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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15:21 作者: Hera輕輕
    聽溪頓時食之無味,在外面躊躇徘徊,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可看到他穿著自己的睡衣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她卻說不出一句話。

    也許是他的睡衣顏色太居家,那個畫面看著那麼順眼舒服渾然天成,好像,他就該從那裡出來,好像,他一直都是住在這裡的。

    他越過她走到沙發上邊,搭著腿陷進那軟絨絨的綠色沙發里,朝她勾了勾手。

    聽溪又像中了蠱一樣順了他的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看著他的時候,就沒了自我。

    江年錦手一伸,就把她攥到了自己的懷裡。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想掙扎卻被他牢牢的按住了雙臂。

    他們離的那麼近,聽溪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江年錦的身上還能飄著和她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這樣的親昵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他卻啞著嗓音,有些疲憊的道「就讓我抱抱。」

    這語調,似要糖的小孩。

    聽溪渾身從心底開始發軟,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讓他抱了一會兒。

    氣氛實在靜謐到有些尷尬的時候,她沒話找話的問他「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

    他一直閉著眼,聽到這話的時候才微微開了條縫兒。

    「想我了?」

    他的聲音懶懶的帶著笑意。

    聽溪岔氣咳了一下,他抬手順著她的背,沒等聽溪否認,就補充道「出差。」

    她又小心翼翼的問他「你今晚打算睡這兒了?」

    他沒應聲,乾脆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我也不是第一次睡這兒了。」他說。

    聽溪「啊?」的一聲,他就抱著她往她屋裡去了。

    江年錦把聽溪放在床上,自己在她身邊躺下來,因為床小,他都挨著床沿一副隨時會掉下去的模樣。

    「你要幹什麼?」她掩著自己的衣服按著自己的領口有些緊張。

    江年錦悠悠的翻了個身把她摟進懷裡答非所問,「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那神態,說的好像他沒睡好覺有她的責任一樣。

    聽溪動了一下「那我去睡沙發。」

    他又把她攥回去,不耐煩了「你還欠我一次。」

    聽溪知道,他說的是上次被人寄死老鼠的時候他陪她睡的那一次。

    看不出來,江年錦竟是這般錙銖必較的小氣,明明那次也是他自願的,卻沒想到到了今時今日還非要她還回去,她眨了眨眼,想不到辯駁的話,就心而言也不是堅決的想要拒絕他,索性就順了他的意。

    他定是累了,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而她睡不著,就枕著他的胳膊看著他睡覺,他的眉眼他的鼻,就連他沉穩的心跳都在她的耳邊。

    這一刻的江年錦對她而言,無比真實……

    早上醒來,她妥妥的蓋著被子,而他又早早的不見了。

    他的睡衣隨意的脫放在床頭,聽溪拿了攥在手裡,軟軟的一團,特別舒服的面料,甚至還有他乾淨的味道。

    她從床上坐起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的睡衣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頭,那張小小的床,第一次讓她覺得有了海納百川的感覺,可能,只是因為他是江年錦。

    很多事情,但凡有了第一次,接著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江年錦從那天之後,只要不出差的日子,幾乎夜夜跑過來抱著她睡覺,只是睡覺。

    真不知道是他的意志力好的驚人,還是聽溪的魅力實在太小。這樣想的時候,聽溪也會覺得懊惱,可是再一轉念,她難道是希望他做點什麼才好麼?

    這想法,才驚人。

    雖然一同入睡,可是他們沒有同時醒來的時候。江年錦起床總是很早,不聲不響不打擾到她。每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相擁入眠的夜就像是一場夢。

    夢境再真實,她也抓不住。

    ?

    白天,他們在Beauty就算迎面碰上,江年錦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聽溪想,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忽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身旁有人推了聽溪一下。

    她說「江先生都走過去很久了,你還愣著看什麼呢?」

    聽溪抬了一下頭,是一起培訓的小模特兒,她的臉上笑吟吟的,衝著江年錦他們那群人消失的走廊揚了一下下巴。

    聽溪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走在最後面的阿府正穿過走廊。

    江年錦剛才迎面而過那冷森森的目光,一絲一毫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雖然,也沒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

    可是她的心裡,無端的還是覺得不是味兒。

    「這江先生原來比雜誌上還要好看啊。」那小模特兒感慨了一句。

    聽溪不知道如何應話,匆匆的轉過去的時候那小模特兒也回了身,她自然熟的追著聽溪聊天。

    「唉,你聽說了嗎?」

    「嗯?」

    「那個超模沐葵你知道嗎?她今天要來給我們培訓呢。」

    聽溪這回如她所願的點了點頭。

    沐葵是什麼人,她當然知道。她不知道的是,這樣大牌的沐葵為什麼會推了檔期答應一色來給她們做所謂的培訓。

    早些天的時候一色就來給她打招呼了。因為聽溪和沐葵起過衝突,他擔心這兩人又起什麼矛盾。

    沐葵習慣了趾高氣揚,而聽溪則是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一色顯然是找錯了人,這預防針打在沐葵身上該是比打在她的身上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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