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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29:11 作者: 櫻滿庭
盛危說,「真是麻煩。」
卻也覺得林鹿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便把他也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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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位於一處湖心會所內。
周圍環境優美,楊柳垂髫,湖水碧藍平靜,就像一汪不諳世事的眼眸,天氣炎熱,蟬鳴聲陣陣,白玉棧橋通往湖心中央的煙火之地。
余曜在門口等他們,見林鹿打著哈欠從副駕駛上下來,他瞪大眼眶:「鹿鹿,你不會是睡了一路吧?」
「唔…」林鹿揉揉眼皮,「怎麼了?」
「你居然能在盛哥的座駕上睡著?」余曜攬住他的肩膀說,「我們坐盛哥的車連眼皮都不敢眨,生怕甩飛出去,你沒覺得他開車很狂野嗎?」
林鹿回想了一下:「…有嗎?」
明明很平穩,很遵紀守法呀。
難不成盛危故意放慢車速了?
盛危帶上車門,走過來,撥開余曜的手,拉著林鹿的手臂往裡走:「進去再說,外面太陽太大了。」
會所裡面都被包場了,一踏進會所大門,清涼的空調風吹拂臉上,瞬間就消去了酷暑的燥熱。
沈修未在帶人擺弄烤架,他們打算自己燒肉,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大廳一整面玻璃牆面對著外面的湖光山色,就隔著一扇玻璃,好像就是在湖邊野炊一樣。
「老沈。」盛危和沈修未打了個招呼。
沈修未視線落在林鹿臉上,林鹿朝他笑了笑。
沈修未也點了點頭:「飲料在那裡,自己拿。」
余曜插話:「對,酒水飲料應有盡有,後廚還有椰子,想喝的話還可以動手榨。」
「不過鹿鹿應該沒親自動手做過事吧?」
盛危:「做過。」
林鹿疑惑:「我什麼時候……」
「你不是會榨果汁嗎?」盛危手插在兜里,看他一眼。
他這才想起之前好像有過這麼一回事。
余曜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打轉,露出一個看透虛妄的笑容:「話說你們又是一起來的,難不成真的住在一起?」
旁邊正給肉倒料酒的人插了一句嘴:「真的?那葉褀不是要哭了?」
沈修未手裡濕淋淋的,捧著一個大碗,裡面裝滿了海蝦,他對盛危說:「你來一下,生醃蝦我不太會,你來弄下調料。」
盛危脫下外套:「嗯,你擱著。」
沈修未用毛巾擦擦手,「蝦我已經洗過了,你看怎麼樣?」
「還不錯。」
「對了,我聽說景哥過段時間也要回國……」
「鹿鹿,我看你氣色不怎麼好,難道昨晚熬夜了?樓上有房間,要不你先去躺躺?」余曜打量林鹿的臉,小聲說。
林鹿昨晚心臟發疼,一晚上翻來覆去,沒怎麼睡好,臉色也是蒼白的,疲倦的讓人心疼。
「沒事,我在車上已經小憩了一會兒。」
說話間,會所門口一陣熙攘,林鹿抬眸望去,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男生拖著行李箱進來。
在場人都是髮小,男生和包括余曜在內的人一一擁抱。
「葉褀,你不會是剛剛落地?」
有人嘻嘻哈哈地問,「這麼急著過來,是為了見盛哥吧?」
葉褀臉頰微紅,「盛哥呢?」
旁邊人給他指了個方向,葉褀放下行李箱就往那邊跑。
他興沖沖跑過去,等到了面前又矜持文靜起來:「盛哥,我回來了。」
盛危在和沈修未說話,抬頭隨意『嗯』了一聲,便又與沈修未閒聊去了。
葉褀問:「你們在做生醃?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盛危:「用不上你,去房間裡坐著吧。」
「…盛哥,你就沒發現我有哪裡不同嗎?」葉褀毫不氣餒。
盛危:「有什麼不同?」
見他看不出來,葉褀氣得跺了跺腳。
倒是余曜看出來了,對林鹿說:「葉褀把頭髮染黑,還把耳洞填上了,看來他是狠下心要追盛哥。」
林鹿想起來盛危確實說過自己的取向是單純沒有壞心思的小白花。
余曜小聲說,「其實葉褀對盛哥的心思還沒挑明過,大家也從來沒往那個方向想過,只是我比較敏銳。」
林鹿意味深長看他一眼。
那不叫敏銳,叫八卦。
盛危和沈修未說過話,便洗乾淨手,來到眾人集聚的地方,在林鹿邊上沙發坐下來。
葉褀也跟了過來。
他想坐在盛危的旁邊,卻見盛危右邊是扶手,左邊倒是有位置,但是有人坐了。
林鹿對上他打量的目光,葉褀皺起眉毛:「你是誰?」
「你好,」林鹿柔柔一抬眼,禮貌伸出手:「林鹿。」
作者有話說:
幾年後,鹿鹿:說好喜歡單純沒心眼的小白花呢?
盛總:我想過了,比起花,還是更喜歡吃狐狸肉。
第94章
葉褀如臨大敵。
林鹿柔的跟水似的。
嗓音細細柔柔,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光影透過眼睫垂落,有種讓人心動的好看。
葉褀本能生出一股危機感,不虞地問:「這是我們發小聚會,我怎麼不認識你?」
他隱約記得剛才林鹿在和余曜說話,還以為是余曜把人帶來的。
林鹿好久沒碰到這麼直白的,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有點新鮮地打量了他兩眼,又沒什麼精神地打了個哈欠,懨懨地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