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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2:37:22 作者: 青木源
更別說, 還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光是想想, 就恨不得拉著元澈一道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棠雙手抱上了他的脖子,「好不好嘛。」
又拿鼻子去蹭他的。
元澈下意識抱住她的腰,他心搖神馳,往常清明的頭腦,也轉不動了。昏頭昏腦的就跟著她的話說,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說罷,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一驚, 沒料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昏聵的天賦。
明棠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腿上, 低頭親了他嘴唇。她嘴唇軟軟的, 帶點桂花蜜的香甜滋味。
他將她的腰扣緊了,抬頭去看她。
元澈雙眼泛著水光,端詳著她, 挑了挑眉。
明棠卻不循著他的心意, 從他腿上滑了下來, 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帶。
婚服里三層, 外三層,各種繁複,力求莊重。她在宮裡見識過這些千奇百怪的衣結,只要手邊有東西,就能輕易解開。
這麼冷的天,婚禮又弄到了這個時辰,明棠只想著打哈欠。恨不得鑽到被子裡埋頭大睡。面前的男色很可人,但是她更想鑽被窩。
她抬頭看了一眼元澈,燈火下的元澈神采奕奕,哪怕熬到深更半夜,又在外面被賓客灌了酒,外露的脖頸上有零星的紅腫墳起,即使如此,也沒有傷到他的美色,反而雙眼的水色里,蘊藉出別樣的柔情春色。
脫衣裳當然是先脫他的,衣裳夠多,脫起來夠花時間,凍著了也算是元澈的。
腰帶鬆開,原本上面佩帶的各色玉珏隨著鬆開的腰帶,叮叮噹噹的落到了床榻下。她吧外面的緋袍解開。
北朝公卿好緋色,常服里很多便是緋色,到了成婚的時候,婚服也是如此。
元澈低頭看著明棠神色認真,她全神貫注,那股神色讓他心思激盪。他並不好女色,女子對他來說,美貌者多妖,不妖其性,必妖其人。他想的不算錯,只是如今被蠱惑住的,只是換成了他自己而已。
面前的人全神貫注在拆他那繁複的衣結,當最後一個結被挑開,腰帶隨著她的動作滑落,玉珏和著錦緞掉在地上的聲響落到耳里,她抬頭得意的沖他笑。
元澈再也忍不住,雙手把帶著近乎兇狠的力道將她摁到自己的懷裡。經過了那麼兩次,他不至於完全像個初嘗的少年郎,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將她含在唇內,已經等不及她斯條慢理的將他整理好,就把她一通裹挾入混亂的氣息里,滾到了床榻深處。
元澈開始尚可控制自己的力道,即使混亂,卻還記得讓讓她。身下的人卻在最初的驚慌過後,嘻嘻哈哈的笑得止不住,在他雙臂間左閃右躲,嘴裡喊著癢。
她扭動個沒停,無意的在他懷抱里軟軟的蹭來蹭去,激發出新一輪的激盪來。
他被逼的上了懸崖,在她的笑聲里,她捧著他的臉。
借著照進來的那些燈光,他的眉眼被她用指尖仔細描繪過一遍。
元澈閉眼,感覺她的指尖在眼睫上滑過。她挺身起來,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聽到她笑,「原來天下還有這麼好的兒郎啊。」
她的指尖還有深夜裡輕輕的話語,讓他將最後那點克制全數丟棄殆盡,不管不顧的整個人覆下來。
混亂裡衣裳被粗魯的扯下隨意丟到一旁,看不出是平日裡行事端方的影子。明棠在這一片混亂里暈頭轉向,她脖頸里埋著他的頭顱,發冠早就去了,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她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他挺身一擊,血濺五步。
明棠臉扭曲到一塊,一手對著他的手臂毫不留情的狠命擰下去。反正這種事兩個誰也別想置身事外,要痛一塊痛,誰也別要落單。
她吸著氣去看元澈的眼,發現元澈的眼是通紅的。她嚇了一跳,他低頭下來堵住她的嘴。
她被拖入一片搖曳的浪濤里。
她奮力的在浪濤里探出個頭,然而又一個浪頭打過來,將她拖拉下去。
明明是冷的天,她卻只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從裡到外燒。
等到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冬日天亮的晚,天蒙蒙亮的時候,一般已經到了辰時。明棠躺在那兒,錦被裡暖烘烘的,除卻有個人給她暖之外,還有幾個香鴨爐。暖的手腳都懶洋洋的。
明棠動一動,覺得還好。她翻了個身,見著躺著的元澈。半夜生龍活虎,恨不得把臥榻都給弄塌的氣勢。現在睡得比她還沉。
估摸剩下的力氣用在了她的身上,力氣抽光了,就只能睡了。
明棠湊近了他看,他睡得很沉,脖子上的丘疹,還有她啃上去的印記,他背上還被她撓出了好幾道。
中單隨意的掛在他身上,連衣帶都沒有系好,隨意的敞開胸懷。內里的肌膚也是瓷白的,只是靠近了看,才能看清楚他的肌膚看著白,但透著一股男人的粗糙,和她完全不同。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再怎麼精細,還是有股粗糙。
元澈父母去的早,所以沒有公婆等著她去見。雖然長兄如父,但是任城王大老遠的從任地趕回洛陽,操持弟弟的婚事,再加上昨夜幫著元澈擋酒,這會兒恐怕不比元澈好到哪裡去,應當不會有那個心思天不亮的起來,等著她和元澈去拜見。
冬日裡正好眠,她等了小會,沒有聽到有婢女過來。乾脆兩隻腳全都踩到了被子裡的熏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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