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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03:07 作者: 黃魚聽雷/灰小常
    郁喜一瞬間繃緊了神經,看了柳香冬一眼,吞吞吐吐道:「沒有呀。」

    「那就好。」柳香冬點點頭,不免語重心長地勸道:「喜喜,聽媽的話,他那樣的人不是咱們家高攀的起的。等會收拾收拾出去見一面,談不來就算了,媽也不勉強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郁喜自然不好拂了柳香冬的意。

    將近五點時,柳香冬就趕她出門了。

    郁喜攔了輛計程車,到了目的地。

    那人已在包廂等著,聽柳香冬提起,比她大個兩三歲,在校博士生,搞研究的。

    郁喜一直以為這人的長相大概是那種中規中矩的斯文型,推開包廂一見面,倒不出所料。

    那人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穿著藍色格子襯衫,皮膚挺白,面容也還算清秀。

    兩人站在包廂門口面面相覷,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善言辭,愣了幾秒,才笑笑說:「你就是郁喜吧?」

    郁喜點點頭。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尷尬,男生試圖在找話題,然而沒聊兩句,氣氛便陷人靜謐。這麼幾回合下來,王迦木也沒再沒話找話說,他似乎也顯得有些興味索然。

    捱到八點,才堪堪結束了這頓飯局。

    郁喜如釋重負,覺得這場相親簡直和受刑無異。

    郁喜同他走出大廳,卻沒想到和一行人迎面撞上。

    是寧則慕先開口叫的她。

    郁喜循聲望去,這堪堪一眼,便瞧見了他身邊的溫淳之。

    郁喜幾分心虛,斂著眼睫:「寧大哥。」

    可寧則慕偏哪壺不提開哪壺,他旁觀這場熱鬧,嘴角輕輕挑起:「這一位是?」

    郁喜靜默了一瞬,說:「同學。」

    王迦木朝她看來一眼,那眼神里透著幾分艱深莫辨。

    郁喜這一瞬間,莫名覺得幾分難堪。

    溫淳之全程都沒有開口說話,看她恍若是在看著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

    郁喜同王迦木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郁喜覺得王迦木大概對她有幾分想法,但那大概都是不怎麼好的。

    她走到馬路上,打算攔輛車,眼前有車駛過,停了下來。

    溫淳之搖下車窗:」上來。「

    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郁喜自個心虛,乖乖上了車。

    溫淳之將車子開出一段路,郁喜也沒追問去哪兒。她也不清楚自個心虛個什麼勁兒,然而溫淳之這不作聲的模樣,她還真有幾分怵。

    車子停在一處小區,溫淳之沒下車。

    柳香冬倒是打來機通電話,郁喜沒接。

    溫淳之靠著軟椅,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怎麼不接?」

    郁喜:「我媽的電話。」

    溫淳之笑了聲,繼而問:「剛剛那人是誰?」

    郁喜輕聲說:「我媽介紹的相親對象。」

    他嗤然一笑,俯身湊過來,捏一捏她的下顎,聲音低柔:「喜喜,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點?」

    郁喜抬眸,她剛要出聲。溫淳之抽了口煙,不由分說地探身壓了過來,濃郁的煙味被他過渡到嘴裡,郁喜被嗆到,沒忍住低聲咳嗽起來。

    溫淳之胳膊搭在窗沿上,冷眼旁觀這一切,等她咳嗽斷斷續續止了。溫淳之這才將人抱到膝蓋上,手指探入她的尾椎,郁喜有點害怕他這幅模樣。

    她攥著他的手指,幾分不安:「不要在這裡。」

    小姑娘的眼裡隱隱有濕意,透著三分懼意。

    溫淳之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長嘆了一口氣,這才說:「乖點,喜喜。」

    「不要惹我生氣,嗯?」

    第五十七章

    郁喜回到家中,柳香冬還未睡著, 似在等她。

    郁喜在玄關換拖鞋, 柳香冬走了過來, 問:「怎麼樣?」

    郁喜輕描淡寫:「還行, 不過人家可能對我沒那個意思。」

    柳香冬面露幾分失望,不免又忿忿道:「怎麼對你沒那個意思, 你哪裡差了, 現在的男生一個個眼光都要高到天上去了.......」

    郁喜哭笑不得。

    柳香冬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 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道:「早點洗洗,去睡吧, 明兒還要去南邊一趟。」

    溫淳之將郁喜送回住處,寧則慕倒是給他來了通電話,問他還來不來。

    等到他到了包廂, 寧則慕說:怎麼, 喜喜沒來?這還沒和好?」

    溫淳之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支煙。

    寧則慕見他這幅焦頭爛額的模樣, 不免笑。

    心想, 溫淳之是真栽在郁喜這小姑娘手上, 又不免覺得匪夷所思:「你究竟看上嘻嘻什麼?」

    溫淳之吐了口煙圈, 煙霧騰散開來, 他也在琢磨,他究竟看上她什麼了?

    .......

    隔天,郁喜和柳香冬坐飛機去了一趟南邊。

    她表哥楊樹三十好幾, 被大姨催了好多年。近一年才安定下來,準備結婚。婚宴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大姨一見到他們,便揚著張笑臉:「來了呀,可累壞了吧,須任和郁善怎麼沒跟來。」

    柳香冬道:「郁善來了讓親家看到了影響不太好,還是別來了。」

    大姨卻嗔怪說:「說什麼話,再怎麼樣也是自家人。」

    柳香冬但笑不語。

    大姨轉而又和郁喜說了幾句話。

    梁淺倒是也在,郁喜同她一間臥室。梁淺趴在床上,玩著手機,說:「姐,你知道大姨為什麼這麼急哄哄的讓大哥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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