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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29:11 作者: 櫻滿庭
可愛死了。
盛危心臟又快速律動一下,朝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起來。」
這時他們頭頂忽然綻開數不清的璀璨煙花。
一叢叢一簇簇火樹銀花,應該就是余曜先前說的小驚喜,就像無數顆明中升到天空,炸開絢爛奪目的煙火,如流光般映白了半邊天。
林鹿抬頭看了一眼,雪花莽撞的鑽進他的脖子,終於吹的他有點冷了,他握住盛危的手搖搖晃晃站起來。
盛危抬手撣掉林鹿發梢上的雪,林鹿抬臉朝他一笑,呼出一口白霧。
盛危暗罵一句,只覺得心臟莫名其妙的加快,流淌的血液都變得滾燙。
「怕摔跤就先牽著我的手。」
林鹿輕「嗯」了一聲,盛危滾燙的掌心很快就塞進來一隻微涼柔軟的手。
林鹿瓮聲瓮氣嘟囔:「你手好粗糙。」
盛危以前樂衷於賽車的時候,搞賽車改裝都是親力親為,久而久之手指就磨出了薄繭。
盛危輕嗤:「那你別牽了。」
林鹿把他的手掌翻過來,貼住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可是好燙,好喜歡。」
盛危:焯。
·
第二天早上雪就停了。
林鹿一直躺到中午,叫了客房服務,吃了個飯才走上甲板。
甲板上熱熱鬧鬧的,余曜看見他眼前一亮,朝他招手:「鹿鹿快來這裡,我教你潛水。」
「這裡還可以潛水嗎?」林鹿從欄杆往下望了望。
「放心,這裡是近海,以前也潛過幾次,不會有事的。」余曜往腳上套蛙鞋,「要不要試試?那邊有潛水服。」
林鹿看過去,其他人已經把潛水服穿好,身上背上氧氣瓶,蠢蠢欲動打算跳下去了。
這群人體力真好,昨天晚上宿醉,第二天還有精神潛水。
林鹿昨天喝了高度數的酒,早上醒過來腦仁隱隱作痛,臉色看上去虛弱蒼白,病懨懨的沒什麼力氣:「我就算了,頭還有點暈。」
余曜擔憂道:「沒事吧?要去醫院嗎?」
「沒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藍天倒映入波光粼粼的公海,耳邊不時傳來海鷗的鳴叫。
甲板上陽光最好的地方設了個臨時吧檯,沈修未坐在吧檯前,過了幾分鐘盛危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盛危要了兩杯酒,調酒師抽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頭為他們調製酒水。
盛危接過調酒師遞來的酒,晃了晃杯中的冰球。中午日頭正盛,不過片刻裡面的冰球就化了一部分,「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聊聊嗎?」沈修未不抽菸總覺得缺了什麼,就從兜里摸了支煙點上,他吐出一口煙霧,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林鹿,其他人都恨不得把汗衫脫了,就林鹿裹的嚴嚴實實的,還清涼無汗,他笑道:「林鹿一直是這樣嗎?」
「你說體質嗎?」
盛危抬眸,往後一靠:「他體質差的出奇,動輒發燒昏倒,就是個玻璃娃娃。」
「可能屬于敏感體質吧,天生身體比較弱。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可能是有什麼隱藏疾病?你也知道我是開健身房的,人見的比較多,有些病僅僅是平時檢查是檢查不出來的,當然,我也就隨口一說。」
盛危手一抬,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種病?」
「咳咳,」沈修未抖了抖菸灰:「我也就是聽說,你要是不嫌麻煩,下回去醫院的時候讓他住個院把身體全面檢查一遍唄。」
沈修未感慨一聲:「就是不知道這玻璃娃娃是怎麼嬌養的。」
盛危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沈修未吐出一口煙圈,他覺得盛危這大半年來脾氣收斂很多,以前暴躁衝動就像隨時噴發的火山,現在收斂了不少,就像炙熱滾燙的岩漿被深埋在不見底的深淵裡。
「不過就算他體質弱,也有他家人操心,怎麼是你把他送到健身館來?」沈修未嘴邊帶著笑,盯著他道。
盛危語氣淡淡:「他現在住我家。」
噗——
「咳咳……」
沈修未維持不住冷靜,按著桌子猛咳:「你,你認真的!?你們同居——」
盛危嫌棄地脫下被噴到的外套,抬腿踹他一腳:「他不能注意一點?」
「草。」沈修未罵了句髒話,菸灰落到了膝蓋上都渾然不覺,他壓低聲音問:「你不會對林鹿有意思吧?」
盛危微頓,想起昨晚恍神時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他很清楚林鹿是男人,而他是直的,只是酒精模糊了大腦,往後這種事不可能再發生。
他能篤定。
盛危嗤笑一聲:「你在說什麼屁話?」
見他一臉坦蕩,沈修未放下了提起的心,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那你為什麼要把林鹿接到家裡,這麼麻煩?」
盛危沉聲:「我要把不安的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何況我有我自己的計劃,在沒讓林鹿親眼那一天之前,他不能出事。」
「你有分寸就好。」
沈修未把菸蒂摁滅在菸灰缸里:「說實話,林鹿長得太好看了,初眼見他我都被晃了一下,林鹿在業內傳聞很多,他和很多大佬都有關係匪淺的交情,還有傳言說和林鹿達成合作的公司,有不少高管都被掰彎了。不過我相信你不會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