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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2:34:46 作者: 白小也
    江予喬嘴角小小地翹了一下,想了想說:「那你以後叫我『喬喬』吧。還有,以後不准連名帶姓叫我。」

    時嘉琛瞬間洞悉了她的小心思,輕輕啟唇:「好,喬喬。」

    江予喬笑到蘋果肌鼓起,轉而又覺得此時此刻就跟夢一樣,她居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家人都未曾給予過的溫柔和關懷。

    如果這真的是夢,那就讓她一直在夢裡不要醒來吧。

    拿到化驗單後,兩人又去找醫生。醫生看完化驗單,開出掛點滴的單子。

    等江予喬掛完點滴,外面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時嘉琛站在門診大廳門口,撐起傘說:「餓不餓,一起吃晚飯。還是,直接送你回家?」

    江予喬掛完點滴,感覺已經好多了。她摸了摸癟下去的胃部,看向他說:「找個地方吃晚飯吧。」

    時嘉琛找了一家粥鋪,店裡人還不少,兩人進店之後,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到張空桌子。

    時嘉琛問江予喬想喝什麼粥。

    江予喬來回翻轉著只有一張塑封硬紙板的菜單,最後點了一份香菇雞絲粥。

    點完之後,她又問時嘉琛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時嘉琛搖了搖頭,他習慣了控制飲食,晚上一向吃得少,除非要應酬。

    他叫來服務員下了單,江予喬已經燙好碗筷,遞了一副過來。

    時嘉琛接過,手指觸到她的尾指指尖,倒是想起些什麼,放下碗後便伸手過去,手背貼上她的額頭。

    江予喬一怔,緊接著渾身血液便洶湧著朝大腦涌去。

    她心臟狂跳,眼神閃爍,明明紅了臉,卻還要故作鎮定地問時嘉琛:「怎麼樣,還燒嗎?」

    時嘉琛被她逗笑,收回手說:「臉這麼紅,多半還在燒吧。」

    江予喬訥訥地看了他兩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後,便拉起外套的帽兜罩在頭頂,深深地埋下了腦袋,宛如一隻鴕鳥。

    時嘉琛這才意識到她特別不經逗,很容易害羞,不由心中微動,一邊還想找著機會再逗一逗她,一邊又怕逗得狠了,把她弄哭,到時候還得花好一番力氣哄。

    他便清了清嗓子,正經道:「沒來時那麼燙了,今晚回去按醫囑吃藥,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江予喬沒抬頭,悶悶地哦了一聲。

    直到服務員把粥送上來,她才摘了帽子,低頭往碗裡盛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時嘉琛看她一眼,又用勺子從砂鍋里挑了一點雞肉絲放進她碗裡,說:「多吃點肉,增加免疫力。」

    江予喬悄悄地彎了彎嘴角,說:「你也是。」

    吃完粥後,時嘉琛就送江予喬回家。

    江予喬生病,本來就有點體力不支,再加上吃得太飽,上車之後便一陣陣地犯困,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迷迷糊糊地醒來,才發現車已經停了,周遭一片晦暗,遠處昏黃的路燈慵懶地照在擋風玻璃上,照亮了一層濛濛的水珠。

    原來外面又下雨了。

    江予喬喉嚨干癢,輕嗽一聲才舒服了些,緊接著,大腦也真正地清醒過來。

    她正要扭頭找時嘉琛,卻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醒了?」

    江予喬遲鈍地嗯了一聲,轉頭看向他,不好意思地問:「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叫醒我?」

    時嘉琛稍稍側過身子,對上她的視線,說:「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叫你。」

    也許是雨天樓下沒人閒逛,他的聲音在空寂的夜裡,略顯喑啞。

    江予喬在暗色中望著他,莫名地口乾舌燥起來,舔了舔雙唇說:「下次再這樣還是叫醒我吧,我也不忍心叫你等的。」

    時嘉琛輕笑:「好。」

    江予喬頓了頓,這才說:「那我下車了。」

    時嘉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路燈雖遠,但朦朧的光線卻恰到好處地將她臉上的細小絨毛照得清清楚楚。她黑直長發都乖順地勾在耳後,只不經意地在鬢邊散落一縷。空調的風輕輕吹著,那縷頭髮便在夜色里疏懶地浮動。

    時嘉琛默了兩秒,一動不動,說:「好。」

    江予喬覷他一眼,腳尖輕輕地蹭了蹭地毯,這才轉身去開門。

    可她的手還沒摸到門把,胳膊就被往後一拽。

    不等她反應過來,時嘉琛已經一手托住她的臉頰,欺身而上,將她壓制在椅背上。

    江予喬抬起頭,撞進他深沉如宇宙的目光里,下意識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時嘉琛指尖纏繞著她的長髮,聲音很低:「如果我沒拽你,你會回來嗎?」

    江予喬喉嚨發緊,默了會兒才說:「不知道。」

    時嘉琛輕笑一聲,不再多言,低下頭去,將一切的「不知道」化作滾燙的行動。

    江予喬大腦頓時宕機,她總覺得像他這樣溫文爾雅的人,若是接吻,也該是溫吞的、緩慢的。

    可這個吻跟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在雙唇觸碰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欲求,像是要將她整個吞沒,她的心神、她的靈魂,只能感受到他和他的吻。

    江予喬聽見自己喉間溢出一絲悶哼,她想推開他,換取一絲喘息,可於他而言,這點力道無異蜉蝣撼樹。

    江予喬這才知道,掠奪和征服是刻在這個男人骨子裡的東西。

    她因此產生無盡的悸動,臣服於他的狂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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