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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03:07 作者: 黃魚聽雷/灰小常
    莫名覺得這姑娘怪有意思的,便給她留下一張名片。

    其實像他們這種人,扔了名片後,轉頭早已忘了這茬事兒,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給他來條信息,問欠她的那頓飯什麼時候請呀。

    這麼一來一回,兩人聯繫漸漸頻繁起來。

    王明軒領著齊毓去了家早茶小店。

    小店裝潢採用原木結構,裡頭古色古香,是一幢兩層小樓。

    齊毓跟著王明軒上了二樓,嘀咕道:「這還挺有以前的味道。」

    兩人落了座,王明軒點了幾樣食物,然後將菜單遞給齊毓,齊毓擺擺手:「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王明軒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茶水,挑起一邊眉梢,眼裡浮著一層稀薄的笑意:「這麼乖?」

    齊毓抿了口茶水,湯色金黃,唇齒間殘著幾分澀香。

    齊毓不怎麼愛喝茶,問:「這是什麼茶?」

    王明軒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鐵觀音。」

    齊毓哦了聲,又拿起來嘗了口。

    王明軒莫名覺得這小姑娘有點呆,他不由呵笑出聲。

    小姑娘還不自知,瞪著眼看他,迷茫問:「你笑什麼呀?」

    王明軒擺擺手,點了根煙。

    齊毓信了,又說:「嘻嘻,在這兒的話,應該會嘗得出來,我對茶不太懂。」

    王明軒揚起眉頭:「嘻嘻?」

    齊毓哎呀了聲:「你記性怎麼這麼差呀,就是我舍友,叫郁喜的那個。」

    王明軒想了想,問:「就是先前你介紹到邵騫公司的那女孩兒?」

    「嗯。」

    王明軒也聽邵騫講過幾耳朵,當時邵騫公司缺個翻譯的。齊毓給推薦了一個,後來邵騫才知道齊毓推薦的是那小姑娘,還在王明軒面前說過:「你家齊同學真是太懂事了。」

    王明軒想起一事兒,微微坐直了身子:「你的那位姓郁的舍友和寧則慕是什麼關係?」

    齊毓懵懵地問:「寧則慕是誰?」

    溫淳之在收到助理遞上來B大周年校慶邀請函,靜默了一瞬。

    助理小鄭打量著他的神色:「那天晚上,還有個和吳總的酒局,您是去參加B大周年校慶會還是去赴宴?」

    溫淳之從煙盒裡摸出了根煙,靜了片刻,才開口道:「去赴吳總的酒局。」」

    然而當晚,溫淳之和吳總斡璇幾番,等到酒局散了,那吳總還不盡興,嚷嚷著要去夜場。

    溫淳之嘴裡叼著根煙,招呼小鄭過來:「讓姚副總陪著吳總去夜場,你送我到B大。」

    溫淳之酒局上了喝了不少酒,此刻已有幾分微醺。

    車子一路在寒寂夜色中行駛。

    溫淳之仰頭靠著椅背,他抬手揉了下後頸,看了眼手錶,才九點,應該還未結束。

    小鄭直接將車開進校區。

    溫淳之到的時候,不知是該說兩人有緣分,還是湊巧。

    剛好到小姑娘的表演,她穿著一襲淡藍色吊帶裙,頭髮打了卷披散著,纖盈長腿在紗裙中若隱若現。

    一首《five hundred miles》,被她唱的娓娓道來,繾綣中透著一股風韻。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溫淳之不得不承認,小姑娘早已不是松枝上那捧皚皚白雪。她似一種落葉小喬木,茱萸,細緻之處,同時也不動聲色地招惹男人的目光。

    郁喜下了場,到後台換衣服。

    同學何佳佳雙手捧著臉,哇哇叫:「郁喜,你唱得也太好聽了,我都要聽醉了。」

    郁喜擺擺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去你的。」

    眾人紛紛嬉笑打趣。

    她套上羽絨服,打算去前台觀眾席。

    烏泱泱的人群,如夜幕中的星子,她站在哪兒,一時找不到舍友們的位置。

    鐘聲沖她搖搖手:「嘻嘻,這兒,過來。」

    她弓著身子,打算小跑過去,卻被橫空伸出的一隻手,捉住了胳膊:「就坐這兒。」

    郁喜回頭。

    這男人即便坐在一張簡易的藍色塑料凳上,依舊透著幾分落拓。

    郁喜抽了抽胳膊,想甩開。

    然而溫淳之的手腕如烙鐵,明明只是松松的握著,卻讓她分毫未動,寸步難移。

    男人淡淡開口:「坐下,別影響其他人看表演。」

    郁喜氣結,一回頭見被她擋住的人群中已有幾人臉色不耐,她便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溫淳之這才鬆開了手,眼裡漾著幾分笑意。

    過了會兒,溫淳之摸摸她的手背:「冷不冷?」

    這人行事坦然大方,對那些有意無意投來的目光熟視無睹,好似兩人只是共處一室小房裡,而不是處於這密集的人群中。

    郁喜心跳如雷,面上卻還是維持平靜:「不冷。」

    溫淳之抽了口煙,呵笑一聲:「這麼涼,還不冷?」

    郁喜摸不准他的心思,心煩地頂了句:「你管不著!」

    「念了兩年多的大學,脾氣倒是漸長了幾分。」

    話落,溫淳之也沒鬆開她的手,就這麼虛虛攏著,一直到晚會結束。

    第二十四章

    晚會結束時,將至零點。

    人群開始鬆動, 溫淳之牽著她的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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