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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4:00:07 作者: 簾重
    話說,這個藥效果真的蠻好,倒不是別的,緩解了痛經,連帶皮膚都好了不少,關鍵是小腹不怎麼鍛鍊就平坦了很多。醫生也告訴她,如果想懷孕的話,停藥三個月後,就可以正常受孕。

    當然,確實有負面影響,她的胸變豐滿了,穿LO裙又有點不好看了。

    梁媽媽不聽這些,她怒不可遏:「吳燕夏沒結婚,就讓你吃避孕藥?」

    「呃,我沒和他那啥前就有吃這藥,調理痛經啊。吃避孕藥比套套的避孕率更高,醫生也說過,如果發現經期延長,或者不舒服,就去及時複診。比起相信那些網絡上的傳言,我肯定更相信專業醫生說的專業醫囑!」梁涼每次講自己知道的事情,還是非常頭頭是道的,尤其是跟著吳燕夏,她嘴皮子好了很多,「我和夏夏互相都沒有別人,不喜歡戴就不戴。我自己掌握自己的身體主動權不好嗎?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上升到道德高度?再說,我讓夏夏戴,他肯定會戴啊。」

    「可是……」梁媽媽張了幾次嘴,她憤怒地問:「藥多三分毒,你吃多了藥,以後生不出孩子怎麼辦?」

    梁涼很不雅觀的哼了聲,她這麼仔細的性格,當然有定期檢查身體。吳燕夏也很惜命的,他並不抗拒檢查!

    於是悄悄地反駁:「您不是不讓我給夏夏生孩子嗎?現在同意啦。」

    梁媽媽乾脆地用枕頭,把越來越不端正態度的小公主爆揍了五分鐘。回到臥室,她對丈夫說:「你女兒我不管了。」

    梁大狐狸放下手裡的文件,他取下眼鏡,關心的問:「這又是怎麼了?」

    回到家後,吳燕夏抱著梁涼,檢查了下她屁股上還未消退的傷痕。過了會,還是忍不住:「你不知道躲麼……」

    吳燕夏自己也就捆捆她,拍拍她,咬咬她,反正都是外力,從沒動過一根手指。但看著梁涼身上的痕跡,一下子就皺起眉。

    梁涼倒是不太疼,她媽媽偶爾就是喜歡掐人。

    「你要戴套嗎?」吳燕夏說,他很認真的問。

    梁涼搖了搖他的脖子,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其實這種事情,還是要情侶之間多溝通的,每個人都有不同情況啦。吳燕夏對她好不好,梁涼自己比誰都知道。

    但說起來,梁涼最近又給自己定了個新的數字目標。

    她的婚期,已經成了吳燕夏和她父母的扯皮戰爭,梁涼早就沒了發言權,但梁爸爸梁媽媽雖然能逼她不結婚,吳燕夏能逼她結婚,他們三個人都不能逼她生孩子。

    梁涼決定,她雖然不能談很久的戀愛,也不能決定婚期,但她決定,吳燕夏和她每共同去一個地方旅遊,他都得在那裡買一張明信片,然後蓋上郵戳寄回本市來。

    「等我集齊了你寫的66張明信片,我才願意給你生孩子。」梁涼認真說。

    所謂收集控,就喜歡從雞毛蒜皮的小事裡找到樂趣。再說,這也算積累「感情里程」的一部分吧。

    吳燕夏把梁涼抱在腿上,他玩著她的手:「叫老公。」

    「老公。」梁涼微笑著摟他脖子。

    吳燕夏把她的手牽到嘴邊吻了吻,評價:「我覺得,明信片這個可以有。咱倆以後多出去玩。」

    ☆、第 139 章

    魏奎再一次見到梁涼, 是吉兆老店裝修好後重新開業,他也收到了邀請函。吳燕夏聯繫了不少新媒體界的熟人,他曾經幫一個紙媒寫過長達五年的心理遊戲專欄,認識點關係,因而舊店的開業比新店更熱鬧幾分。

    那會已經是12月,吳燕夏連續一個多月趕鴨子上架的複習後, 面無表情的參加了今年的國家公務員折騰死本大仙考試。

    除了吳爸爸還在做著自己兒子考上公務員, 也許能成為歷史上第一位少數民族國家總書記的白日夢, 他們夢想隊伍, 今年又加入了強有力的新成員。

    梁涼也勸他:「反正你都交了報名費,多少考一下。」

    吳燕夏躲得過爸爸卻躲不過女友,只好像幽魂一樣, 默默的上了考場,回來後默默的說了句:「申論不怎麼會寫, 愧對我補交的黨費。」

    梁涼滿懷柔情的鼓勵他:「沒事的啊, 咱們明年再考啊。」

    於是在吉兆老店的開幕上, 吳燕夏就像吐血而亡的殭屍般, 在旁邊杵著,又魂飛天外的發著呆。

    魏奎來了,卻沒有現身。他知道, 梁涼雖然發了請帖,但也許並不想見自己。

    不知覺間,童年的好友已經形同陌路,而如今, 在雙方關係前遲疑徘徊的人,已經逐漸變成了魏奎。

    街巷處,魏奎買了自己愛吃的奶茶和漢堡薯條,坐在新買的跑車裡,邊吃邊遠看。

    門口擺滿了花籃,桑先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抱著他的暖水袋,強撐著精神,打算待會發言。而隔著那麼多人,梁涼的LO裝依舊非常明顯,她穿著紅色的LO裙,跑來跑去的應酬。

    「白痴娘娘,」魏奎搖頭,他自言自語的說,「放過我這麼好的金龜婿,你以後絕對會後悔。」

    同一時間,魏奎發現在旁邊的街道,有兩個女孩子並肩站著。

    其中一個紅衣服的女孩子說:「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他?」

    另一個黃衣服的女孩子沒說話,沉默的回過頭。魏奎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凜然,剛想凝神細看對方容顏,但正對面十二月的陽光突然間就極其刺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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