴曬的磚中間有深深的裂痕,放在棚下的磚因為泥不夠粘連也變了形。
最近匈奴頻繁以游擊戰的方式搶劫邊境,為確保萬無一失,蕭自衡請旨檢查修繕多處邊境的城牆,皇上批准,南州距離邊境是相對較近的,所以承擔了大頭的數量。
這種情況下,是萬不能耽誤的,越早將磚全數運出越好,否則到時候打起仗來城牆有問題,官窯首當其衝會被問罪。
蘭惜知道這個命令的時候,就寫信告訴了蕭自衡,闡明了現在官窯的情況,不可能如數將磚造出,讓他提前做好其他的準備。
南州官窯四個大窯洞,其中有兩個窯洞燒出來的磚,根本就不能用於城牆上。
蘭惜看著眼前的磚,滿是憎惡,現在燒的每一塊磚明明都會有更大的使命,說不定在危急關頭可以救一個人的性命,如今卻被人如此不認真地對待,當真是可惡至極。
她下手的時候重了許多,導致磚在跟地面剝離的時候失敗,本身變得殘缺不全。李觀棋也是如此,下手的時候也很重,兩人現在腳邊堆滿了廢磚,板車上沒有一塊磚。
窯洞裡接磚的人就是甄鵬,見蘭惜他們遲遲沒有來,跑了過來,看著空無一磚的板車,問道:「咋回事兒啊這是?」
李觀棋偷偷掃了一眼後面,又害怕又為難地說道:「不行啊,哥,你看看,真拿不下來啊。」
甄鵬看著地上越來越有問題的磚,他不是不知道這運過來的磚越來越不行,有些磚運過來的時候勉強能看,放進窯里燒出來之後也根本不能用。今天這磚更是不行,連型都沒成。
「你們幹什麼呢?」甄小五正好弄著新的磚模走了過來。
甄鵬笑著說道:「小五,咱們最近這磚不太行啊,是泥不行嗎?還是有什麼問題?」
甄小五沒有回答甄鵬,而是斜著眼兇狠地看向蘭惜他們,「你們在後面說小話兒了?」
「我們可沒有。」李觀棋否認道。
甄鵬來到了中間,笑眯眯地說道:「沒有沒有,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會這樣呢,我就是看磚一直沒運過來,過來問問。」
甄小五無賴地說道:「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把它放在地面上的時候,它是一塊磚。」
就在這個時候,張晨陽發著瘋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竄,他竄到了李觀棋的身後,冒出了頭。
後面追著他跑的就是劉存,劉存手上拿著一塊磚,罵咧咧道:「艹了,你個惹禍精,你給我站住!我今天要打死你!」
張晨陽躲在李觀棋後邊張牙舞爪,還不忘扮鬼臉,一副有了靠山的樣子。
劉存跑了過來,抬起磚頭就要往張晨陽腦袋上拍。
甄鵬和蘭惜都趕緊迎了上去,誰知這劉存看著瘦杆兒一個,胳膊上的勁兒卻大得很,掙脫了束縛,吼道:「今天誰也別攔我!我非得弄死他!」
張晨陽就以李觀棋為盾,抓著李觀棋來迴轉,李觀棋被轉的眼冒金星,只能好言問道:「哥,有話好好說啊,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劉存摺騰的也有些累了,他叉著腰,不停地喘著粗氣。
他喘了幾口氣,才冒火道:「你們過去看看!他糟蹋了我多少還沒放乾的磚!這磚要得有多緊你們不知道嗎!」
「消消氣,消消氣。」甄鵬走了過去,拍了拍劉存的肩膀。
劉存可不吃這一套,當即甩開了甄鵬的手,指著張晨陽罵道:「我們天天要死要活的趕,你什麼都不用干!還有什麼不知足!」
甄小五見甄鵬受了委屈,當即不幹了,他推了一下劉存,威脅地說道:「你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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