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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3:56:32 作者: 簾重
見我又要著急了,錢唐才提醒我:「劇本。別忘了你的劇本。」
「劇本個屁!」
錢唐隨手拿起他的本子敲了下我的頭。終於,我倆又開始聊別的,不再說這個話題。
而從錢唐家出來後,我接受他的建議。第二天換到了訴訟部門。和非訴訟部門的高大上相比,訴訟都是一群窮人。明顯感覺到的就是一堆普通實習生在那裡實習,說實話,他們的水平好像也不比我好多少,於是我也不太有局外人瞎起鬨的感覺。
比起「忙」,我實習挺投入的。他們加班,我也跟著加班,七八點回家也成了常事(這回我媽沒話說了)。
暑假終於不再沉悶,我開始接觸了很多常見的法律(出於自己考慮,我特意看了看刑法)。有時候像模像樣的教育錢唐:「你們這種工作室簽署的兩年制勞務合同,完全不合法的——」
錢唐微笑說:「我從不屑做合法的事情。」
「這句話你寫在我的劇本里,得讓我說出來!」
三周多的實習很快過去,但要問我具體學了什麼。我可能只會說,還是當高中生好玩,以及以後請別要吃過於便宜的食品,這在現實看起來和在屍檢報告上看起來都不太乾淨。再以及,兩年後我大學的專業的確選得法學,你很難說這裡面缺乏聯繫。
接著就是狂補暑假作業。等八月末過去,九月開始,我終於不是高中部最墊底的年級。新一波的初中生成了高中生,這次開學儀式演講的代表是個企業家,他給我們西中捐了新電腦。就得讓這種人來演講才好。我暗自想,不能總讓錢唐來啊。
高二開學,我站在門口,還挺不習慣班牌號多加了一橫。
葉青對我說我變了。我剛準備跟她炫耀我暑假學來的淵博法律知識。
葉青說:「頭髮長,顯得像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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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不虐,但會有個主要矛盾,父女關係如是。不想解決,不想討論意義,大家隨便看吧(無數遍),結局已定(老讀者又得罵我)。以往寫文還要求自己有點責任心(有麼),這個就只要求寫完(。。。和以往標準一樣)。
如果後期覺得人物走形,請按照走形後當作真正人設。我前面沒發揮好(什麼叫臉?)。
作者有話要說: 【佛頭著糞】《景德傳燈錄·如會禪師》:「崔相公入寺,見鳥雀於佛頭上放糞,乃問師曰:『鳥雀還有佛性也無?』師云:『有。』崔云:『為什麽向佛頭上放糞?』師云:『是伊為什麽不向鷂子頭上放?』」後因以「佛頭著糞」比喻美好的事物被褻瀆,玷污。搬來詞典解釋。
以前就喜歡亂用成語,據說被我解釋過的聖經or佛經,都可以當妖教寶冊了汗。。。
☆、8.7
我想具體說下自己的高二。
我在錢唐身邊待了八年零九個月。在西中總共待了兩年零三個月。那三個月的時間,基本就是我全部的高二生涯。
實習結束後,那個叔叔請我爸我媽吃了頓飯,席間基本把我夸的天花亂墜。
誇我我不反對,但用「冷靜」「善良」「理智」「上進」這些詞,明顯就不怎麼真誠。幸好我爸也沒說什麼。那頓飯我吃的冷汗淋淋,龍蝦也只啃了兩隻半。
回家的路上,我爸我媽互相聊天。聊著聊著就也八卦,比如聊到程諾他爸他媽最近吵得很兇。但說到程諾,都是好話:「那孩子看著很懂事又聽話。」
我想到洋娃娃那張漫畫臉,在心中來回哼了幾聲。也不是說真心瞧不上吧,反正就那麼回事。
高二開學要面對什麼。是的,又是模擬考。文理科考的語文試卷居然一個樣,真是太歧視理科生了。我挺不情願的做完填空題,翻開作文卷面。題目是《一切夢想是否都能實現》。議論文我拿手,頭一次洋洋灑灑的寫到了八百字。
羚羊過完暑假後又竄了一頭。換座位時調到後幾排去,我依舊老座位。亓妡暑假去南疆玩,曬黑了不少,回來帶給我不少巴旦木和葡萄乾吃。
我們班走了八個同學,又加了四個同學。那四個同學在台上做自我介紹,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班裡連頭髮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我叫胡文靜。」
宇宙級學霸留著一頭天然稀黃的短髮,皮膚挺黑的,像只很胖的倉鼠。
我第一個反應是回頭看羚羊,他果然正托著腮,聚精會神的打量宿敵。可惜對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她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空座位。桌子不太穩,被胡文靜身軀一撞更不穩了,我趕緊扶穩自己快掉下去的水杯。
「你薯片能吃嗎?」
「能。」
這就是我和我女朋友的第一次交談。當然,可以把女朋友換成閨蜜這詞。
葉青和亓妡的確是我的朋友,但她倆性格太折騰。要說我高中的女朋友,基本就胡文靜。假如你問我,胡文靜是天才嗎?我可以肯定說是的。胡文靜是個變態嗎?我也可以肯定說是的。
每天清早,換成我們班和老師黑著臉旁觀她打太極拳。我卻抓緊時間,偷對胡文靜的作業答案。她和羚羊不同,除了上課聽講翻翻教材,平時不看任何其餘參考書。桌斗里只擺著各種閒書和零食。但因為和我一樣喜歡吃東西,到後來,我倆也就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