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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54:47 作者: 小菜清粥
「想幹什麼?嗯?」
郗薇才不回答,這樣坐著顯得她更矮了,趁著他說話放開她的間隙,她低首吻在了他的胸前。
李贏整個身體忽的僵住了,只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郗薇趁勢將雙手放了下來往下面伸去,她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讓男人繳械投降。
上輩子與李亘做了夫妻,但其實兩人沒有夫妻之實,那個時候的她既驕傲又沒有安全感,私下裡還偷偷找人學過,可惜沒有機會用上。
她現在只想快點把這件事解決,偏偏李贏磨磨蹭蹭,藥效讓她越來越難受,但驕傲又讓她說不出一句請求的話,她想著與其等著他將她的自尊一點點剝離,倒不如一下子來個痛快。
這手法效果確實是立竿見影的,因為他的呼吸比方才明顯還要粗重上許多。
但他就是遲遲不去突破。
她覺得李贏肯定很討厭她,不然為什麼遲遲不讓她得逞,這麼折磨她,明明他早就已經箭在弦上了啊。
她明明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他還......
忽然很是後悔為什麼留下他,眼眶不自覺酸澀發熱了起來,但她倔強的將頭撇開,不想讓他看見。
感受到身上的力道鬆了,李贏睜開眼睛,漆瞳本還帶著五分情迷,待看見她頰上的濕痕,這點意亂頃刻消失不見。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來回擦拭著,低沉的嗓音似是出自胸腔,「後悔了?」
後悔沒有去找李亘?
郗薇吸了吸鼻子,都這份上了,後悔又有何用?鼓起勇氣上唄,於是,整理好情緒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緊緊貼上了他的身體。
「藥勁兒越來越大,我難受得就快要死掉了。」
「陛下,我不想死,幫幫我......」
他知道她明明說的就是字面的意思,但在此刻的他聽來,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旖旎與誘惑。
明明是她中了藥,他卻覺得中藥的那個人是他,本就不甚清明,加之她這樣一說,腦中的那根弦頃刻崩斷,他再難克制自己,撥開障礙開始真正攻城掠地。
北風還在呼呼的吹著,提燈的燈芯不知何時被吹滅了,幽深狹長的假山洞中沒有一絲光亮,視覺消失了,但聽覺跟觸感卻無限放大。
......
福寧殿。
郗薇嘗試著睜眼,但沒有成功。
似乎是又回到了剛飲下毒酒的那個時候,但又有些不同,那時候是渾身痙攣肝腸寸斷,而現在是渾身每一處都很重,像被千鈞之力壓著。
不過共同點是都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比如她現在想睜開眼睛,比如她想張開嘴巴,都不能夠。
這種感覺太讓人恐懼與不適了,她十分不喜歡。
正當她感到十分泄氣的時候,忽然,她感覺手臂被人給輕柔的抬了起來,接著是身體,她沒辦法自主,但能感覺到動作,那人動作小心,倒是沒有讓她感到任何不適,她心下稍定。
接著那人似乎就消失了,沒有聲音,沒有動作,黑漆漆一片,她嘗試了那麼久,也覺得很是疲憊,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這一次,倒是成功的睜開了眼,她以為或許她還在假山洞中,但這裡明顯不是。
她眨了眨眼,頭頂是銀絲勾勒的鮫紗帳,其中一面被吻勾了起來,而身上蓋著的是明黃的衾被,她的目光忽然頓住,因為衾被上有一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其拇指還帶著一塊象牙色的黑章鹿骨扳指。
這種「有眼」的鹿骨扳指,價值連城,尋常人哪裡敢佩戴在手上,她只在一人手上見過——李贏。
果不其然,她將目光順著手掌手臂看過去,可不見他彎著腰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你終於醒了。」李贏將手收了回去,或許是有些不自在,他站直了身子,坐到了一邊的圈椅上。
看郗薇眉頭未曾舒展,他解釋道:「太醫來看過了,說你沒什麼異常,朕猜你身上的毒應該已經完全解了。」
聽了這話,郗薇終於放下心來,但一想到太醫來過,想著之前兩人在山洞中幹的事兒,她臉一紅,想查看身上是否穿戴完好,甫一伸手,差點給嚇了一跳。
雖然是白色的錦緞裡衣,但袖口一圈明晃晃金線織成的龍紋,她「蹭」的坐了起來。
「這是你的衣裳!」不是疑問,是肯定。
李贏似是沒有注意她的無禮,漫不經心抿了口茶,「嗯,你穿是不穿?朕這福寧殿可沒有他人衣物。」
「我的衣裳呢?」她理直氣壯地問。
李贏沒有理她,手指摩挲著杯沿,神情無辜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一點沒有始作俑者的自覺。
腦中又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片段,裂帛聲猶在耳畔,郗薇臉紅了個透底,耿脖子裡的那口氣頃刻泄了下去,不穿還能咋滴。
不過她這樣還怎麼出去?等等,這衣裳是他幫著給換的?
郗薇臉色一時間精彩紛呈起來,她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反正都給看光了,她有什麼好怕的?總比再多找一個人來見證她的狼狽更好吧?
這樣一想,她好受了許多,理智也漸漸回籠:天啊,雖然說大家都說李贏這個少帝當不了多久,但其實前世直到她死他都坐得穩穩的,且搞死了對頭們還越坐越穩的樣子,而自己不過是個冒牌貨,作甚要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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