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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5:10:00 作者: 籮十三
    蘭惜沉默了,她不知道說什麼。

    蕭自衡將盛著粥的碗推得離蘭惜近了一些,「不許剩粥。」

    蘭惜努了努嘴,拿著勺子喝了起來。

    蕭自衡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說是那個縣衙早就已經歸順了真龍幫,找到他的時候他也已經死了,在他家裡也翻出了他跟真龍幫之間互通的信件,舉報他的人就是張承。」

    蘭惜咽下了嘴裡的粥,「所以他就成了縣衙?」

    蕭自衡搖頭道:「不是,好像是輪不到他的,但是當時是他及時到後方通報消息,救了部分村民,再加上後面那次剿匪他積極參與,就破格讓他當了縣衙。」

    蘭惜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覺得這個事情怎麼看怎麼也太巧了啊,她嚴重懷疑是張承自導自演,陷害他人,殘害忠良。

    第二天,她頂著黑黑的眼圈,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在了昨天的茶樓二樓的位置上。

    午時,李觀棋準時出現在了半瞎鋪子前。

    李觀棋把昨天拿的那張紙放到了桌面上,食指敲了兩下,問道:「可以說了吧?」

    算命先生拿回昨天的那張紙,又在新的紙上寫下了:南州官窯前身是家興窯口。

    李觀棋看著這幾個字,忍不住問道:「就這?」

    說完想起這算命老頭的規矩,極不情願地說道:「行吧,我明天在來。」

    蘭惜在二樓窺視著鋪子周圍的情況,結果讓她發現在鋪子不遠處有一個人駐足在那裡,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攤子前的情況,這引起了她的關注。

    她小聲對程大海說了幾句,程大海就離開了。

    看著李觀棋那邊快結束了,蘭惜沒有去跟他匯合,而是先行了一步。

    李觀棋按照約定來到了他們兩個要匯面的地點,發現蘭惜並不在這裡等他。

    他等了會兒沒等到,只能自己朝外面走去。

    書忠走著走著也察覺到了後面的不對勁,小聲對李觀棋說道:「王爺,有人。」

    李觀棋這才豁然大悟,難怪沒見到蘭惜,很有可能這人從一開始在攤子附近,後邊一直跟著他們,她估計在二樓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李觀棋維持原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小聲說道:「繼續走,看看他想幹什麼。」

    他們兩個就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鬼市,但是他們沒有朝著馬車的方向,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等走到比較人少的地方時,李觀棋朝著書忠給了個眼神。

    書忠收到命令,剛想往後走的時候,就聽到「哎呀」一聲,隨後響起了人倒地的聲音。

    他們一驚,轉身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躺著。

    站著的那個人摘下面具,躬身道:「參見王爺。」

    是蕭自衡身邊的近衛之一,常大川。

    常大川的輕工出神入化,即使像書忠這樣武功比較好的人,也很難察覺到他。

    「蘭惜讓你來的?」李觀棋問道。

    「是。」常大川點頭道。

    「她人呢?」李觀棋拔著脖子四處瞧。

    「這兒呢。」蘭惜跟程大海姍姍來遲。

    蘭惜走到躺著的那個人身邊,蹲了下來,故弄玄虛道:「你們說這是誰?」

    李觀棋著急地說道:「快揭了,我也好奇。」

    蘭惜摘下了躺著的人的假面,他的臉就這樣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第33章 他慫嗎?

    這張臉恰巧他們都認識,這張臉也是蘭惜從原主記憶里臨摹到自己腦海里千遍萬遍的臉,即使是第一次見面,依然倍感熟悉。

    他就是張承。

    蘭惜倒是沒覺得太意外,就是沒想到一個南州官窯就能讓他沉不住氣,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不過這也說明,南州官窯對於他來講至關重要,那反觀這對於蘭惜來講就是一件好事。

    李觀棋沒有想到來的人竟是張承,他蹲了下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了好幾遍,驚呼道:「竟然是他!」

    他又看了看一旁沒什麼反應的蘭惜,問道:「你是早猜到了嗎?」

    蘭惜把假面重新給張承綁好,如實說道:「揭開面罩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他,揭開面罩之後是他也沒什麼意外的。」

    李觀棋白了一眼蘭惜,忍不住吐槽道:「你這說的廢話嗎?」

    他即使戴著假面,也阻擋不了他的表情,蘭惜終於沒忍住照著他肩膀杵了他一拳,然後瀟灑舒暢地轉身走了,「不走愣著幹嘛呢?等著他醒了麼?」

    李觀棋愣在原地,久久不能緩過神,肩膀傳來的疼痛讓他不能平靜,他看了看書忠,眨著他無辜的大眼睛,反覆措辭了許久,委屈巴巴地說道:「她打我,你也沒管。」

    書忠瞳孔地震,怎麼這禍水也能東引到自己身上,他嗓子一緊,「啊」了一聲,聲音又尖又迷茫。

    他看了看另外三個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李觀棋,躊躇了半天才說道:「您知道的,我不打女人。」

    李觀棋一聽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樂意了,「嘿,你小子什麼意思!」

    他拽著書忠,開始上腳踹,書忠就跑著躲,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就追上了蘭惜他們。

    蘭惜原本以為李觀棋就打道回府了,結果沒想到他跟著他們回來了芝南別院。

    蕭自衡已經從軍營回來了,正在院中拿著一把長槍,舞來舞去。日暮西沉,他輕盈的身段矯若游龍,玄袍上的暗紋在金光下折射出粼粼的光,讓他整個人都閃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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