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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54:47 作者: 小菜清粥
    「你身上為什麼會這樣?天又不熱還遣散了人泡冰水浴,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贏本是在一步步退著想離她遠一些,聞言腳步頓了下來,「你真想知道?」

    看她毫不猶豫點頭,他扯了扯嘴角,「朕去了郁翠宮,一個不慎著了道。」

    「什麼?」郗薇難以置信,但很快她就相信了,並且把這事兒跟妙玉聯繫了上,「她竟然還敢給你下藥?你......你......」

    難怪他身上那麼燙,難怪他遣散了宮人泡冰水浴!

    李贏看郗薇面色,靠近了她,言簡意賅,「為什麼說『還』?」

    不待她回答,他何等聰明,一下子就猜了個七七八八,語氣篤定,「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那個人就是妙玉?為什麼不揭發她?」

    為什麼不揭發?為什麼呢?

    看郗薇沒有說話,李贏想到的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除夕宴那事兒,表面上是妙玉,可實際上只怕跟張太后跟大長公主完全脫不了干係。

    「呵!」他不禁冷笑出聲。

    郗薇自然是聽見了這聲,但她這會兒很是糾結,上次她中了藥,畢竟是他幫著解了毒,這次換他了,她......

    鉤吻沒有解藥,不然上次李贏就拿出來了,也不用現在還在泡冰水浴,但如果冰水浴有用,他剛剛也不會那個樣子,該怎麼辦呢?

    「你的侍寢女官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去幫你把她叫來!」說罷,她轉身就準備去找人。

    李贏還以為她在為大長公主她們找藉口開脫,卻沒想到她是在想他被下藥這件事該怎麼辦,這轉變太大他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但直覺告訴他還不賴。

    但看她當真要去叫人,他又說不出的喪氣。

    這心情還真是起起伏伏,他長腿一跨幾步追上了她,語帶慍怒,「不許去。」

    看她還想將手腕自他掌心掙脫,她就那麼想擺脫他嗎,他頓時緊緊捏住了她細白的腕骨,「別白費功夫,朕這延福宮可沒侍寢女官,都被打發了,不過你難道要這副樣子出延福宮去?」

    「怎麼會沒......」

    經他這一提醒,郗薇這才注意到,因得剛剛兩人的糾纏,不僅是他,她自個兒的外衫外裙也差不多被濡濕了,身上還皺皺巴巴的,甚至領口的系帶也松松垮垮,這樣子別說出福寧殿了,就是這道門她都不好意思。

    她尷尬地想背過身子,又覺得這簡直是掩耳盜鈴,於是氣鼓鼓道:「你,你先背過去。」

    李贏也發現了不妥,心中如熱油下鍋,他極力壓下那股蒸騰的煩躁之意背過身去,本是為了眼不見為淨,可是當真眼不見時,聽著身後的動作,他的想像力又開始作祟了。

    這合/歡香在郁翠宮也沒這麼厲害啊,自打她進來,就愈發難控制了,甚至方才手臂伸進冰水,也沒有緩和的感覺,真真是......

    這內室並沒有銅鏡,又隔著外衫,郗薇壓根兒看不見身後的系帶,只能憑著感覺小心翼翼的摸索著,聽著他起伏的呼吸,她心中壓著事情,好不容易扯到了一條兜衣的帶子,可怎麼也找不到另外一條。

    她一著急就胡亂扯了起來,只聽「撕拉」一聲,什麼地方應聲而破,她整個人都愣了下來,臉霎時又熱又燙。

    李贏聽得這聲,情不自禁回過身來,正好看見她半側著身子,上衣自腋下開了一道口子,一直裂到了腰間。

    殿內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好在還有兜衣擋著,骨肉不過若隱若現。

    可是即使看不見再多,但那晚上的畫面還是突然閃現在了腦海之中,蜿蜒的曲線似靜謐的河,獨兩支曼妙蓮蓬劃破沉寂,亭亭玉立其上......

    這畫面太過靡麗,他的感官本就被無限放大,頃刻間血脈噴張,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

    他動了。

    郗薇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內室並無多餘衣物,不得已她只能隨手將一旁的紗幔往身上一卷,可這紗幔本就是自上掛牢了的,這樣一卷再沒有多餘的活動,她整個人都只能靠在廊柱上。

    李贏赤腳一步步走近,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衡陽,為什麼不走?你再跟朕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對不對?」

    他嘴唇之前就被她咬出了血,這會兒看著頗有幾分狼狽與不講道理,郗薇猛地搖頭,方才她確實猶豫過,畢竟他救過他,她向來恩怨分明,若是就這麼跑了,她一輩子良心難安,但讓她跟他再來一次,又確實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她一直以為做這種事情,至少也要因為有愛,他們這一次兩次,又算什麼?

    可是就這一猶豫,竟然就把自個兒給逼到了這樣的境地,再說她玩兒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分明是他栽贓,她拼命否認!

    但李贏現在理智全失,看著她杏眼滿是水淚拼命搖頭,頰邊的青玉耳墜隨著動作來回晃蕩,他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耳垂。

    他知道她嗜甜,荷包里隨時都能掏出油彩紙包裹好的糖果,他也知道她酷愛青玉,耳墜都是各種造型不重樣的,他揉/捏著她耳邊的小墜子,語調沉沉,「衡陽,跟朕說說話,或許能轉移下注意力。」

    一聽這話,郗薇陡然生出了希望,他這麼說是不是方才也並非他本意?他只是被藥物給控制了。

    郗薇不禁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雖然靈台清明,但是她難受得完全無法自控,也根本不想壓制,他向來比她努力,比她能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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