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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42:02 作者: 夜羽亂
    「……」嚴箏,「能從漫長十幾部的跨世紀電視劇里摳出這樣一塊主旨,你也是辛苦了……」

    「哼,那當然。」祁姍得意地叉腰。

    她最終還是決定先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尹志浩那邊的情況她不了解,但應對嚴箏……絕不是她簡簡單單鬧一次就能解決的。

    哪怕不是這個病,大概也沒人教過他要如何正確地愛別人愛自己,而這恰恰是他此時最缺,要想讓病情逐漸好轉,又必不可少的東西。

    「嚴箏,我還是很不開心,你過來,抱抱我。」遇到這種情況祁姍能怎麼辦,B團那邊已經暴露奸商嘴臉,明說貨已售出概不退換了,她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人教給他的,就由她親自告訴他給他講清楚。

    既然決定言傳身教,第一步當然得是收學費,見吃不准她態度的少年遲遲沒有動作,她忍不住催促道:「讓你抱抱我,我又不會掏出個大寶貝把你銬了讓你明天哪裡都去不了。快點,你抱了沒準我就不生氣了,一高興同意你給胳膊動那個造孽手術都說不定。」

    第五十九章 變成一個很好的人,從「行……

    祁姍說:「你過來抱抱我, 抱一下我就不生氣了,一高興沒準還能同意你去做那個造孽手術,這波不虧。」

    她這般善解人意, 嚴箏卻微微遲疑, 一直都在討好迎合別人的少年一時間不敢相信會有人允許他胡鬧任性, 而且是聽之任之,不問緣由。

    可望著女孩兒藏著怨念的眼睛和委屈嘟起的嘴唇,他立刻破功,也不管祁姍抱完究竟會不會答應, 都珍而重之地將人攬入懷中, 順勢含住她的唇,慢慢碾細細磨。

    兩年前的那三個月戀愛, 他們在交往第二十天便嘗了禁果,後面兩個月更是恨不得夜夜笙歌, 只要他能抽出時間, 祁姍總會追上去,最後天南地北地滾上一張床。

    為此在嚴箏沒暴露身份時, 向來和她情同姐妹的徐念就旁敲側擊地提過一嘴,說有點懷疑她交往的對象靠譜與否, 畢竟沒聽過誰家老實本分的大小伙子談起戀愛除了那事兒之外一概不想。

    祁姍當時「嗯嗯啊啊」地應了, 心裡卻覺得這件事不能全怪嚴箏,因為他是饞她的身子沒錯, 但歸根結底, 是她也饞他。

    她就是喜歡給他抱給他親, 抱完親完再一起做親密的事,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她願意永遠賴在他身邊做只小米蟲……

    擁抱……接吻……柔軟的沙發和恰到好處的氛圍……

    他們今天集齊了之前走火的一切要素, 如果不是嚴箏在試圖進一步動作時叫左手上粗糙的紗布磨蹭到了她鎖骨嬌嫩的皮膚,可能真的會就此繼續……然後祁姍覺得,憑嚴箏目前的身體狀況,用不了多久就要叫救護車,從此狗血小說里那些說要死在女主身上的男主們,全都有了臉。

    「停!到此為止!」

    為了避免這種煞筆情景當真發生,她及時給身上的少年叫停:「嚴小箏同學,我是讓你親親抱抱,你就算手受傷了沒辦法立刻給我舉高高,但試圖用泰迪行為來補償也是犯規的。」

    嚴箏原本也沒想發展成這樣,只是太貪戀她的滋味,一不留神就到了這一步,女孩兒衣衫凌亂呼吸急促地被他壓在身下,而他的手還意猶未盡地停在她頸間。

    「真的不能繼續?」嚴箏沒有抽回那隻手,反而叫唇角的一絲笑越發蠱惑醉人。

    祁姍不動聲色地挑挑眉,拿手指頭輕輕戳了戳他被厚厚繃帶包住的左手掌心,果不其然發現少年漂亮的桃花眼裡多了幾分正極力壓抑住的隱忍,只能悻悻地嘶了口氣,懸崖勒馬。

    「你看,不養好身體就是會這樣。」為了給他講道理,祁姍索性衣服都沒拉好,反而借著衣衫半遮故意挺了挺豐盈的胸脯,「我們以後每次打算快活之前我都要評估你當天的狀態。我一個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的黃花大閨女,天天眼巴巴地盼著你可憐兮兮的能量槽過日子,看攢多久能夠用一次,用完一次會不會直接把你榨乾,以後再沒得用。」

    「……」嚴箏剛才貿然活動傷手,這會兒確實正疼,想了想便沒吐槽根據中國人的語言習慣,如花似玉如狼似虎兩個詞通常不會連用,「我沒有不想養好身體,我也知道要變成一個很好的人陪你一輩子,好歹要做到不叫你擔心。」

    「那你為什麼非要做手術啊……」祁姍聽說他親哥嚴穆年輕那會兒是真豁出去拿命換錢,道理都講不通那種,他好像還不一樣,不免困惑,「如果是為了你隊友們也沒有必要,你應該可以感受到的,他們都不希望你這樣做。你生病了,就是容易產生比較極端的想法,所以我和他們都不會怪你。不過我們還是應該一點點轉變心態,你說對不?我這兩天也上網查了些資料,說是你實在想不通的話可以試試換位思考,就當你隊友中任何一人是你如今的狀態,你會覺得他以身體優先的做法拖累了你嗎?他如果拼著手臂落下後遺症都顧全你所謂的利益,你會開心嗎?就算能多賺些錢,這些錢拿在手裡是不是也覺得燙手?」

    從小嬌生慣養,本該談了戀愛也能肆意和男朋友撒嬌無理取鬧的女孩兒努力在他面前收斂起所有的小脾氣,嚴箏心疼又無奈,偏偏這背後的一切緣由,他又不能同她說。

    「你又有我現在不能知道的理由?」祁姍像是看穿了他的苦衷,思忖片刻,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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