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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3:23:02 作者: 吸貓成仙
    「我酒精有點過敏,以水代酒吧。」

    「酒精過敏啊,聽說你以前經常去酒吧玩,應該也不嚴重,稍微喝點沒事。」林泊駿已經有點喝高了,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在別人面前以水代酒就算了,這桌的可都是自家人,來,嫂子,我敬你。」

    他這話一說,整桌的人都安靜下來,空氣里有了點火藥的味道。

    臧白靜靜的,沒說話。

    林泊川擋到臧白前面:「我代他喝,泊駿,感謝你大老遠回來參加我的婚禮。」

    「謝不謝的不重要,我今天就想和我嫂子喝一個,林泊川你別干涉我們。」

    旁邊的林泊楊先反應過來:「小駿,你是喝醉了吧,說啥呢,快坐下。」

    林泊駿非但沒有坐下,又往上竄了竄,對著臧白提高聲音:「這場婚禮你知道花了多少錢?2個億啊乖乖,全讓林家給包圓了,讓他喝杯酒還不樂意,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

    臧白仍漠然地看著林泊駿,仿佛置身事外。他當然知道林家肯定有很多人不喜歡他,不接受他,但別人接不接受他,和他有什麼干係呢。

    「啪」一聲,一杯冰水淋到林泊駿頭上,接著是林泊川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酒意的渾濁:「酒醒了嗎?「他單手抓著林泊駿的衣領,壓著嗓子,」給臧白道歉!」

    「道歉?」林泊駿攘了一把,「林泊川,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別人都說姓臧的配不上我們林家,但他配你不正好?你就跟你爸一樣喜歡撿爛貨,哦,你比你爸還是好點,至少你撿的這個……我操……」

    林泊川突然暴起,二話不說拎起林泊駿的衣領,一拳揍在他臉上,揍得他一個趔趄,踢翻了自己的椅子,倒在地上。

    林泊川毫不客氣地騎在他身上,掄起拳頭又是幾拳,每一拳都往死里砸,看得人心驚膽戰。林泊駿落於下風,但他並不討饒,兩人撕打起來。這下全部亂了套,桌上的女生們嚇得花容失色,以林泊楊為首的幾個兄弟開始拆架。

    「別打了,泊川,你起來,他喝醉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林泊川壓根不理,這時不知道是誰抱著他的手臂,就這會兒功夫,他被林泊駿踢到兩腳。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別打了,快來,把泊駿也拉開……」

    賓客也被這個角落鬧出的動靜給驚動了,紛紛站起身來看。

    打架的兩人被分開,被人拉著,還掙著想往對方身上撲。林泊駿嘴裡罵罵咧咧,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說,林泊川只哼哧哧地喘粗氣,陰鷙地瞪著林泊駿,一副想要把他撕碎的模樣。

    林廣躍疾步走過來,一甩巴掌就給林泊駿一耳光,五個手指印上了臉,林泊駿看著自己親爹,氣焰立消,不敢再說話。

    林廣躍怒斥他:「滾回你自個房間裡,一會兒我再跟你算帳。」

    林泊駿扭開拉著他的人,揉著臉,灰溜溜往外走。路過林泊川的時候,林泊川突然掙脫了束縛,拎起拳頭,又撲上去。那一拳堪堪要落到林泊駿太陽穴,就被林廣躍抓住了手腕,反手也給了林泊川一巴掌。

    「沒人治得住你了是不是?」林廣躍咬著牙低聲呵斥道,加上他一貫的威嚴,在場的林家小輩都不由得抖了抖。

    林泊川只是死瞪著他,和剛剛看林泊駿的眼神一樣,沒說話。

    林廣躍皺起眉頭,目光落在臧白身上:「先帶他出去,你看都搞成了什麼樣子。」

    臧白過來,抓了林泊川另一隻手腕。林泊川掙了掙,臧白抓得緊:「走吧,先去換衣服。」

    兩人往外走,聽到林三叔那笑呵呵打圓場的聲音:「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吃喝哈。小孩子們喝點酒就上頭,兩句不對吵起來了,實在是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現在沒事了,不用擔心……」

    走出宴會廳,臧白鬆開林泊川的手。

    林泊川以為臧白會問點什麼,但他什麼都沒問。回到更衣室,林泊川拉了臧白一把:「今天的事……我……。」

    「沒關係。」

    「我和林泊駿那混蛋從小就不對付……」

    臧白看了林泊川一眼:「去換衣服吧,下午的舞會要開始了。」

    兩人都換了燕尾服,林泊川的是黑色,用的是駝絲錦,前襟寬寬的槍駁頭上蒙一層無光澤的平紋綢,包了金絲邊。燕尾服的方肩收腰更顯出林泊川的倒三角的好身材,衣服胸前放鬆的位置,也被他厚實的胸肌填滿。裡面搭了白色的雙翼領禮服襯衣,配的黑色領結。

    臧白的燕尾服和林泊川的材質款式都差不多,只是他裡面配了一件深海藍的真絲襯衣,百褶領,用寬綢帶打了蝴蝶結,中間用一枚紅寶石領針固定。

    林泊川梳了個油光水滑的背頭,臧白也是背頭,不過額前垂了幾縷碎發。

    換好衣服後,林泊川剛剛揍人時臉上的陰鷙這時已經散了不少。他拉過臧白,兩人一齊站在立身鏡前面,鏡子裡的人那麼華麗貴重,也那麼般配。

    有人來叫,說午宴已經結束了,現在大家都往舞會廳里去。林泊川把臧白那枚橢圓的領針重新別了一次,說他們馬上去。

    臧白去了裡間,在他剛剛拿出藥瓶時林泊川也進來了。

    他從臧白手裡拿過那個小瓶子,念出了上面的名字,皺了皺眉,問臧白:「為什麼和我接觸會緊張到用藥物來緩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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