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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29:11 作者: 櫻滿庭
但沒想到換來的是徹頭徹尾的一場騙局。
盛危聽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慢慢冷靜下來。
他還以為這件事沈修未也知道,但沈修未並沒有幫著隱瞞,從頭到尾也是不知情,也是被騙了。
「老盛,校友會那天他帶我去京大,我還以為他是要對我敞開心扉了,沒想到他是要套取情報去的。」酒喝得太多,又一個勁的猛抽菸,沈修未的嗓子啞的厲害。
「我當初就是覺得這小袁挺可憐的,想把他帶在身邊,拉他一把,卻沒想到被騙得這麼慘,還差點你們倆出了事,真的……沒臉見你們。」
盛危要陪林鹿,這些天警局的事都是盛晴在忙,盛晴先認出了沈修未是小時候經常來家裡玩的小沈,在她的鼓勵下,沈修未才鼓起勇氣約盛危坦白。
其實要說沈修未對袁初洲的感情更多的是可憐和包容,卻沒想到因為他自己的失察,和一時憐憫,差點害了兄弟。
當聽到袁初洲居然和人密謀放火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毫不誇張地說,就像一道雷從天靈蓋劈下來。
他一直以為小袁有說不出的苦,背景悽慘可憐,但至少心是好的,沒想到他心思歹毒得能害人。
「我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我從來都沒真正了解過他……」
盛危臉色緊繃,嘴唇抿得很緊,雖然理智上知道這件事和沈修未沒關係,但想到林鹿遭遇的危險,原諒的話怎麼也輕易說不出口。
他也想起來了,當時在溫泉會所的時候,林鹿和桐桐商量著要去度假中心,那時候還碰上了袁初洲偷聽。
只不過他當時問過林鹿,見他沒有談生意上的事,便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會釀出後面這麼大的禍事!?
沈修未捂臉道,「都怪我一直在逃避,老盛…對不住…」
盛危放在膝蓋上的手背繃起青筋,他喉結輕滾,聲音低啞:「……這事,不能全怪你。」
他深吸一口氣:「這件事的受害者是林鹿,他今天才拆石膏,你該和他道個歉,還有桐桐。」
「那是肯定的。」沈修未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里,低頭捂住了臉,盛危見他眼眶干紅,眼底紅得裡面全都是血絲,嗓音也被煙燻得聽不出原樣,盛危看不過去,給他肩膀來捶了一拳:「行了,趕快回去洗把臉,你這個樣子是給人家道歉還是給人家上刑?」
沈修未捂著肩膀疼得齜牙咧嘴。
盛晴也拍拍他的肩膀:「往後擦亮眼睛,長點心眼,可別白白趕著討好那種人了。」
沈修未頹喪地點頭,「知道了晴姨。」
「行了,去洗洗臉再到我家來吧。」盛危起身,不想再在這裡耗時間了。
沈修未緩緩:「?」
「林鹿最近住在我家。」
沈修未打了個驚嚇的酒嗝:「!」
見盛危立馬就要走,沈修未摁滅菸頭,搓了把臉:「……你不陪我喝兩懷嗎?」
「家裡有人在等,走了。」
·
林鹿回到別墅的時候,余曜已經在客廳坐著了。
「咦,盛哥什麼時候把庫庫接回來了?庫庫還記得我嗎?」
管家見他拿著凍干零食逗庫庫,就提醒他:「庫庫有脾氣的很,除了林先生,別人逗他,他都不上鉤的。」
余曜就不信這個邪,非要逗庫庫。
然而任憑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他湊在左邊,庫庫就把腦袋挪到右邊,他往右邊湊,庫庫又把頭挪到左邊。
余曜乾脆開了個罐頭誘惑它。
庫庫下巴抵在前爪上,合上眼皮,連看都不稀,得看他一眼。
余曜:「……」
林鹿一進玄關,庫庫聽見熟悉腳步瞬間就坐起來了,甩著尾巴迎上來。
至於余曜擺在他面前的那個肉罐頭,被它腳一踹,就給踹到一旁了。
余曜哀怨,「這也太差別對待了吧!」
管家笑眯眯道:「庫庫肯定是又想出去散步了。」
林鹿剛拆了石膏,正好想要多走走,「那我帶他出去散散步吧。」
余曜立馬跟上,「我也一起。」
因為林鹿剛把石膏拆下來,還不能走太長的路,所以他們就在後院轉了轉。
前兩天新京市下了一場小雪,地面鋪了一層薄雪,剛化掉,還有一點濕滑,後院大多數樹木葉子都掉光了,就剩光禿禿的樹幹。
余曜以前也經常來玩,東摸摸,西轉轉:「好久沒玩了,這些銀杏樹居然都長這麼高了,深秋的時候可漂亮了吧。」
林鹿記憶一向不錯,一下就想起來之前校友會那天植樹的時候,余曜有話沒說完,「對了,你上次話還沒說完呢,盛危為什麼偏偏喜歡銀杏?」
余曜聽他提起這個話題,頓時就來勁了,東張西望發現沒人聽見,這才林鹿湊到耳邊說:「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千萬不能跟別人說。」
林鹿:「……」
他懷疑他看了一眼余曜。
這話要是沈修未說出來,他或許能信,出自余曜的嘴就得打個大大的折扣。
「相同的話,你早就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了吧?」
「這不重要。」
余曜擺擺手,神秘兮兮地說:「重要的是這和盛哥初戀有關。」
作者有話說:
存稿見底惹,明天要恢復單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