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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29:11 作者: 櫻滿庭
他確實是感冒了,昨天凌晨被盛危從車上放下來,他走了將近四十多分鐘才走到市區,雖然是夏天,但他走了一身汗,又被夜風一吹,於是就感冒了。
今早掛了個水,買了東西,立即就往這裡趕,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林鹿,而且還穿著家居服,一看就是在這裡美美睡了一覺才起來。
葉褀死死捏著手指,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深吸一口氣,揚起一個僵硬的笑臉:「林鹿,你想不想知道以前我們來這裡都上哪裡玩?」
「哪裡?」
葉褀:「你跟我來。」
林鹿看著葉褀臉上的表情,葉褀自以為自己控制得很好,其實惡劣的想法全都掛在臉上。
不過他還確實挺好奇葉褀想做什麼的。
葉褀帶他來到二樓的書房。
書房分為里外兩間,外面有點像小型會客廳,是開放式的,只有裡面的書房只有盛危能進。
林鹿平時為了避嫌,連外面的會客廳都沒怎麼進來過。
「這麼多年了,這裡的布局居然還沒變,」葉褀懷念地東張西望,從書架上面拿下一本相冊。
翻開後,林鹿看到照片上的盛危手裡捏著礦泉水瓶,頸子上掛著獎牌,身上穿著運動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著鏡頭露出一個敷衍的笑,看背景應該是某個露天體育館的跑道。
「那時候校聯運動比賽,全市二十幾個初中都參與了,盛哥也報名了長跑,跑了個第一名,本該是很自豪的事情,可是好多媒體來採訪他,他都不願意露面。」葉褀語氣中流露出憧憬和懷念。
林鹿盯著照片,十三歲的盛危個頭在一群人里已經很優越了,面對鏡頭也很有氣勢。
「盛哥以前還經常打架,他體格成長起來後動手從來沒輸過。」
葉褀見林鹿抬眸看他,便笑了:「你以為盛哥不打架的?」
林鹿:不,盛危不打架他才覺得詫異。
他看得出來盛危現在只不過是披上西裝裝斯文而已,他剛來別墅的時候,盛危看他的眼神兇狠得讓他記憶猶新。
但就算盛危動手很厲害,他也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
以前他讀的高中又不是沒有校霸,在他面前還不是乖得像沒爪的貓。
盛危能這麼橫行,那是因為高中沒碰上他。
他輕嘆:「可惜了。」
葉褀一怔:「什麼?」
林鹿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你知道和我說話是按照金價計費的嗎?你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倒不如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今天來不是為了裝作長腿叔叔來這裡送禮物的吧?又或是帶我來只是為了緬懷過去?」
什麼金價計費?
葉褀只以為他在吹噓,轉過臉來問他:「你和盛哥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個可以問吧,是朋友還是…」
林鹿托著臉頰想了一會兒:「樸實無華的金錢關係?」
畢竟根據合同,他每個月都能從盛危那裡拿到好大一筆錢呢。
葉褀:……
都金錢關係了,還樸實無華!?
葉褀愣了愣,臉色徹底冷下來,他從架子上拿下一隻古董花瓶,輕輕摩挲他表面的紋路,「你知道這個花瓶為什麼擺在這兒嗎?」
「這是盛哥的媽媽買回來的,小時候它被放在盛哥的床頭,他媽媽每天都會從花房裡面帶來新鮮的花放進去。」
他作勢要遞給林鹿,又在林鹿的手碰到花瓶的一剎那放手,任由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管家聽到動靜,上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這是……」
·
商務車平穩地行駛在回別墅的路上。
盛危隨手將文件扔到一邊,高大的身軀往後一靠,手機已經一天沒動靜了,林鹿沒給他發來任何消息。
難道是睡了一天?這也確實是林鹿會做出來的事。
「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查清楚了。」錢特助忙說。
「說。」
錢特助輕聲匯報導:「查是查清了,不過並不是保健品,而是藥物。」
盛危:「藥?」
車開進別墅,錢特助將車平穩地停下來,繼續說:「從標籤上的註解來看,應該是針對一種遺傳絕症的藥物,這類遺傳病在全球的病例都很少,學術報告也寥寥無幾,所以很難查到什麼信息,已知的病例都是死亡,基本上遺傳到這種病活不過三四十歲,所以說,是一種絕症。」
黃昏時分暗淡的光映襯著盛危分明的輪廓,他沒有說話,反而若有所思。
他忽然聯想到林鹿的母親,據說身體不好,一直住在療養院裡,後來去世也下葬得無聲無息,外界對此了解也不多,上輩子他也沒往這個方向調查過。
盛危沉吟片刻:「查查林鹿的母親在哪所療養院,得的又是什麼病,還有…無論用什麼手段,把這個遺傳病的具體報告發給我。」
「是,我立即去辦。」
踏進玄關,盛危注意到擺放在地上的禮品,還有二樓傳來的喧鬧聲。
他解開領帶,大步上樓。
一眼便見林鹿背對他蹲在地上,手裡拾起一塊花瓶碎片。
盛危表情看不出憤怒,平靜卻冰冷徹骨:「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
二更晚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