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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42:02 作者: 夜羽亂
    他說這個祁姍想起來了,《THE KING》就是那個讓(BR)-EIGHT一舉制霸亞洲偶像圈,並為接下來打開歐美市場奠定了絕對基礎的對決類綜藝。

    一共十一個不同風格不同時代的中日韓組合參加,純粹比拼實力,沒有任何復活機制,輸了就淘汰。

    在這十一個組合中,只有(BR)-EIGHT完全來自中國,成立時間最短,卻受到爭議最多。

    畢竟中國不是只有(BR)-EIGHT一個男團,但除了(BR)-EIGHT之外,沒有一個團願意為了那點甚至在國內沒有任何播放渠道的節目熱度,於日韓成熟的偶像運作機制前淪為笑柄和炮灰。

    可(BR)-EIGHT偏偏一期期站下來了,尤其是國內已經聲名狼藉的嚴箏,作詞,作曲,舞台策劃……他一個人幾乎頂了其他組合背後的整個團隊,面對來自不同國家的評委和粉絲,中日韓英四國語言無障礙切換,再加上恍若渾然天成的舞台表現力和毫無拍攝死角的巔峰神顏,一度被海外粉絲譽為百年難遇的天生愛豆,上帝造人時誤將所有技能點都拉滿的BUG。

    祁姍仔細回想自己那個B團腦殘粉同學給她科普過的這段故事,還真提起四進三時疑似出現了一次舞台事故——因為主辦方的舞美台子操作不夠及時,導致黑暗中沒有防備的嚴箏空翻落空,直接從將近三米的台子上垂直摔了下去。

    「不過也有人說這些都是嚴箏買通舞美故意的。」同學雖然是團粉偏嚴箏,不過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就是單純的顏粉和業務粉,畢竟關於嚴箏人品的傳言多到她實在狠不下心讓三觀跟著五官跑,「因為那場的最終播出版只是幾個組合出場順序微調了一下,嚴箏號稱摔下去後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根本沒對接下來的比賽造成影響,反倒還讓(BR)-EIGHT當場的票數一騎絕塵,之後也一路高歌猛進,最後愣是A掉了所有前輩組合,拿下第一名。」

    「你肩膀是那時候傷的。」祁姍只是想像那時的場景都心疼得要命,之前就算有部分拿顯微鏡觀察愛豆的粉絲根據他總是在下台後不經意扶腰和肩膀的動作猜測他這兩個部位可能傷過,卻從來沒人琢磨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受的傷,「骨頭斷了你就拿鋼板封住,沒接骨也沒休養?」

    「那次也是裂了,沒斷。」得益於嚴箏被夏初摔過很多年,最知道用什麼角度,怎樣摔才能將傷害程度降到最低,所以那次很大可能由主辦方策劃的事故才沒能如他們所願終止(BR)-EIGHT接下來的賽程。

    摔過當場他打封閉上了,下場後去醫院緊急處理又休息了三天,一周後的下一場同樣沒耽誤,「比賽全部結束之後去檢查過,只是骨裂的話不要緊,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長好了。」

    「我信了你的邪。」祁姍恨不得再把魚湯端起來,澆他一臉,「你敢說你陰天下雨肩膀不會痛,腰這樣,肩膀這樣,你再把左手廢了,怎麼著,想拿殘疾證當聘禮,讓我嫁過去就能跟著你領低保?」

    嚴箏讓她懟得一時語塞,半晌,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知道最好還是應該抽出一段時間休息,但B團一個半月後的回歸預告已經打出去了,如果這邊拍戲的進度推遲,回歸日期和定好的打歌舞台日期也要推遲,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BR)-EIGHT是八人團體,其他人也有自己的檔期和行程,會牽一髮而動全身,隨之而來的麻煩多之又多。」

    「成,我就當你說的有道理……」祁姍當機立斷拿手機撥號,「那我先去和你的隊友們商量,反正你說過他們會全心全意為你好,我正好可以幫你驗證一下,看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會優先考慮自己的行程想多掙那幾個錢,還是要保你的手。」

    嚴箏:「……」如果不是知道祁姍在法國這樣的地方數學都從小到大徘徊在及格線,邏輯思維爛得一批,他都要懷疑她一開始那幾個問題是有預謀的。

    祁姍說到做到,都不給嚴箏找藉口阻攔的時間,就把電話打給了那些個名為(BR)-EIGHT的嚴箏售後客服。

    她有所準備這次又是新人,但察覺出對面顯然不同於之前三人的強硬語氣還是微微一駭:「您是……」

    「祁姍是吧……」對面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發泄不耐和不滿,「你知道嗎,以你現在這個騷擾客服的頻率,我們十分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在找茬退貨。難道我們態度表述得還不夠清晰,給了你很好說話的錯覺?我告訴你,我們店不開在天貓,也不支持7天無理由退換貨,嚴箏這人你領走就領走了,再想退回來,別說門和窗戶,下水道都給你焊死。」

    祁姍:「……用不著麻煩下水道,您先別急,我不退,不退,您消消氣。」

    「免了。」地下rapper出身的B團二哥艾盼哼笑出聲:「你讓嚴箏接電話,我問問他要鬧哪樣,怎麼就至於處個女朋友弄得跟賣了假藥似的。自己天天驚弓之鳥總怕被投訴就算了,還連累我們這些客串售後的天天遭騷擾,他這樣遲早被掛到消費者協會牆上,成為史上第一個代言政府機關的愛豆,真正的史詩偶像,我們大社會主義中國的現象級特產。」

    第五十四章 從你全世界的邊角旮旯溜達……

    「姍姍, 手機給我,艾盼哥地下rapper出身,說起話來嘴比較損, 我和他說。」

    艾盼嘴損這點, 祁姍第一次和他說話就產生了深刻的切身體會, 長這麼大從來沒和伶牙俐齒掛過鉤的她一時間被損得有點懵,糊裡糊塗地交上手機,被嚴箏順勢接過來,又以怕她沒聽習慣容易血壓上升為由, 將手機直接抄出了房間, 熟練的操作一氣呵成,等祁姍回過神來, 人和對話的具體內容已經全被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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