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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15:21 作者: Hera輕輕
    其實也算不上party,因為就他們四個人。

    陳爾冬說,這些年,每年她的生日都是和江年錦普雲輝他們一起過的。他們算不上正宗的髮小,但是情誼卻不比真正的髮小少。如果摒棄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他們其實應該和親人一樣相處的

    。

    她說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的時候,轉頭往屋外看了一眼,屋外月光皎潔,已經不知不覺入了夜,他們兩個男人還沒有來。

    「你在擔心什麼?」聽溪順著她的目光,問她,「是擔心普雲輝帶著別人來嗎?」

    陳爾冬忽然抬眸看著聽溪,那模樣竟是被說中了心事般的侷促。

    半晌,她終於是笑了「蘇聽溪,和你這樣通透的人相處,其實很可怕。」

    「因為藏不了心事嗎?」聽溪也笑。

    「他不會帶著別人來的,至多,就是不來。」陳爾冬雖是在笑著,可是語氣里已經有了掩不住的惆悵。

    「你愛上他了?」聽溪輕輕的問,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問,也不知道陳爾冬是不是會回答她。

    果然,陳爾冬猶豫了很久。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愛,也許,只是一種占有欲,也許,只是因為他和我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心裡不舒服……像我們這樣認識十幾年的朋友,是不是愛,太難界定了。」

    陳爾冬話音剛落,就見江年錦的車停在了外面,普雲輝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手裡捧著一束花。

    聽溪下意識的去看陳爾冬,她的目光,閃了一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她不能界定的感情,在聽溪的眼睛裡早已明明白白。只是聽溪不能說,畢竟,感情,那是兩個人的事情。

    普雲輝往屋裡走,聽溪沖他打了個招呼,就往屋外走。

    江年錦打開了後備箱,正在拿東西,她湊過去,剛一探頭就看到了整箱整箱的啤酒。

    「你這是幹什麼!」聽溪掃了一眼,啤酒後面,還有紅酒。

    江年錦將兩瓶紅酒塞到聽溪的手裡「不懂麼?酒後才好亂性。」

    聽溪抬肘撞他「你的主意?」

    「當然不是我的,我隨時可以亂性,不需要喝酒壯膽。」

    「哎你這人……」

    「噓。」江年錦將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不知道普雲輝幾個意思,我猜的。」

    聽溪瞪他一眼,拿了酒轉身往屋裡走。

    普雲輝正將手裡的那束花遞給陳爾冬,台詞也就再簡單不過的一句「生日快樂」。

    陳爾冬說了謝謝,兩個人就再沒有多話了。

    聽溪定睛看了看,那束花,不是玫瑰,是桔梗。

    江年錦進來了,許是瞧不過去這一屋子的靜謐,他抬腳躥了一下普雲輝「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搭把手。」

    「怎麼買了這麼多酒?」果然,陳爾冬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江年錦張口就要來,聽溪連忙瞪了他一眼,他話都溜到嘴邊了,立馬又改口「不醉不歸。」

    普雲輝接過江年錦手裡的那幾箱啤酒,咧嘴笑了一下「我們好幾年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今天趁著四個人都在……」

    江年錦和陳爾冬同時掃了一眼普雲輝,他忽然噤了聲。

    「外面還有,你都去搬進來。」江年錦把車鑰匙扔過去。

    普雲輝點了一下頭,笑言「我這都沒喝呢,就覺著自己醉了。蘇小姐,哦不,叫蘇小姐太見外了,聽溪,咱倆這是第一次一起喝酒,萬一等下我醉了瞎說什麼話,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聽溪怔了一下,江年錦一腳又踹過去了。

    「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別喝。」

    「那不成,不喝管不住的就是心了。」

    普雲輝撂下這句話,就往屋外走。夜已經有些深了,他的背影在濃重的夜幕里顯得有些寂寥。

    陳爾冬出去幫忙。

    江年錦忽然湊到了聽溪的面前,一把攬住了聽溪的肩膀。

    「要不咱們走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普雲輝的手上?」聽溪眯著眼看他。

    「怎麼可能?」

    「那你跑什麼?」

    「我只是想給他們創造機會。」

    「製造機會不急於這樣一時。」

    江年錦軟下陣來「那你等下不能聽他胡說。」

    「你真有把柄在他手上!」聽溪掐了江年錦一把「自己坦白從寬。」

    江年錦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其實這些酒是我們去便利店搶來的。」

    「……」

    ?

    唱了生日歌吹了蠟燭許了願,兩個男人就搬了桌子椅子去外面就喝上了。

    聽溪和陳爾冬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加入了他們。

    桌子四邊,一人一邊兒,正好。

    陳爾冬起先也沒喝,只是坐在一旁幫著拿酒靜靜的看著,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物面孔,會讓她以為回到了以前。

    江年錦,普雲輝,她,還有羅冉冉。

    那個時候一起念書,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愫顯露端倪之前,他們四個的關係表面上好的鐵打

    似的。

    每年生日的時候都要一起過,無論誰的。只是,那個時候,江年錦對於羅冉冉的生日敏感些,而普雲輝對她的,敏感些。

    照現在想來,原來她們好的鐵打的一樣的表面下,其實早就潛藏了暗潮洶湧。

    普雲輝其實比江年錦對羅冉冉的表白來的更早一些,陳爾冬記得清清楚楚,她十八歲的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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