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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26:41 作者: Hera輕輕
    陳紹祁微攏的眉宇一展,將她攬過來,低頭蹭了蹭她的發心:「又去網上找我消息了?」

    南姣「哼」了聲。

    「這麼想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他的語氣溫柔起來。

    她仰頭眯眼:「為什麼要我先給你打?」

    他笑了:「那後來為什麼又給我先打?」

    她想了想:「為了借錢。」

    他惱了一下,但看到她眼底狡黠的笑意,又平靜下來。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想怎麼花都行。」

    南姣搖搖頭,「不,這些錢就當是我向你借的,以後,我都會還給你。」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要怎麼還?」

    她抱住了陳紹祁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風在呼呼吹,而她,在做決定。

    好一會兒,陳紹祁才聽到她的聲音。

    「陳導,我想回去拍戲。」

    ☆、第一百零一章 溫柔風帆的飛航1

    王政斜在椅子裡,雙腿交疊著架在辦公桌上。

    外面風呼呼地吹著,窗子緊掩著,可總覺得背後有風,涼颼颼的。他緊了緊外套,罵了聲操。

    這破辦公樓,一股子濃濃的窮酸氣,他早就不想待了。等露水灣的工程款撥下來,他一定先把這樓推了重建。

    想到工程款的事情,王政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

    外面有人使勁地敲著門。

    「政哥!政哥!償」

    王政「呸」的一聲,把抿到嘴裡的茶葉吐掉。

    「喊什麼喊,滾進來。」

    門開了,屋外跑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胖子名叫阿宴,是王政的遠方堂弟。他本不是無暇鎮的人,王政把他找過來,是想讓他幫忙盯著露水灣那個工程的。阿宴以前,就是個包工頭,這方面特別有經驗。

    「政哥,不好了!」

    王政白了他一眼,把茶杯放到一旁:「什麼不好了,能不能別咋咋呼呼的,惹人心煩。」

    阿宴抹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聽說樊黎西要撤資。」

    「你他媽聽誰胡說呢?把那嚼舌根的人給我叫來,看我不抽死他。」

    「不是我們自己的人,是樊黎西那裡的人。就是……就是那天掉到水裡的那個副總說的。」

    「這丫的沉水裡沉傻了吧。」王政揮揮手,「別聽這些空穴來風,只要樊黎西一天不出聲,我就一天不信。」

    「真的哥!聽說樊黎西那邊已經推翻了這個投資計劃,現在都準備開會啟動新項目了。」

    王政臉一白,揪著阿宴的衣袖,「這消息幾分可靠?你要是敢匡我,老子有你好看的!」

    「哥我匡誰不好來匡你啊。」阿宴委屈,他指指門外,「現在外面工地上的工人都已經得到消息停工啦。」

    「什麼!」王政驚詫,「老子怎麼不知道?」

    「就剛才,樊黎西那邊來人通知了。」

    「臥槽!那我的錢呢?老子的錢還給不給了?」

    「政哥你也太天真了,都這樣了還指望人家給你錢呢,不撕破臉都算好看的了。」

    「怎麼會這樣?」王政憤憤地揪住了阿宴的領子,「你快去調查一下,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到嘴邊的鴨子說飛就飛了?」

    阿宴撇撇嘴:「不用查了,這事兒一清二楚的,就是樊黎西倒戈了唄。」

    「那倒戈也有倒戈的原因啊!」

    「因為女人唄!」

    「女人?哪個女人?」

    「還能哪個女人?就南鋼家的那個女兒南姣啊。哥你忘了嗎?那天在警察局,她和樊黎西眉來眼去的,一看就是個禍水。」

    王政點點頭,「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那天我就覺得不對勁,樊黎西好像和那個女人有過一腿似的。」

    「對!他們就是有一腿。我聽露水灣的工人說,他們前幾天還看見樊黎西上了這個女人的船,兩人一起出海了呢。這齣海回來的當天啊,樊總就召開了緊急會議,雖然我們不知道會議的內容是什麼,但絕對和今天的撤資有關。」

    「臥槽,這個小婊砸!」

    「還有還有!」阿宴湊到王政面前,繼續說:「南鋼那老傢伙不是生病住院了嘛,聽說這樊黎西今兒還買了很多東西去看他,那殷勤勁兒啊,就跟探望自己的老丈人似的。你說這個他和這個女人是不是有貓膩!南鋼本來就看我們不順眼,我猜一定是他指使他女兒去蠱惑樊黎西破壞我們的好事兒!」

    王政手邊的茶杯「嘭」的一聲飛了出去。

    阿宴嚇得捂住了心口,「政……政哥……」

    王政眼裡露出了凶光。

    「把這個壞我好事的妖女去做了。」

    「做了?」阿宴一驚,「政哥,這鬧出人命來,不太好吧!」

    「她不死咱倆就得餓死!」王政狠狠地踢了一腳還在漏風的窗戶,「你還想過這種窮逼日子,老子可受夠了!」

    阿宴哆哆嗦嗦地想了一會兒。

    「那……那我們要怎麼做?」

    王政的眼角眯成了一條縫兒,眼珠子一轉,將阿宴的耳朵拎起來。

    「綁了丟到海里去,反正,她本該就是個早已死在海里的人。」

    ?

    南姣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匆匆掠過的夜景。

    身邊的男人,一言不發。

    從剛才她說了自己想回去拍戲之後,他就一直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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