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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2:37:22 作者: 青木源
元澈低頭望見她誠懇的目光,頭腦里有瞬間的凝滯,原本灼灼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了幾分躲閃。
這份躲閃被她抓住,明棠握住他的指尖,「大王有過嗎?」
「可要說實話,不能騙我的。」
「才新婚就騙人,這不對的。」
她聲音軟軟的,在燭火下蘊藉成別樣的柔情。元澈被她這軟軟的言語所牽動,暈頭昏腦的說實話,「沒有過。」
明棠咦了一聲,她是真的驚到了。王公宗室們是個什麼樣子,她在元澈身邊見多了。要不是元徵在,那些宗室少年,怕是能用眼睛把她給左左右右翻好幾回。沒有開葷過幾回,做不到那樣。
元澈見她滿臉狐疑,好氣又好笑,「我父親早逝,十三歲的時候,母親早逝。三年守孝,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為了不引來麻煩,府邸里用的也都是老人。再加上後面學道,要蓄精修身,就更不會近女色了。」
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元澈言辭里都不可覺察的輕微發抖。這些私密話語,哪怕對著兄弟們也不想說的。
誰知道懷裡的人咦了一聲,兩隻眼裡全然是旺盛的求知,「修道?這麼說來,大王是懂采陽補陰了?」
她兩眼裡幾乎都在冒光,「不如教我?」
他的手差點一抖,強撐著笑,「你從哪裡看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都是陰陽同體,純陽為仙,純陰為鬼。人陰陽俱全。那些都是不三不四的術士騙人說的,不能信。」
他低頭見到她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裡,冬日的婚服比起其他季節更加厚重,但她那麼偎著他,像是全身心的依賴。
明棠聽的很迷惑,這些和平日她聽的那些都不太一樣。不過這上面元澈顯然是比她知道得多得多,所以他應該沒有忽悠她。
「可是我看大王沒有和那些道士那樣。」她比劃了兩下,「而且大王還會醫術。」
「醫術就是學道的時候學的。道家經典,術數百家。師父會什麼,就跟著學什麼。」
明棠聽得連連點頭,「所以大王就學醫了。」
她低頭暼見他衣領里的那處紅腫的墳起,「那這個大王有辦法沒有?」
說著,她指尖點點他衣襟里的那點丘疹上。
明棠感覺到他身上猛地一顫。
她咦了一聲,很是不解。脖子根那裡又不是敏感地方。她感覺圈在身上的兩條手臂更重了些。
「大王。」
她眨著眼睛。
他低頭就看見看到她眼裡的光,元澈望見她嘴唇上的鮮紅。那抹小巧的艷色在燭火搖曳下,生出了鉤子,勾住人的心魂,就往內里拖拽,半點都不留退路。
元澈頭壓下來,一口吞下她正要說出口的話語。
他渾身上下都是緊實的,可嘴唇是柔軟的。
明棠望著面前驟然壓過來的臉頰,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到底是被塞了一腦子的顏色,雖然經驗匱乏,但很快閉上了眼。並且一頭首先開了防備,將自己的氣息渡過去。
元澈被她的大膽驚到了下,隨即學著她的模樣過去。有些事只需些許點撥,就能學的像模像樣。
這種事他不是沒有看過,宗室子弟們放縱的不少,尤其在私下的宴會上,主家嘗嘗喚出家伎作陪。喝酒喝多了,昏頭昏腦當眾胡鬧的不少。他曾經見過唇舌相貼。然而那時候他只覺得噁心,像是郊外鳥獸春日隨意□□。
不覺得有任何意動,只覺得尷尬,想要找個地方要躲開這些難堪。
她的滋味是略帶點甜的,像是他曾經品嘗過的蔗漿,珍貴無比,甘甜卻從唇舌上一路通達心底。
他扯了扯她身上的婚服,他焦渴的厲害,又升起無窮的饑渴,只有拿她去填。可是動了動,才覺得兩人厚重的婚服是最大的障礙。婚服莊重且厚,穿在身上在眾人之前是一等一的矜貴。到了這個時候,那就只剩下礙事了。
這種衣裳,一般都是讓婢女等人脫下的。奈何青廬內的婢女之前就被他屏退了。
元澈再扯了兩下,她腰帶還是紋絲不動。再大點力氣,恐怕帶子都要被他給粗暴給拽斷了。
他依依不捨抬頭,朝著青廬門外,打算把外面的婢女叫進來。
明棠感覺身上的熱氣一涼,再睜眼就見到元澈身子微起,打算叫人來。
「這怎麼了?」
她不解問。
元澈回頭和她解釋,「這兩身衣裳不好收拾,叫人進來先把衣裳給解了。」
明棠卻說不。這個時候還把外人叫進來,她都能鑽到床底下去。
「我不要。」她拉住他的袖子撒嬌,一雙眼睛亮亮的望著他,「我不要別人。」
「不如這樣,我幫大王解,大王替我解開。好不好?」
說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身上。
第85章 第 85 章
她不喜歡這個時候還有人在跟前, 尤其還是新婚夜,兩人準備大幹一場。宮裡皇帝臨幸妃嬪,旁邊全都是內侍宮人, 隔著一道帘子還有記彤史的女官。把皇帝臨幸嬪妃的時辰地點,甚至做了多久都要詳詳細細記清楚。
諸王家裡沒有宮裡那麼誇張, 但也不避諱夫妻同房的時候, 婢女在跟前伺候。這些婢女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和會說話喘氣的阿貓阿狗也沒有區別。可明棠就是做不到倆在的時候,還有別的人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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