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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41:52 作者: 觀野
但她在裡面,必得是乾乾淨淨,片雪不沾身的。
「自然不希望,」皇帝道,「朕希望你只在乎朕的想法。」
「陛下想得挺多。」
「我能做得更多。」皇帝不假思索的說。
終於有一回蕭沁瓷亦被他的話噎住不知該如何去回,她疑心皇帝話裡有話,又覺得是自己想多。
她賭氣似的說:「陛下今日做得確實是有些多了。」他就是想占她便宜,故意借著這件事欺負她,蕭沁瓷頓了又頓,道,「您不該這樣做。」
皇帝挑眉,明知故問道:「不該怎樣做?不該欺負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蕭沁瓷仍在發抖的手,暗怵似乎真的將人欺負得有點狠了,「朕向你道歉。」
蕭沁瓷忘了自己唇上有傷,情不自禁的咬了一下唇,正觸到傷處,疼得她「嘶」一聲。
「您總是這樣,不顧旁人的意願,任意施為。」她色厲內荏,身子還顫著,出口的話便不再如以往那般冷厲有說服力。或許原本就有她心知肚明的成分在裡頭,她頭次只覺得皇帝強迫她讓她惱怒,但自她主動之後再如此便隱隱有羞怯了。
可她還是要說:「做都做了,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輕聲應了一句:「你說得對,那下次朕也不道歉了。」
蕭沁瓷無言,他還想有下次?她至今手臂還酸軟無力,只要一想起那種上下不得的滋味就心有餘悸,這次的事還沒抹過,皇帝居然還敢肖想下次。
「沒有下次了。」她冷聲說。
皇帝大度地說:「那阿瓷覺得朕欺負了你,你也可以還回來嘛。」
「怎麼還?」蕭沁瓷直覺他說的不會是好話,但還是忍不住問。
果然,他煞有介事的說:「朕可以讓你欺負回來。」想也知道皇帝的欺負是什麼。
……蕭沁瓷憋出一句:「那還不定是誰占便宜呢。」
他笑了笑:「我看阿瓷也不是全不情願麼。」
蕭沁瓷口上毫不服輸:「這種事情,就算初時不情願,得了趣也就覺得不過如此,情不情願的,我反抗了陛下就會聽嗎?」
她又不是沒推拒過,可皇帝每次只會事後說得好聽,每每到了這種時候,是聽不進旁人的話的,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她越拒絕,對方越來勁。
也不知是不是被吳王跟著她來的事刺激到了,皇帝今日尤其瘋,至今讓蕭沁瓷腿軟。
「不過如此?」皇帝慢慢問,眼底慢慢沉了,「阿瓷懂得真多,想來是經驗純熟,看來朕還要向你多學學。」
皇帝沒有想過蕭沁瓷還是完璧之身的可能,先帝愛美色,滿朝皆知,她是先帝親封的玉真夫人,又原本就是太後獻給平宗的美人,先帝怎麼可能放著這樣一個美人不管呢。
他並非是要求女子貞潔的迂腐之人,也支持和離或是喪夫之人改嫁,時下風氣開放,對女子沒有諸多教條要求,許多貴女私下養面首或是會情郎的舉動稀疏平常,皇帝依稀知道一點,有些道觀還會專門予她們行方便。所以也有很多貴女名為出家,實則是借著機會更好的放浪形骸。
皇帝的妹妹端陽長公主喪夫之後便一直住在道觀里潛心修道,以修煉道家雙修之術的藉口養了面首數人,屢屢有御史上奏參端陽長公主奢靡,但皇帝一直視若無睹。
可他會在意在他之前,有另外的人窺見過蕭沁瓷的風情,那該是他一人獨享的東西。
但皇帝還要維持著一個男人的風度,一如他在意楚王和吳王在意得發瘋,可在蕭沁瓷面前時他也只會做出雲淡風輕之狀。
他的母親從來沒有對惠安太子納美置過一詞,他在東宮的檐下看著太子妃仰望天邊雲,又受著因為惠安太子難堪的死因而起的非議,發誓他絕不會成為像他父親那樣的人。他如果不喜歡就絕不會碰,既然喜歡了,也絕無可能放手。
蕭沁瓷面色微紅,頓時在皇帝的話中想起自己挑燈夜讀的情景,果然書上畫的終究是死物,非親身經歷體會不出其中的差別。
「比不得陛下,花樣繁多。」蕭沁瓷下意識地回,回神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又忍不住泛起潮紅。
做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蕭沁瓷是讀聖人之言長大的,雖然從不用所謂禮教束縛自己,但她也從沒有說過這樣放浪的話,一時覺得自己也是被今夜影響了。
她面上越清冷,便襯得那點紅越明顯,鎮定自若與信口拈來形成了強烈反差,讓聽的人心頭一突。她面上的紅落在皇帝眼中也有了另一種意味,皇帝無數次告訴自己不在乎,但在此刻還是放任自己露出了嫉妒的醜陋嘴臉。
不,沒什麼好醜陋的,是人就會嫉妒,嫉妒是人之常情,他嫉妒,說明他在乎,這樣的滋味,他一個人嘗就好了。
蕭沁瓷就不會嫉妒,就算有,依著她的性子她也絕不會表露。皇帝希望她永遠不要嘗到這種滋味。
「那和旁人相比,如何呢?」皇帝狀若不在意的問。
「什麼?」蕭沁瓷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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