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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29:11 作者: 櫻滿庭
    盛危喝了太多酒,雖然沒醉,但是體溫也比平時偏高,偏生林鹿就跟個無尾熊似的抱著他,呼吸噴灑在他的頸窩裡,還不時哼唧兩聲,他沉聲道:「你哼什麼?」

    「想回家。」

    「嗯,」盛危看他一眼,「我們就要回家了。」

    林鹿掀起眼皮,被光刺的眼眶濕潤,不情不願的皺了皺鼻頭:「我走不動路。」

    「要抱你?」

    林鹿歪了下頭,似乎在辨認盛危是誰,認出來之後,嬌氣矜持地發了聲:「哼。」

    作者有話說:

    盛總:某人一喝醉了就不會說話了。

    鹿鹿:哼唧。

    第96章

    盛危和沈修道別。

    葉褀急死了,他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就不好辦了,做了個深呼吸,主動湊過來:「盛哥,我也要回家,你能不能載我一程?」

    盛危終於注意到他了:「地址?」

    「江圩路xx街…」葉褀報了個地址。

    果然是順路的。

    沈修未拎著酒品不好的余曜,幫著說了句話:「小褀下了飛機打車過來的,這裡地理位置比較偏,晚上打不到車,你要不載他一程?」

    葉褀緊張地看向盛危。

    盛危沒再多說什麼:「上車。」

    上午開車來的人是盛危,但現在他喝了酒,於是就打電話叫錢特助來充當司機。

    錢特助人已經到了,坐在駕駛座等他們,朝盛危點了點頭。

    葉褀主動拉開后座,想趁機坐上去,盛危道:「你坐副駕駛。」

    葉褀不想盛危和林鹿坐在后座,他一個人坐在副駕駛,那他怎麼和盛危聊天呢,但這話他在嗓子眼裡盤旋了兩秒,又咽了回去,他怕提出來,惹得盛危煩,到時候不載他了。

    葉褀癟了癟嘴,就像被欺負了似的,不情不願上了副駕。

    林鹿將腦袋搭在盛危肩膀上睡了過去。

    近半個月來沒怎麼睡過好覺,只是他睡得唯一安穩的一次。

    即使前面的葉褀不停扭過頭來,試圖尋找話題和盛危聊天,他都沒醒過來。

    只是偶爾外面路燈打在車窗上一閃而過時,他會短暫的醒過來,聽見葉褀笑著在說國外的趣事,嫻熟地飆著洋文。

    「…所以他們最後還是分手了,沒在一起住,」葉褀說了兩個身邊朋友分手的故事,臉漲得通紅,問:「所以我覺得談戀愛還是要門當戶對…盛哥你覺得呢?」

    盛危根本沒聽他嘀嘀咕咕在說什麼,便「嗯?」了一聲。

    葉褀抿抿嘴,他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瞥了眼林鹿:「盛哥是從哪裡認識他的呀?調查過家庭環境,知根知底嗎?」

    錢特助一直豎著耳朵聽他說話,現在可算回過味兒來。

    得虧他在秘書部薰陶多年,讓他一下就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葉褀誤把林總和盛總誤認成了一對兒,還在暗戳戳的上眼藥。

    先不提大清早亡了,門當戶對是多麼老套的說辭,林總和盛總也不是他想的那個關係。

    就算是真的論門當戶對,葉褀家裡不過是個普通的暴發戶,發家之後就移民外國了,怎麼能和盛氏和林氏這種老牌家族相提並論。

    談門當戶對也輪不到他呀?

    恰恰的,如果真的是要門當戶對,能和盛氏相當的估計只有林氏了吧?

    見盛危沒怎麼搭腔,像是沒什麼興趣,葉褀咬了咬唇,他這才想起盛危對那些八卦沒什麼興趣,估計剛剛他說了什麼也沒認真聽。

    他視線落在林鹿纏著繃帶的右手上,轉移了話題:「對了盛哥,林鹿的手是怎麼回事?」

    盛危:「暈倒的時候碰到了。」

    「他暈倒真的只是因為低血糖嗎?」葉褀忍不住說,「我在國外見到過不少人在大馬路上走著走著忽然暈過去,有的是體質虛弱,還有的是身上患病的,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他咬咬牙,想想剛才盛危照顧林鹿的樣子就覺得內心一陣窩火,不由越說越過分:「說實話,我在身邊還見到過那種一個人生病,全家都生病的情況,就像打哈欠一樣,一個人打了哈欠,跟他靠得很近的人也會被傳染,我真不想和他同車,被傳染可怎麼辦呀?盛哥你就不擔憂嗎?」

    盛危:「你說得不錯。」

    葉褀一喜。

    盛危叫停司機,打開車門。

    「到了…?」林鹿揉揉眼睛,打算坐起來,盛危:「沒到,繼續睡你的。」

    他「啪」地又坐了回去。

    葉褀提著行李一臉懵逼地被趕下車,語氣委屈:「憑什麼不是他下去?」

    盛危挑眉:「你不是怕被傳染嗎?」

    「那下車的為什麼不是林鹿?」葉褀咬了咬下唇:「現在也叫不著車,打車還要走到市區去。」

    盛危理所當然:「林鹿身子骨弱,走不了那麼長的路,累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這句話潛台詞是你既然覺得你身體好,那你就走回市區。

    葉褀:……

    眼睜睜看著車門被關上,葉褀都後悔死了,他就不應該因為一直嫉妒說了那些有的沒的。

    ·

    車開回別墅,已經將近凌晨5點。

    盛危讓錢特助在車裡等他,打算上去換個衣服下來就去公司。

    林鹿已經徹底睡得不省人事,盛危把他抱上樓,放在床上。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林鹿眼角有點零星的濕潤薄紅,柔軟的耳尖也沾上一點紅,在床上翻了個身,捲起被子就又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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