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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15:21 作者: Hera輕輕
    聽溪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的腦袋忽然湊了過來,她緊張的屏起了呼吸,他卻並不碰到她。

    「你喝了很多酒?」江年錦眯著眼。

    「你確定那酒味是我身上的?不是你身上的麼……」

    聽溪心虛的狡辯,只是話未說完,他的唇忽然就貼了上來,吞沒了她所有的話音。他並未加深這個吻,只是輾轉了幾下,便鬆開了她。

    「紅酒?」他挑著眉,似嘗出什麼,「我今晚可沒喝紅酒。」

    聽溪咋舌,江年錦真是只老狐狸,竟然這樣也行。

    「我沒喝多少。」脫不了罪了,但她還企圖給自己減刑。

    江年錦卻並不買帳,他凜著臉問她「蘇聽溪,誰准你參加這樣的酒局的?」

    ?

    聽溪「嗯?」的一下,江年錦已經攥住了她的手,直接往外拖,這一路人來人往,他火氣很大,路人都可以看出他火氣很大,唯恐避之不及。

    聽溪掙不開他就跌跌撞撞的跟著他小跑了一路。屋外的風特別的冷,她打了個哆嗦。

    江年錦的火氣被風吹的更盛。

    「蘇聽溪,你還喜歡莫向遠?」

    那冷風忽然化作了綿密的針,直刺聽溪的脊梁骨,她挺直了腰板,瞪著江年錦,「你在說什麼?」

    「是?不是?」他的聲音像是從牙關里擠出來的一樣。

    聽溪看著江年錦緊鎖的眉頭,忽然意識到什麼。

    「你看到什麼了?」

    「怎麼?還怕我看到?」

    江年錦聲調更怪,是的,他看到了。

    難怪阿府吞吞吐吐的胡謅一堆理由攔著他,只是他喝了酒就誰的話都不願意聽了,匆匆走過拐角就看到蘇聽溪和莫向遠摟摟抱抱的,因為她是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的表情也不重要,單單是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足夠能讓他怒火中燒。

    「我和他沒什麼……」聽溪穩神,想要解釋。

    「我說過不要和他有瓜葛!」

    「江年錦!」

    他惱,她也惱了。

    聽溪踮了下腳尖,似乎想要借著這個動作提高自己的氣勢「你到底憑什麼管我!」

    江年錦的目光閃了一下。

    他上前了一步,長臂圈住了聽溪的腰,低頭,額角牴上了她的額角。

    「你說,憑什麼?」他冷冷的,手上和語氣上,都用了力。

    聽溪緊抿著唇,斟酌了一下,才抬眸對上他的眼睛「你說的喜歡我,不是連你自己都不能確定嗎?」

    江年錦一愣。禁錮在她腰間的力道微微鬆了,聽溪看到他挪開了目光。

    阿府的車正開過來,停在他們的身邊。

    聽溪從他的臂彎里掙出來,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髮。

    江年錦回神,沉默的沒答話,只是牽住了她的手,替她打開車門。

    車廂里暖暖的,阿府自後視鏡中朝她點頭致意。

    江年錦上車之後只交代了一句「先送蘇小姐回去」就不再說話。

    聽溪也忽而覺得意興闌珊。

    他說的喜歡,果然是不能當真的麼?

    既然他都沒有否認,那麼她還在期許什麼?

    她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賭氣似的。

    江年錦一直看著窗外,卻還是感覺到了她的這個動作,他轉了下頭。

    聽溪不看他。

    「嚓……」

    他們一起往前傾去……

    聽溪眼前忽然一片黑,幾乎同時,她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臂裹得緊緊的。她的鼻尖撞在江年錦胸口柔軟的織物上,那熟悉的味道凝著酒香席捲而來,她腦袋裡一陣暈眩。

    「阿府!你怎麼回事!」江年錦一聲厲喝,鬆開了聽溪,順勢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吧?」

    聽溪搖頭,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滿滿都是對她的擔憂。

    她想,難道這樣還不算喜歡嗎。

    「不好意思。」阿府道歉,「只是前面忽然躥出一個人……」

    阿府話音未落,他口中的那抹人影已經趴在了引擎蓋上,隱約間看出是個女人,她驚慌失措的跑到駕駛座邊,邊敲打著車窗玻璃,邊不停的往她身後張望。

    「救命!救命啊!」她邊拍玻璃邊大喊著。

    阿府轉過頭來看著江年錦。

    江年錦鬆開了聽溪,坐正之後點了點頭。

    阿府降下了車窗玻璃。

    「先生,救命啊,救命,那些人要抓我去……去……」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接下來要說的話似乎讓她覺得難以啟齒。「救救我,帶我一程好不好?」

    阿府又轉過頭來看著江年錦。

    江年錦皺著眉。

    「文欣?」

    聽溪看著這個長發散的滿臉都是的女人,輕輕的喚了一聲。

    那女人聞聲扭頭看著聽溪,看到聽溪的瞬間,眼淚就崩出來了。

    「蘇小姐,救我!」

    不遠處的街口忽然跑出幾個膘肥體壯的大漢,他們的目光像是雷達一樣四下搜尋著。

    文欣頻繁的回頭,顯得更加的緊張。

    「蘇小姐……」

    聽溪一把按住了江年錦的膝頭。

    「救救她!」

    江年錦垂了一下眼瞼,看到蘇聽溪按在自己膝頭上的指關節都微微泛起了白,這算什麼?急人所急?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

    這個女人,真是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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