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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54:47 作者: 小菜清粥
「咚咚咚。」
明明已經都清了出去了,怎麼還會有敲門聲?莫不是李順兒那廝?他明明已經下令任何事不得進來打擾!
之前在松香殿他還能憑藉毅力壓制,回了福寧殿他就放鬆了,也氣惱竟然有人敢窺探他的心思,李贏現在情緒本就在暴走的邊緣,乍聞此聲十分不耐,正欲出聲呵斥,卻恍惚間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清泠泠的女聲。
「陛下,臣女有事求見。」
將將出口的呵斥就這麼突的住了回去,乾涸已久的心田似被細雨一澆,頓時熨帖無比。
伴隨著又一陣規律的叩門聲,「咚、咚、咚」。
李贏自冷水浴池中「蹭」的站了起來,髮絲衣襟帶起的片片水花濺落在金絲楠木的地板之上,發出低沉的「啪嗒」聲,他長腿微邁,赤腳幾步往門口走去。
郗薇聽得異動不知殿內發生了何事,直覺有什麼不對,可她又不能直接推門而入,只能豎起耳朵靠近仔細聽著。
誰知道殿門不過輕輕帶起來的並未上鎖,她這一靠,殿門就這麼忽的被推了開,她一個踉蹌就徑直摔了進去。
恍惚間她看見正肆無忌憚滴著水線的袍角,以及一雙筋骨分明的赤足。
作者有話說:
預收古言《玉阮花柔》:我跟大侄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善善》:重生後卷王鹹魚卻被甜寵,求關注。
以下是《善善》文案:
善善
趙侍郎府上有三朵金花。
大小姐趙明瑜皓齒蛾眉,秀外慧中,時人常贊有林下風氣。
二小姐趙明瑤風姿綽約,極擅音律,一曲《廣陵散》讓京城各大才子紛紛引為知己。
三小姐趙明璀潑辣爽朗,灼若芙蕖,無論是宴會還是馬場她都遊刃有餘。
生長在幾個姐姐光環下的老四善善就十分不起眼了,兩歲才開口說話,四歲才堪堪能走,琴棋書畫,針鑿女工更是樣樣平平。
就這也罷了,偏還整天愛鹹魚躺,不愛出門交際,趙侍郎一整個恨鐵不成鋼。
*
善善其實沒什麼毛病,她就是懶。
上輩子在親娘的耳提面命下,必須努力不能比姐姐們差,三更起五更眠,好不容易攀上了靖王府這門好親事,偏偏運氣不好還未過門就英年早逝。
娘有了弟弟她死就死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想著好多好吃的好玩兒的都還沒來得及經歷。
沒想到一睜開眼又重來了一次,本著多活一天就是賺到的心態,這一次善善決定好好對待自己。
像什麼別人家的孩子,統統都退退退退退!
*
靖王世子陸景澤,驚才絕艷,清貴無雙,皎皎若玉樹臨風,是京城貴女們只可遠觀不敢攀折的高嶺之花。
誰知道趙侍郎府上那個庶女拋繡球招親,竟然將繡球拋到了世子身上,好在庶女還算識趣說是誤扔,圍觀的貴女們都義憤填膺等著看她的笑話。
不料素來矜貴清冷的王世子竟然捧著繡球走近了她。
「善善,手累不累?」
「要不還是不拋了吧,咱們回家。」
圍觀眾人:-_-||
第22章
◎衡陽,朕給過你機會的。◎
「啪嗒——」
水滴落在珵亮的金絲楠木的地板之上, 漸漸暈了好些個不大不小的水坑,若不是被人撈著手臂, 只怕她踩在這些水坑上必得摔個狗啃泥了。
周圍有陣陣寒氣朝她湧來, 但被捉著的手臂處卻燙得驚人。
她順著滴水的褲管往上看去,深色中衣因得濕了水,緊裹在身上, 隱約能看見精健削勁的蜂腰寬肩。
她一隻手抓著食盒,而另一隻手下意識緊緊拉著他的袖管, 這樣一扯,導致他領口大開, 發尾的冰水順著呼吸自鎖骨流向了胸膛。
郗薇臉一紅,忍不住將目光移了開來, 不過才將將轉開一點, 頭頂就摹地傳來一聲輕哧, 李贏伸手將她的腦袋掰了回來,低頭迫她與他對視。
「你為何在此處?」
這一動,他髮絲上的冰水就這麼順勢滴在了她的臉上, 郗薇一個激靈, 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周身冷得仿佛是個冰塊兒,可是偏偏他的臉,又泛著可疑的紅暈。
郗薇眉頭蹙了起來,驚覺有些不對,連尊稱都忘了加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說罷,抬手就想去試試他的額頭, 可是還沒觸碰到, 他就徑直退了開來, 保持著半丈遠的距離。
「你如何會在這裡?朕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進來麼?」方才在松香殿被下了藥,她就出現在這裡,著實......
也不知是因得寒氣還是什麼原因,郗薇覺得他的話有些冷,於是方才的問題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皇帝坐擁奴婢萬千,還有整個的太醫院,就當她是狗咬呂洞賓好了。
她放好食盒打開檢查了一番,確認補盅還好好的半點未撒開,於是端了出來遞上前,公事公辦道:「太皇太后關心陛下的身體,於是命人熬了這盅補湯,讓我給您帶過來,我過來的時候聽說您跟李順去了郁翠宮,我就在偏殿等著。」
原是誤會了她,李贏按了按眉心,卻不期然聽她又道:「誰知道等太久睡著了。」這聲竟然隱隱有些無辜,似在控訴他讓她等。
李贏沒好氣,「所以你醒過來見整個福寧殿空無一人,裡面似有人聲,這才不小心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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