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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2:31:11 作者: 之吱吱知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為您提供大神之吱吱知的漂亮的Omega會騙人

    御獸師?

    第9章 紗布

    「葉林誠被路慶國叫走了?」

    謝初喘著氣,額前細碎的劉海沾在了一起,露出一雙精緻的眉眼,雙手撐著膝蓋朝顧聲那邊喊了一聲。

    顧聲隔著一條跑道抱球呵呵笑,榮幸獲得了入學以來和謝初的第一次對話,雖然說的還是葉林誠。他指指球場那邊:「林誠剛就走了。」然後才喊上人回了球場。

    謝初站在原地,發了片刻的呆,呼吸平穩了之後才慣例的朝小樹林走。

    嘉城一中的操場和教學樓之間有一條長長的走道,兩排林蔭樹的盡頭有一個小樹林,稀稀拉拉種著十幾顆松柏,最前頭還極其不合群掉種著一顆將枯不枯的櫻花樹。美其名曰,萬綠叢中一點紅,萬千學子拔頭籌。

    林間散落著幾張長椅和兩個鞦韆。體育課的大多數時間,謝初都是坐在小樹林裡做著聽力題度過的。

    謝初從口袋裡拿了耳機,慢步往那一點紅里走,午後的陽光總是直烈的耀眼,仿佛一道道帶熱的小刺從樹隙間打下。

    伸手摸了摸裸露在外面的脖頸,他突然覺得熱得慌,走了一半又掉頭往回去了教學樓。

    薛嘉然上午的微信還晃蕩在他腦子裡,偏偏這會兒葉林誠就被路慶國叫走了。

    這個時間,謝初很難想到是因為別的事。

    區區一個薛嘉然打小報告,就算打上天估計也礙不著葉林誠什麼。但總歸是因為自己弄出來的事兒,就算自己不去露面可能一會兒路慶國也要找過來。

    順便去看一眼,然後回教室做聽力也一樣。

    謝初幾步竄上六樓,正是上課的時間,教學樓內安靜的很,他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脆。

    盡頭的教師大辦公室窗口擺著兩盆菊花,謝初慢慢晃蕩到窗前,淡金色的花朵印著窗外的少年,正不經意的往裡看著。

    程非剛抬頭就撇見了他。

    「謝初?」

    辦公室里並沒有路慶國,只有程非叫住了他。謝初想溜的腿只能先縮回來,轉而邁步進了辦公室,

    「程班好。」

    程非表情嚴肅:「第一節不是體育課嗎?你怎麼在這?」

    「我來找路主任。」謝初站到桌子前,環顧了一遍四周,也沒有看到葉林誠的身影,轉而問:「您知道他在哪嗎?」

    程非皺了皺眉:「老路?下午還沒瞧見他。」

    但是被路慶國找總歸沒有一件好事,不是談戀愛就是曠課,再不濟亂認垃圾損壞桌椅。程非又想起上一次路慶國和謝初的談話,臉色有幾分難看:「是不是你和葉林誠......」

    「不不,沒有。」謝初忙搖頭。

    但程非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往常謝初什麼時候和教導主任這茬子搭上過,都是呆在教室里學得看不見人影,埋頭題海誰也不認識,哪兒能跟現在似的三天兩頭見路慶國?

    墨綠色的鋼筆點了點桌子,程非聲音嚴厲幾分:「你不好好上課怎麼回事,老實說。不說我打電話給老路自己問了。」

    氣氛嚴肅。

    「......」謝初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一時無言。

    程非作勢就拿了手機要打電話,謝初嘴角一抽抽:「葉林誠他曠課,我來...舉報。」

    程非:「......」

    下到四樓,謝初一根手指撓了撓下巴,想想沒敢回教室,帶著耳機又蹦躂去了小樹林。

    他想著乾脆一會兒讓紀非飛把自己的書包都運下來,今天就這麼請假先溜了吧。

    謝初盤算著剛走了幾步,落葉扎扎響,他慣愛坐的長椅上已經被人占了。

    怕什麼來什麼。

    葉林誠兩條腿散坐著,白色運動鞋踩上葉子堆,雙手舉著個東西看的正真切。

    光天化日,修長的指間銀光閃閃,像是來殺人。

    謝初往前走了兩步,葉林誠抬頭瞧見他,原本緊皺的眉頭鬆了開,嘴角咧開的一個溫暖的弧度,「你體育課還真都在這?」

    謝初點點頭,聲音小了幾分:「路慶國...找你了?」

    「沒啊...你跑這幹什麼,體育課就得打打球啊什麼的。」葉林誠說著擠了一大坨手裡的銀管燙傷膏,說的很熟練:「那個什麼,我剛好有管這個,你不是燙傷了嗎?得塗塗。」他坐著,謝初站著,謝初的手就垂在葉林誠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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