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頁

    伊里斯垂下眼瞼：「這一切是真實的嗎？阿金。」

    他的臉貼著對方的胸膛，傳來熱意，和說話時輕微的震動。伊布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茲拉坦認出你的時候，也感到不真實，但茲拉坦知道，茲拉坦是幸運的，到了茲拉坦履行承諾的時候了。有你的世界，就是真實。」

    伊里斯覺得眼眶發酸，他應了一聲。頭頂呼出的熱氣緩緩靠近，地板上不知道什麼器材被人踩出急切的嘎吱聲，伊里斯下意識抬頭，鼻尖碰到了對方的下巴。

    抱住他的人似乎得到了默許，柔軟的觸感碰到了伊里斯的額頭，伊里斯好像被燙了一下，躲開：「阿金，我們還是不要這樣……」

    他是有了這具身體從前的記憶，所以對伊布也依賴和信任，難道以前的小伊也是他嗎？

    兩人適應了昏暗的環境，都能看清對方的輪廓了。伊布看著他顫動的長睫：「為什麼？小天仙，你明明也在意茲拉坦。」

    伊里斯只是搖頭：「這樣不

    對。」

    伊布安靜了一會，很有耐心地問：「怎麼不對？」

    伊里斯小聲：「……你只是喜歡我好看，想跟我玩玩，還是認真的呢？」

    伊布說：「茲拉坦當然是認……」

    伊里斯伸手，按住他的唇。

    他的眼裡帶著掙扎和抗拒。

    大中鋒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小中場想聽的答案。

    「那聽你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但別輕易拒絕茲拉坦，」伊布說，「茲拉坦能感受到，茲拉坦在你這裡是沒人可以取代的，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伊里斯微微睜大眼，眼眶周圍還帶著紅痕：「你好自信。」

    伊布的大拇指撫上他的眼睛，感受到指腹的濕意，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這是事實，不是茲拉坦自信。」

    天知道當時大中鋒的心跳開始加速了。

    伊里斯：「……」

    伊里斯按住伊布的肩膀，推開，就聽大中鋒「嘶」了一聲。

    伊里斯趕緊收回手：「？怎麼了？」

    伊布躲開肩膀：「沒事，可能之前撞到了吧。」

    伊里斯皺眉，伊布這個高度誰能撞到他肩膀？路上也沒見他撞到什麼建築。

    伊布倒是摸出他肩膀上的球衣口子：「小天仙，你肩膀上這塊球衣破洞了。」

    伊里斯才發現肩膀上漏風，大概是剛剛看台上掉下來的煙火燎了一下，把球衣燒破了。

    伊布問：「有沒有燒到？疼嗎？」

    伊里斯摸了摸那塊皮膚：「剛好只燒了球衣……你肩膀是不是也被煙火砸了？」

    伊布肩膀位置的球衣倒是沒破，但內里的位置紅了一片，顯然是被砸得不輕。

    伊里斯扒開他的衣領，探頭看了看，但這裡也看不大清，著急：「快，我帶你去找隊醫。」

    迪達被砸了都是被抬下場的，伊布怎么半天都不說？他不疼嗎？

    伊布卻沒事人一樣：「皮肉傷，隊醫看了也沒用。」

    伊里斯拉著他去開門：「隊醫看了沒用，在這呆著就有用嗎？」

    他的手剛觸碰門把手，就被一隻手按住。

    背後的人蹭蹭他的發頂：「有用，小天仙安慰一

    下就沒事了~」

    伊里斯轉頭：「你……」

    面前是放大的一張臉，伊布低頭，眼睛裡是讓人有些陌生的情緒。

    伊里斯睜大眼，下意識轉開臉，柔軟的唇印在他臉上，伊里斯幾乎能聽到「啵唧」的聲音。

    伊里斯：！？

    伊布先一步把臉湊過來，他舔舔唇，似乎有些可惜：「小天仙生氣就打茲拉坦吧，是茲拉坦不對。」

    伊里斯捂著自己被偷襲的臉：「打你你下次還敢嗎？」

    伊布老實承認：「還敢。」

    伊里斯覺得打人不能打臉，就脫了鞋去踩他的腳：「我讓你親！讓你不找隊醫！」

    伊布也不躲，伊里斯的光腳丫踩人跟拿羽毛撩撥人沒區別，讓他心癢：「隊醫也就是塗個藥，小天仙就是最好的藥，親一下就不疼了。」

    伊里斯發泄完了，深呼吸：「我先回去了，不知道比賽怎麼樣了。」

    大中鋒在背後應了一聲，頗為認真地說：「小天仙，茲拉坦喜歡你。你不接受也沒關係，茲拉坦就是喜歡你，你有什麼顧慮告訴茲拉坦，茲拉坦能解決，給茲拉坦一個機會吧。」

    伊里斯咬唇，沒說話，推開門出去了。

    伊里斯從來沒想過三年之後的事，他也下意識抗拒去想，等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這個世界的自己會怎麼樣。

    是不是應該有一個真正的「小伊」回來，還是這具身體失去意識，變回植物人狀態？

    伊里斯只想珍惜友情，不想欠感情債，但是這份感情太灼熱了，伊里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身後的門也被接住了，伊布走出來：「走吧，茲拉坦送你。」

    伊里斯默認了，他們一前一後離開沒人注意的更衣室。

    因扎吉和魯伊科斯塔等被扒得差不多的球員氣急敗壞地回到球員通道，和隊友匯合。

    安切洛蒂數了數自家球員的人數，好像都到齊了，雖然衣衫不整，至少人是沒少……等等，少了一個！

    卡卡焦急地問因扎吉：「皮波，有看見伊里斯嗎？」

    因扎吉光著上半身，頭髮也亂了，身上沾著草屑，整個人看上去亂七八糟的，他顧不上自己，一把按住卡卡的肩膀：「沒有，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