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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2:37:22 作者: 青木源
李鵲兒看到元治這樣,笑了笑,「那三郎君就趕緊回去吧,天寒地凍,小心別凍著。要做大事,也得身體安康不是。」
她說完,招呼兩邊的婢女跟著一塊走了。
明棠一手掛在元澈的胳膊上,回到房內,讓侍女們把她頭上的冠釵給拔下來,放在錦盒裡收好。
「今日在宮裡,可是出了什麼事?」元澈等她收拾好之後,出聲問道。
明棠張了張嘴,後面還是沒說,她扯著自己的袖子。元澈坐在那兒,「可是皇后為難你了?」
雖然當初那件事沒人去查,元澈多多少少猜測應當是長秋殿的皇后做的。他和明棠若是被一石二鳥除掉了,最受益的是皇后娘家還有皇后。
明棠搖搖頭,「我今天都在崇訓殿,沒去皇后那兒。」
她回頭看他,提著裙擺上了坐床,元澈見狀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那怎麼了?」
「不知道。」她悶聲悶氣把臉趴在他的懷裡。
「反正就是不愛去宮裡了。偏生太后要我做女侍中。」
做女侍中是好事,但後面聽到張賢那話,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她都已經嫁人了,皇帝還要派人來問問她有沒有忘記舊人,這叫什麼事。
「不想去的話,就推了。」元澈道,「有什麼事,我來承擔好了。」
明棠在他懷裡露出雙眼睛,「真的?」
元澈點頭「真的。」
「我已經答應太后了。」
明棠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沒事,反正我也就是陪伴太后。」
成太后不是個溺愛獨子的性子,不但不溺愛,反而對唯一的兒子還要求嚴格。元徵就算真的想要胡來,只要她不離成太后左右,也沒太大事。
想到這,她又高興起來。
元澈靜靜地看她一會憂愁一會兒又喜笑顏開,過了小會他斟酌著開口,「是不是式乾殿那兒有什麼事?」
式乾殿是天子寢殿之一,明棠緩緩眨眨眼,「沒有呢。」
元澈低頭看她,長長的哦了一聲,雙臂也把她抱的嚴實了一些,「那就好。」
「我還擔心是式乾殿那兒有事,若是真的是式乾殿,稍稍有些棘手。」
元澈狀若無意道。
「說起來,我都還沒聽你說過,你和陛下的事。」
明棠從他懷裡抬頭,「你要聽這個做什麼?」
元澈垂首下去,額頭和她相抵,「無他,就是想聽罷了。」
「這又有什麼好說的。」
明棠提起這個全都是做社畜的怒火和怨氣,「我當初在崇訓殿呆的好好的,不過是和陛下打過照面一回,就被莫名其妙的提到了永安殿。」
「我在帝太后那兒,每日什麼時候起,沒什麼人耳提面令,也沒有人處處提醒我要守宮規。結果到了永安殿之後,每日寅時不到就要起身,必須趕在陛下起身之前。好不容易鬆口氣,那都是在陛下上朝之後。」
「這又有什麼好說的?」
元澈被這裡頭的怨氣給弄的一愣,「就這個?」
「難道還能有其他的?」明棠滿臉奇怪看他,她想起什麼,哦了一聲,「陛下有時候發怒會責罰身邊的內侍中官。每逢出這事,他們就火燒火燎的拉我去說情。」
元澈陷入短暫的沉默,「在天子身邊侍奉,勞累一些也是應當。」
「我聽說,陛下對你很是喜愛。」
明棠整張臉都拉下去了,「你說的是那些賞賜吧,我累死累活的,快十年都是睜著眼睛看著天際泛白的,而且還時不時要哄他。這個難道不是我應當的?」
元澈捂住她嘴,他整個人都包攏過來,險些把她在懷裡給折了個對摺。明棠只覺得自己的老腰快要被他給弄斷了,連連掙扎,死命擰他腰上的肉,示意他趕緊鬆開。
元澈直起身子,望著她的眼睛,「方才那話半個字都不要說出去。」
明棠的嘴還被他捂著,對著他的注視就兩隻白眼翻了上去。
不過樣貌好的人,就算是翻白眼,也別有一番風韻。
她張張嘴,叼住他掌心的一塊肉咬下去,還沒等他叫痛,濕軟的觸感又在那塊咬痛的地方傳來,陣陣酥麻勾起心底的癢。
元澈不由得放下了手。
明棠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做什麼?
除卻那點對於她過往的好奇之外,還有身為男人的勝負心,還有暗藏在心底的嫉妒。
那點心思似乎被她給看破了,元澈望著她的眼睛。
他嘴唇動了動,「在宮裡這麼多年,你動心過嗎?」
「對能睡到日上三竿動心過。」
明棠答非所問,元澈一愣。她掉頭,嘴唇貼上了他的脖頸。元澈閉眼倒吸了口涼氣。
「你該不是覺得我在宮裡,就有什麼風月心思吧。」
她手裡扯著元澈腰間的帶鉤,打算把他衣裳給扯掉,「你嫉妒了。」
話語才說完,身下的男人猛然發力,瞬間兩人的位置馬上對調。他急切的吻住她。
冬日裡有冬日裡的不方便,但卻也有冬日裡的妙處。
肌膚毫無阻隔的親密相貼,他肌膚火熱,體溫貼了過來。明棠舒服的喟嘆。她揚起脖頸,元澈將自己的整顆頭顱都埋在上面。
「你還有力氣啊?」
明棠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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