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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1:49:58 作者: 牧真
江恬:「Bayley。」
——「當時班上最喜歡我的是一個叫Bayley的女生,總跟著我,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她特別粘人,又乖。」
男人俊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奇妙混合複雜的表情。然後,聽到他字句清晰地說:「哦,我不太記得了,這個不重要。」
江恬看著他:「你幫我把手機拿來。」
陸念替她把手機拿了過來,要交給她時,卻移開來。
江恬頓住,抬頭看他。
陸念握著手機,帶著點壞笑的表情:「大費周章幫你把手機拿過來,不親我一下?」
江恬:「……」
看了眼病床與桌面幾米不到的路程。
在親了他一下後,終於拿到手機。
陸念坐在她病床旁邊,長腿悠閒地互搭,問:「要手機幹什麼?」
江恬沒說話,外放地打給陸意,問他Bayley是誰。
陸念:「……」
陸意聽完,想了想說:「嫂子我想起來了,Bayley是鄰居一對老夫妻養的母柯基,確實超喜歡我哥的,走哪兒就跟到哪兒。」
陸念:「……」
陸意:「嫂子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江恬瞥一眼身邊的男人:「沒什麼,就是你哥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覺得耳熟,卻突然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陸意:「哦,他可能年紀大了。」
陸念:「……」
關心地問過江恬的身體狀況後,陸意突然說:「對了嫂子,你說我哥那麼招狗喜歡,會不會上輩子也是條狗啊?」
「……」
「……」
第98章 幸福
症狀不是很嚴重,治療了一夜第二天就徹底好轉,於是很快出院。因為這一段經歷,被鄒燕評為「炸裂的女人」。
鄒燕:「新婚夜激烈到進醫院,你真行。」
總覺得描述很奇怪,籠罩上一層意味不明的色彩,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因而沒反駁。
寒假結束後回學校繼續上課,大一下學期最快樂的事不是拿到學校特設的獎學金,也不是在校級比賽中拿了獎,而是媽媽的案子塵埃落定。
二零一二年六月十三號,「趙金銳侵權喻海棠美術作品」一案終審判決。法院認定被告趙金銳名下,包括《荷塘夜色》在內的多幅作品對已逝畫家喻海棠構成嚴重侵權,限期進行公開道歉,並賠償喻海棠家屬十萬元人民幣。
幾天後,國家美術家協會江城分會黨組發出聲明,暫停趙金銳的會籍身份,對他進行停職徹查。
七月三號,趙金銳由侵權作品獲得的國內外獎項均被撤銷。
十號,收到道歉聲明和賠償款。
感謝這場為期一年多的訴訟和最後的賠償,家中剩餘的債務得以一次償清,媽媽蒙塵的天賦也被發現,留下的作品甚至開始有了熱度。
趁此熱度,十月國慶時在嘉雲集團的幫助下,於江城藝術美術中心舉辦了「喻海棠美術作品展」,邀請了所謂的外公和那邊從未見過的家人。那天,終於能把一直想對他們說的話說出口:你們的女兒,姐姐,從來不是一無是處,□□無能的廢物,而是才華橫溢的藝術家!
可惜國慶七天假期太短,很快又必須到校。
離開時難分難捨。
唯一的安慰是快要滿二十了。
一個月後,十一月二十六號那天終於到達法定結婚年齡。雙方戶口都不在首都,只能等到二十九號回江城領證,第一次覺得時間那麼難熬。二十九號周五晚上回的江城,第二天一早去了民政局,星期天晚上再坐飛機回學校。
離別時不出意外,再一次十分艱難,心都痛了,對語文課本上那些分別詩的理解到達頂峰。
回首都的飛機上在腦海中默背複習了許多詩句,最後默背到「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這種,甚至想起某年夏天學校圖書館裡背下的不知名小詩「而如今潮水在黃昏里回落,海鷗低低地盤旋,不可阻止的思念像波濤湧起,然後永遠地破碎。」
下飛機回學校的車上,沒忍住在三人群中發了感慨。
鄒燕:「炸裂。」
施云:「哦豁。」
於是被動對「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這句話也作出深入理解。
然而,連自己也沒想到,更炸裂的還在後面。
寒假前突然發現懷孕了。後來推算過時間,應該就是在那一天……
因為經期經常不准,有時候也會神隱一兩個月,孩子也乖沒什麼特別大的妊娠反應,加上體質原因,一點不顯懷,所以,那年是直到第二年寒假前的考試周才發現的。發現時已經快滿八周了,期間甚至參加過戶外活動,還為了體側跑過八百米,做過仰臥起坐……
為此,鄒燕得知情況,在一連發了八個炸裂後,為那還未成型的胎兒提名「陸堅強」。
當然被否決。
開始糾結要不要生下來。
還是決定生。
在面臨通知爸爸和家人這一環節時遇到難題:踟躕不前,不知道如何通知,會覺得不好意思開不了口,像是犯下什麼錯誤。
但沒能躑躅一天。
——決定生下來的第二天他就通知了全家。
於是,繼高三那次全世界都知道她要和他在一起了後,又一次,全世界都知道她懷孕了,他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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