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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41:52 作者: 觀野
他碰上去,終於嘗到那讓他打破冷靜的唇。柔軟的,豐潤的,能解人喉間的乾渴,但很快就會變得更渴、更不滿足。
起初只是淺淺的試探,唇齒相貼間只抿著對方唇上殘留的酒意,他輕柔地輾轉過蕭沁瓷的唇,力度那樣輕,像是怕她痛,又像是怕她驚醒。
所以很快就不滿足起來,他咬著那點甜美,手也揉上了蕭沁瓷後頸,蹭著斗篷滑進了她腰側,在那方寸間聽她唇邊輕輕泄露的低吟,她閉上了眼,是舒服的,皇帝想讓她更舒服。
他只要給出一點甜頭,就誘惑蕭沁瓷啟開了唇,些微的縫隙就能讓他尋到機會探進去,他溫柔地吻著她,追逐她,在她受不住時誘惑她給出回應。
蕭沁瓷不是個好學生,在這種事上學得比皇帝慢多了,她小心翼翼地回應,似乎在察覺到一點不對時就會迅速逃跑。
索性對方一直很溫柔。
碰著她後頸和耳尖的手也很溫柔,蕭沁瓷靠著他,很快就在這種溫柔的觸感中沉迷進去,但又有另一種不滿足,她攥著皇帝的衣袖,不知道是該進還是退,只能把自己送到他手裡,想讓他讀懂自己的心。
皇帝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只能聽見蕭沁瓷抑制不住地喘,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撩人,讓他難以自已。
淺嘗輒止很快就不滿足起來,他揉著蕭沁瓷,聽她媚得滴水的聲音,那只會讓他愈加不滿足,想聽到更多,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寬大的斗篷將兩人都罩住,擋了肆意的起伏,半點看不出底下的波濤洶湧。
但隨著他的動作愈發激烈,木製的欄杆不堪重負的聲音很快驚醒了沉迷其中的兩人,梁安踩著樓梯往上面望,一語驚醒夢中人:「聖上?」
蕭沁瓷猝然偏頭,讓他的唇落在了耳側。皇帝順著那瑩潤的弧線親下去,現在換了蕭沁瓷仰頭,她難捱的躲,卻很快被追上,蕭沁瓷還有幾分朦朧,但手已經下意識地隔開彼此。
皇帝鬆開了她,但仍在喘,起伏的胸膛挨著軟肉。
斗篷的系帶已經被解開了,松松垮垮的纏住兩人,要落不落,蕭沁瓷衣領散開,露出了大片雪白,在昏光中也直晃人眼,上頭還落了一串紅,是皇帝方才烙上去的,彼此緊貼的身體毫無縫隙,但似乎還有侵占的餘地。
皇帝扶她站穩,蕭沁瓷眼裡還是懵懂,但已經攏住了自己微敞的領口,皇帝及時抓住從她臂彎滑落的斗篷,抖了抖重新給她繫上了,手指繞過她頸項,順便把自己剛才揉皺的地方都展平了。
蕭沁瓷任他施為,閉著眼揉上額角,是難受的模樣,眼睫合攏似兩扇輕顫的蝶翼。
皇帝若無其事地說:「難受了嗎?下次別喝那麼多酒。」
蕭沁瓷仍是閉著眼,不知是逃避還是覺得尷尬,但嘴上仍不服軟:「那酒不是陛下拿來要我飲的麼?我怎麼知道後勁那麼大。」
她睜開眼,瀲灩的雙眸叫皇帝呼吸一滯。他一直知道蕭沁瓷是美的,但不知她能美到這樣活色生香,讓他生出近乎於疼痛的錯覺。
也不止是錯覺。
「是,」他應了,「怪朕沒有提醒你。」
蕭沁瓷揉著額角的力度輕下來,她猶豫了一瞬,輕聲說:「陛下應當知道,酒後的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能當真的。」
她才從皇帝懷中退開,雪意的幽寒就已籠罩過來了。她記得的,分明是她主動,轉眼卻又翻臉不認人了。
皇帝唇上還殘著甜味,他沒有理會蕭沁瓷的退卻:「阿瓷,朕只知道酒後吐真言。」
蕭沁瓷搖頭:「也可能是酒後糊塗。」
皇帝還待說話,底下的梁安卻見兩人久久不曾下去,又沒有聽見聲響,便提著燈籠上來了,轉過彎看見兩人在狹窄的梯上對峙,疑心自己是撞破了什麼。
「聖上?」梁安聲音透著猶疑,借著燈籠的光看清二人形狀,心里便是咯噔一聲。
其實未必是他們的神態有異,便連最易被看出端倪的衣著也都被迅速整理齊整,真正讓人覺得極為不自在的是兩人之間暗流涌動的曖昧,讓梁安寒毛直豎。
「嗯,走吧。」皇帝知道蕭沁瓷臉皮博,沒想讓旁人窺見,神態自然的說。
梁安應了一聲,急急轉身,不敢多看。皇帝照舊走在前面,他在下樓梯時忽地感受到身後一陣微風,是蕭沁瓷俯身下來了。
她扶著欄,極快的傾身在皇帝耳邊說了一句:「上次的事我也不計較了,我們一筆勾銷。」
皇帝猝然停住,回眸時擦著蕭沁瓷退回去的臉,她又輕又冷的在他耳邊說了那樣一句話,此刻就神情自然地去理著自己的衣袖了。
皇帝在夜色倉皇中望她,底下的梁安雖疑惑上頭的人為什麼又沒有動靜了,但這次不敢抬頭來看,匆匆地兩步走了下去。
「好啊。」半響後皇帝道,在那簡短的兩個字里說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負著手,又說:「既然一筆勾銷,來日蕭娘子可別翻舊帳才好。」
蕭沁瓷不知道自己在他嘴裡已經被嚼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她面上酡紅未散,便氣定神閒地點了點頭。
出了樓冷風吹著也壓不下面上那點殘存的酒意,皇帝抖開了傘罩住兩人,宮人在前面提著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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