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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2:17:32 作者: 三月三日晴
    趙書記和夏涓涓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同志,你找厲家幹什麼?」

    那戰士也不隱瞞,說道:「厲戰是你們村的吧?我們首長讓我來接厲戰新過門的媳婦,要帶她立刻去見厲戰。事情挺急的,老鄉麻煩你能立刻給我指個路。」

    夏涓涓都愣住了。

    她的印象中,厲戰也就是個普通的士兵吧,怎麼還有人專門來接她的?

    趙書記到底有些年紀閱歷,先是問道:「同志,你能給我看一下你的證件和介紹信嗎?」

    那戰士一聽,也沒有耽擱就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和介紹信拿了出來。

    趙書記看了之後,才指了指身旁的夏涓涓,說道:「這趕得巧。這就是厲戰的新媳婦。」又焦急地問道:「同志,厲戰那娃子是不是出了啥事兒了?你們咋還親自來接她媳婦?」

    那戰士一聽,便轉頭仔細看了夏涓涓一眼,一看不打緊,倒是有些呆住了。

    夏涓涓一身農村婦女的衣服裝扮,他剛剛也沒仔細看,現在一看,沒想到農村也能有長得這麼好看的!怪不得厲戰也就新婚夜回了半天家,就對自己媳婦念念不忘的!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面色嚴肅地看向夏涓涓,然後自我介紹道:「嫂子!我是白子翰!是厲戰的戰友!那封電報你應該已經收到了吧?就是我發給你的!」

    夏涓涓被這人叫的有些臉紅。

    隨即禁不住疑惑,這人要是直接開車來接她的話,為啥還要事先發一封電報出來?

    白子翰也不再廢話,說道:「嫂子,情況緊急,你上車我們路上談。厲戰現在在京市的協和醫院……」

    夏涓涓心一顫。協和醫院。

    白子翰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白子翰還掏出了一張和厲戰的合影遞給夏涓涓。

    照片裡的厲戰只有十八九歲還很稚嫩的樣子,穿著軍裝,英武俊朗,讓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夏涓涓看了之後,再加上趙書記已經查過這人的身份了,所以也沒有再懷疑。

    當下,她沒有再猶豫,便從身上掏出十塊錢來,遞給趙書記,囑託趙書記把錢轉交給周秋荷,讓她這幾天幫著照看三個小崽子幾天,便上了吉普車。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個白子翰說的是假話,照片也是假的,她也不怕,到時候直接跳車然後進入空間,等安全了再出來就好。

    不過這是下下策了。

    路上,白子翰簡單告訴了夏涓涓事情的始末。

    原來,他們昨天晚上帶著人趕上荒山,找到了神志混沌的厲戰,立刻將他抬下山,到縣裡的醫院去治療。

    途中厲戰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給夏涓涓拍一封報平安的電報,然後就又昏了過去。

    到了醫院做了緊急救治之後,部隊的首長直接下了命令,派專車連夜將厲戰轉去京市的協和醫院。

    另一方面,則是派他來接厲戰的家屬過去。

    夏涓涓聽了這些話,心往下沉,嗓子口仿佛梗著什麼似地難受,良久才問道:「厲戰……他不會有事吧?」

    白子翰一邊開車,一邊目光嚴肅地道:「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但饒是這樣說,白子翰的話尾也多少有些顫音。

    他其實心裡也沒有底。

    昨晚看到厲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上落滿了風雪的樣子,他差點沒忍住把差點害死厲戰的方雲柔一木倉斃了!

    不過說起來,厲戰也不知道哪裡弄來的獸皮,要不是有那個保暖,還有身上的傷也得到了不錯的包紮處理,恐怕也堅持不到他們趕過去。

    方雲柔說那獸皮是她留給厲戰的,傷口也是她給包紮的,白子翰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第65章 有點吃醋

    七十年代不要說高速了,就算是瀝青路水泥路都很少見,大部分都還是土路。

    從清水村到京市,雖然只有百來十公里的樣子,但開車再加上路不好繞路等,也花了三個多小時。

    這還是有白子翰的證件和介紹信,一路上暢通無阻的情況下。

    夏涓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身體疲憊得不行,但哪怕閉上眼睛也睡不著,她便將頭靠在車窗上,腦子裡亂紛紛地想著有的沒的。

    之前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些,以為很快能夠到京市去。

    現在看來,就算是有部隊的介紹信,還開著吉普車,都要走三個多小時。

    她光靠一雙腿,或靠蹬自行車,就想跑京市來?真是太小看這個年代的不便了。

    腦子一轉,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和厲戰在荒山上的細節來。

    說起來,那個二當家的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她突然出現在厲戰的身邊,而且一張口就說她是厲戰的相好的……

    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在她出現之前,就有一個女的和厲戰一起,在荒山上和匪徒周旋!而且……這個女人一定表現得和厲戰很親密,否則二當家的怎麼會那麼篤定她是厲戰的相好的?

    夏涓涓眉頭禁不住蹙起,這……算什麼?她……又算什麼?

    厲戰如果在外面有喜歡的女人了的話,又何必開口閉口喊她『媳婦……』?

    不……那時候厲戰因為傷口感染髮高燒,一直處於神志恍惚的狀態,『媳婦』也有可能對別人的稱呼,畢竟他一次都沒有叫她的名字……

    想到這種可能性,夏涓涓不知為何心情就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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