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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42:02 作者: 夜羽亂
祁姍雖然從來沒信奉過什麼「好女不過百」,但她老公是嚴箏,這就很可怕了,送他回國準備回歸前她拼死拼活才把他養到106斤,打歌這段時間又由於舞台密度高消耗大的緣故肉眼可見地一場比一場瘦,她都不敢想要是她真比他重了。憑兩個人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她被他牽著走的畫面是不是如同一個時不時會在他腳底下轉起來的肉球。
如此想來,女孩子對身材的憂慮便一定程度沖淡了即將和愛人小別重逢的喜悅,等司機大叔把她送到嚴箏他們這次打歌節目的場地後台,便有幾分鬱鬱寡歡地接過助理小哥早準備好的奶茶,頗為苦大仇深地吸了小半杯……
——嗯,其實女生的減肥就和男生的抱抱蹭蹭不進去一樣,在心知肚明自己沒有真胖的情況下,大多只是說說而已。
「他們還要多久才結束?」這還是祁姍第一次來韓國打歌節目的後台,休息室里也沒有能看到外面舞台情況的監視器,她只能向助理小哥詢問。
這次過來她是打算給嚴箏驚喜的,因此告知他的訊息是她打算考完試休息兩天直接去中國,在北京等他們結束韓國行程回去。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別被記者拍到,她還是提前告知了B團的其他人,去機場接她的司機大叔和在這裡等她的助理小哥都是陳釀已經交代安排好的。
明白她是自己人沒必要藏著掖著,助理小哥聽她這麼問便看了看表,根據過去的經驗如實作答:「現在舞台應該結束了,但最後還有安可環節,就是一位組合授獎時要再返場表演一次,箏神他們等這次也演完就回來了。」
「箏神?」祁姍點點頭,沒忽略他對嚴箏的稱呼,「你這麼叫他,難不成也是個清華學霸?」
「哪能啊,我要是箏神清華的同學他肯定不會同意我幹這個。」助理小哥被祁姍逗樂了,「但清華那些人是跟著我叫的,我是他高中同學,那會兒不學好天天逃課出去打架上網,這不碰到箏神了嗎,夏初叫他打段位上分,他沒轍只能也每天逃晚自習去網吧,當時我們一起混的幾根蔥哪裡見過這種牛人,打架厲害,遊戲玩得溜,學習還好,他不是神誰是神。他不承認,但我們幾個當時都覺得是和他混的,畢竟我們惹了事他幫忙平,打遊戲他組團帶飛,他打段位有計劃,每天打夠場次直接耳機一戴在網吧寫作業刷題,我們也不能幹瞅著啊,大哥幹啥我們幹啥唄,反正有不會的就問他,他都樂意指導我們,等高考成績出來班主任看我們幾個問題學生全摸夠一本線都嚇傻了。」
「那你後來怎麼過來給B團當助理了呀?」嚴箏不會主動和她說過去的事,但祁姍喜歡聽別人講,仿佛每多了解他一分,就會讓他們之間的差距變小一點。
助理小哥思忖片刻,似乎這方面也找不到隱瞞祁姍的理由,便道:「怪我自己,當初雖然夠了一本線,不過報專業的時候沒選好,我覺得自己喜歡打遊戲腦子一熱報了計算機,結果掛科補考循環了四年好不容易才拿到畢業證,但實在不想當程式設計師,閒置在家找工作那段時間正好我媽要去醫院美容科點幾個痣,我陪她去,碰到箏神和他隊友在諮詢他手臂上皮膚修護手術的事。」
說到這裡,助理小哥和祁姍同時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祁姍才整理好情緒,對助理小哥笑笑:「你也挺講義氣的,看到他有困難就跟著過來了。」
「主要是我也找不到別的工作。」助理小哥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箏神現在還總和我說,我要是想好自己喜歡幹什麼了隨時可以走,他給我找門路,他這人有時候挺有意思的,就不想想我壓根不是創業那塊料,在哪裡都是打工,給別人打工哪有給他打工舒坦。」
「嗯,都是互相的。」祁姍笑說,「你在做的這份工作不可避免會掌握很多他們比較隱私的東西,B團的處境和他的情況你清楚,能有你這個知根知底的高中同學幫他,他也會比應付別人安心,畢竟高中的同學情誼不夾雜任何利益,踏入社會之後很難遇到了。」
「哈哈,那倒是。」助理小哥也笑,話趕話到了這裡,難免順嘴多說了一些,「但有一說一,咱講的只是普遍情況,炎夏的夏初和嚴穆不也是高中同學嗎,他倆那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複雜,我聽炎夏里的老人說,嚴穆沒撤出去那幾年,夏初叫他都是一口一個親爹……當然夏初不是白給他當孫子,嚴穆這人再沒底線,也有個軟肋,就是他老婆,夏初心裡明鏡一樣,但凡他中間給那姑娘通個氣,嚴穆都不至於一天比一天偏執把自己往死里作了十多年,可他就是不聲不響甚至助紂為虐,讓所謂的好兄弟直眉瞪眼奔著作死自己去,據說嚴穆身體最差那段時間一度遺囑都立好了,遺產總共分兩塊,一塊給那姑娘,另一塊就是給夏初……」
「那爹都叫了可不就等著繼承遺產嗎?」祁姍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但憑她這些日子對那兩個人真實嘴臉的了解,覺得他們之間這種相處模式不奇怪。
嚴穆的為人處世方式註定只能留下夏初這樣不會拿出幾分真心待他,也不會真心被他所傷的人,他自作自受,真正可憐的是嚴箏,如果他哥身邊不是只有這種捂不熱沒有心,自己舒坦了其他人是死是活無所謂的朋友,看出他沒有壞心,就算不幫忙緩和他們兄弟間的關係,至少也不會搞這一出拴著二人兩邊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