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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3:44:25 作者: 黃魚聽雷
溫遲之目光愕然,繼而,又展唇笑開,他捏了捏鍾漾的手:「找抽呢,漾漾?」
後頭有人鳴笛,溫遲之收回視線,看了眼紅燈。紅燈早已轉綠,他將車子開了出去。
溫遲之送鍾漾回到市里後,便直接開車到機場,坐飛機回C市。
鍾漾拿鑰匙開了門,這個時間點,羅茶正坐在客廳看韓劇,見鍾漾進來,笑嘻嘻道:」姐,你昨晚不會是因為舅母來了,才沒回來的吧?」
鍾漾抬手推了下她的額頭:「就你聰明。」
羅茶嚼著薯片,哼唧了聲道:「我猜就是呢。
鍾漾問:「姑呢?」
「到徐阿姨家去了,等會就回來。」
羅茶眼尖,看到鍾漾手上的小禮盒,好奇問:「姐,你買了什麼呀?」
鍾漾輕描淡寫:「就一個首飾。」
好在羅茶也看不懂盒子上的那個牌子,哦了聲,又將被電視吸引了注意力,
鍾漾昨晚沒睡好,在客廳坐了會兒,便回房去休息,整整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時,外頭天色昏暗,雨聲琮琤。
又下雨了,鍾顏裹著被子,伸手去夠擱在床頭的柜上的紙盒,沒拽到提繩,反到把紙盒給碰倒,一個紅色的紅包紙順著盒子掉落在地。
鍾漾心裡詫異,拾起那紅包,裡頭被現金塞的鼓了一層,看著分量不少。鍾漾擰眉思忖了片刻,實在是想不起他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把這紅包放到盒子裡。
鍾漾攥著手機,想了會兒,終究還給他撥了通電話,等了一分鐘,電話才被接通,鍾漾開口:「溫先生。」
「看到那紅包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的口,鍾漾陷入沉默,手指揪著被子,最後吶吶解釋了句:「我有錢花。」
溫遲之低笑了聲,他摸出了根煙,看了兩眼窗外:「只是壓歲錢。」
兩人都沒再出聲,鍾漾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和溫遲之之間的事,一方面,她確實深受他的吸引,另一方面,他也是個有家室的人。
過了許久,溫遲之似察覺到她的情緒,笑了下:「小姑娘,別想太多,年後再見。」
鍾漾低低地嗯了聲。
楊慎開車來接的溫遲之,見他掛了電話,笑道:「你今兒帶鍾漾去孫普的局裡了?」
溫遲之抽了口煙,面容些許模糊:「孫普那傢伙給你消息?」
楊慎沒否認,只笑著問了句,語氣曖昧:「那鍾姑娘,感覺怎麼樣?」
楊慎這話很有幾分意思,溫遲之哪裡聽不出來,但他沒作聲,楊慎見他這模樣,稀奇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們都處了這麼一個多月,還沒做過?」
溫遲之眼皮動了動:「你今兒廢話怎麼這麼多?」
楊慎不以為意,握著方向盤,哈哈笑,意味不明嘆了句:「這小姑娘也是個厲害人物。」
溫遲之沒搭理他這茬。
車子行了一半,楊慎又提起了件事:「那天,我到商場去,倒是碰見了周安欣,我瞧著她邊上還站著一男的,兩人看著挺親昵的,你兩這是各過各的了」
溫遲之聽了這話,面上的神色也不見絲毫變化,楊慎覺得沒勁:「我說你們這樣,還不如乾脆離婚得了。」
自從前年溫遲之出了嫩模那事兒,兩人就各過各的,周安欣在外邊怎麼玩,溫遲之也向來不干涉,這事兒要擱在別的男人身上,即便和妻子感情出了問題,若是綠帽帶到頭上,也是決不能容忍。可溫遲之卻無事人似的,照楊慎和溫遲之這半輩子的交情了,也還是琢磨不透他心裡的想法。
第17章
這一年來,溫遲之和周安欣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兩人最近的一次見面,便是除夕夜。
溫家的老傳統,過年這種大節,不分小家過,所有小輩都得回南邊過年。溫遲之今年倒是來的早,小汩汩臨近過年前,發了兩次燒,鬧得兩位老人擔心得很。
溫遲之被老爺子一通電話叫回了柘市,難得盡了回當爹的責任,守著小丫頭一周多。小汩汩窩在溫遲之懷裡,整個人病懨懨的,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半闔著眼,無精打采道:「爹地,你要是和媽媽離婚了,汩汩要跟誰呀?」
小姑娘另一隻手玩著溫遲之的大衣扣子,微微仰著腦袋,話里一派天真無邪,似壓根就不明白這離婚二字的輕重。
溫遲之低眸,將她臉頰處的一縷長發撥到耳後,皺了下眉,溫聲問:「誰和你說這些話的?」
小姑娘:「聽奶奶說的呀。」
溫遲之神色淡淡道:「沒有這回事。」
溫汩瞪著眼,軟聲道:「爹地,你可別把我當小孩子哄哦。」
小傢伙一本正經板著面孔的小模樣,還真有幾分意思。
聞言,溫遲之失笑,拇指勾著她的小手:「你不是小孩子,還是什麼?」
溫汩嘻嘻笑,和溫遲之打著商量,吸了吸鼻子:「爹地,我感冒好了,你能帶我去吃冰淇淋和雞塊嗎?」
溫遲之將披在她身上的毛毯掖了掖:「嗯。」
溫汩甜甜道:「汩汩最愛爹地了。」
今年除夕,周安欣原本就沒打算回柘市過年,她和溫遲之的關係早已進入僵局。周安欣也沒有重修於好的打算,再說兩人當初結婚匆忙,也是因為有了溫汩。深究起來,周安欣對溫遲之也沒有多深的感情。
她本質上和溫遲之是同一類人,自私,利己主義者。道德,責任,在自己面前,壓根沒有自己活得舒適重要,照理說,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該結婚,彼此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