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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27:46 作者: 解凍湖水
    岑蔚個人的日常生活大部分發在留學時期的外網帳號,粉絲很多,跟手工傘子品牌掛鉤,看上去非常高級。

    加上前任奢侈品品牌設計師沈珂的引流,粉絲更是可觀。

    但很可惜,岑蔚還是不愛發自己的照片。部分看熱鬧的網友都是去沈珂那裡了解這兩個人的關係,發現特別精彩,還掛鉤s市某豪門公子哥,疑似岑蔚發小,看完只有一個感想:貴圈真亂。

    【@Cee】:你是他前男友?

    看到這條私信回復的沈權章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了。

    這個時候隔壁的同事問:「你幹嘛呢,不是說喜歡樓下的海歸弟弟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玩手機。」

    沈權章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對岸。

    同事:「我聽人說老闆是來拍結婚照的,半山腰有個前年廢棄的學校,也不知道他們要拍什麼。」

    「真想看看。」

    「岑總平時穿得那么正經,穿校服絕對是校草級別,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被拿下的,好奇死我了。」

    沈權章也很好奇,他又不敢回復那句話,急急忙忙退出了帳號。

    他就是看不爽楚瀨現在過得好,恨不得對方再次被甩掉。

    但岑蔚是他老闆,沈權章又怕事情敗露自己在公司被穿小鞋。

    楚瀨也沒太在意沈權章和他在一個地方。

    即便他感嘆過自己浪費的時光,一覺睡醒後也沒那麼頹喪,他還有狗狗,就是沒想到攝影師會要求帶狗入鏡。

    潯溪是很大的一片區域,這兩年露營成了熱門戶外項目,這一帶很多地方都有露營的痕跡。

    之前沈權章就邀請過楚瀨,只是楚瀨那個時候項目加班,就擱置了。

    這也成了沈權章攻擊他的理由,說他宅得無可救藥。

    楚瀨每次想到沈權章發給自己的「罪狀」都想笑。

    這個時候身處廢棄的小學,籃球場的球框都光禿禿的,地上畫的白線也都淡退了。

    攝影師在和岑蔚說拍攝角度,楚瀨半蹲著和狗說話。

    之前岑蔚不知道他還會這樣,是偶爾晚上他辦公,楚瀨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他發現的。

    例如「大財你說句話啊」「電影裡的狗還沒你可愛」「你覺得怎麼樣」等等。

    好像狗真的能說話一樣,楚瀨問得真切,或許還把狗當成了小朋友,聲音也會輕柔許多。

    聽得岑蔚憋笑困難,只能微微低頭,讓電腦屏幕遮住自己忍不住翹起的唇角。

    現在楚瀨又在和狗說話,捏捏狗耳朵和狗臉,乍看還聊得有來有往的。

    岑蔚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攝影師喊:「岑先生,你有在聽嗎?」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那邊的楚瀨也看了過來,他在清晨的日光下揚起眉毛,似乎是揶揄。

    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別過臉,輕咳一聲。

    攝影師也笑了:「你們感情真好。」

    「我覺得抓拍也不錯,我先試試,你們可以在這邊隨便走走。」

    宣蓉青開的價格很高,這支拍過明星的攝影團隊態度也很好,簡直是完美的服務。

    楚瀨和岑蔚都是很少拍照的人,居然也沒感覺不自在,逛了一圈廢棄的學校,又站在走廊上看風景。

    就算是冬天也青山綠水,就是他倆穿著春天的校服,實在是冷。

    攝影師在另外一棟樓,楚瀨唉了一聲,「你看大財玩得多開心。」

    他們站在二樓,薄荷綠的牆體牆皮都掉了不少,岑蔚也看了一眼,柴犬正跟著拿著火腿腸的助理團團轉。

    楚瀨看狗都要爬人家身上了,笑出了聲:「真丟人。」

    他們早上之間的尷尬氛圍又消散了,或許是這裡風景不錯,或許是四周靜謐得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

    隔得不遠的攝影師看了眼拍的照片,感嘆了句:「還挺配的。」

    宣容青的助理站在一邊,想到宣蓉青和自己抱怨兒子可能結不了婚的時候,都沒想到岑家少爺還有這麼一天。

    岑蔚氣質雖然冷峻,本質上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父親發生的事造成的打擊很大,就算成年後想自救,也很難徹底放過自己,然後走入死胡同不得善終。

    定格照片裡兩個穿同款的人看上去格外相配。

    楚瀨本來就單薄,穿這樣的衣服混入高中都沒有任何違和感,加上特地做的髮型,完美符合時下追逐的清透少年感。

    他看著遠處的狗狗笑,岑蔚就看著他,攝影師也拍過不少情侶,外形要很相配的很少,這樣都能趕上明星的更少見。

    但楚瀨快凍死了,他險些凍出鼻涕,一邊吸鼻子說:「早知道自己挑了。」

    他的聲音都悶悶的:「挑個穿貂的應該會暖和。」

    岑蔚想了想,笑著說:「那可能不在這邊拍了,得去會所。」

    他說會所實在是自然,楚瀨一邊接過岑蔚遞的紙巾包,好奇地問:「你是常客嗎?」

    岑蔚被噎了一下,面前站著的青年擦鼻涕都非常大方,沒有任何害羞,聽聲音都很爽。

    楚瀨鼻子都搓紅了,岑蔚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外套給楚瀨披上,忍不住問:「我看上去很像常客嗎?」

    他知道楚瀨很不滿他的外形,但沒想到對方的認知已經奔向了這方面,一時間還涌了一點委屈。

    楚瀨套上過膝的棉服,一邊閉著眼接受補妝,一邊說:「不是你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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