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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1:43:04 作者: 安如沐
陸景幽單薄指節在她溫軟的身軀上遊走,看似輕柔安撫,實則幾下就熟練地勾開所有衣袂,眸色發沉,含笑貼在陸嘉念的耳畔,低聲道:
「又不是第一回 了,還不習慣嗎......皇姐?」
他尾音故意上揚,將那聲「皇姐」說得重許多,無端帶著道不盡的意味。
陸嘉念敏感地哆嗦一下,耳根的熱氣和腳底的冷意衝擊碰撞,讓她鼻尖發酸。
她早就知道陸景幽喜歡如此,所以只能儘量裝作未曾聽到,心底卻十分諷刺。
他們算是哪門子姐弟?又有誰家的姐弟會做出......做出這種事情......
陸景幽這麼做,無非是想讓她無地自容,一分分碾碎她的傲骨和自尊。
還未回過神,陸嘉念就被一雙鐵臂圈在懷中,力道大得容不下她分毫反抗,緊緊相貼的心口熱得發燙,連吐息都帶著顯而易見的侵略。
陸景幽垂首,鼻翼埋在她的頸間,有意無意地掃過肌理,饜足地嗅著清甜花香,掌心順著玲瓏起伏的曲線游移。
長發如濃墨潑灑,與她的髮絲縷縷糾纏,難捨難分。
他攬著陸嘉念朝暖好的床榻走去,向來閒散隨性的腳步難得略有急切,帶著隱隱可見的歡愉,唇角的笑意深沉刺目。
只見修長有力的手指凌空划過,層層疊疊的帷幔悄然滑落,細微的晃動讓燭火隨之搖曳,忽明忽暗地透出兩個交疊的身影。
隨之滑落的,還有那件素紗寢衣。
第3章 生辰
◎「怎麼,是昨夜不疼了嗎?」◎
翌日清晨,微熹的天光透過鏤花木窗照進金鑾殿中,在輕紗帷幔間緩緩彌散,落在燃盡的紅燭與寬闊的床榻之上。
陸嘉念向來睡得淺,此刻眉頭緊鎖,闔上的眼眸不安地轉動,呼吸也愈發急促,似是陷入無盡噩夢。
倏忽間,一縷寒風從窗縫中鑽進來,吹得她一個激靈,睜開雙眸懵懂地打量著周身。
昨夜的那身寢衣已經變成了片片布條,有的系在她的手腕和腳腕上,有的散落在床榻間,腿間和胸口也多出無數深深淺淺的紅痕和齒印。
目光垂落,身下隱約可見不可言狀的凝固白痕,看得她心口一緊,趕忙轉過頭去。
但是歷經徹夜的狂風暴雨,陸嘉念渾身酸軟無力,如同即將散架的一葉扁舟,連輕微轉身都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挪動幾寸,耳畔忽而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響。
低頭望去,她的頸間不知何時帶上了一串銀鈴吊墜,一個個圓潤小巧的銀鈴鐺閃著冷光,在紅白交錯的肌膚上刺眼地晃動。
想必,在燭光晦暗的深夜之中肆意搖晃,聲音會更加悅耳動聽吧。
思及此,羞恥之感剎那間充斥著陸嘉念的心房,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耳根卻悄無聲息地燒了起來。
為了壓下心中的不適,陸嘉念抬眸望向木窗,恰好瞥見陸景幽的身影。
他已然梳洗更衣,脊樑挺得筆直,如烏木松柏般佇立窗前,好似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
微亮的晨輝盡數灑落在他身上,纖塵不染的金絲九龍朝服泛起暗光,勾勒出修長窄韌的腰身,墨發用金冕高高束起,露出俊美無儔卻滿是鋒芒的側顏,讓人僅是窺視一眼,就再也抬不起頭。
他的陰影被絲絲縷縷的天光映襯得頎長寬大,高高在上只可仰視,遮蔽了他的大半身姿,也深深籠罩著身後的床榻。
陸嘉念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陰翳之下,連貼身小衣都破碎不堪,只能扯過被褥堪堪遮掩著白皙細膩的玉體,眸光晶瑩閃爍地遙遙望著。
二人之間,仿佛相隔了一道天塹。
陸景幽沐浴在朝暉之下,是眾人眼中卓越非凡的新帝,而她如同墜落枝頭的海棠,只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悄無聲息地頹敗、腐爛。
也只有她知道,這位人人敬仰嘆服的帝王,背後究竟是有多麼惡劣。
昨夜她剛剛領受過,陸景幽變得比從前更瘋更狠,懲罰般侵略著,直到她嗓子干啞,淚水流盡也未曾停下。
但是沒辦法,她必須活下去,皇兄還在他的手裡。
陸嘉念咬牙忍著渾身的酸痛,拽過床單勉強裹住軀體,艱難地從床榻上起身,在一步一響的銀鈴下顫巍巍行至陸景幽身後,盡力撐住身形行了一禮,輕聲道:
「陛下辰安。」
陸景幽微微頷首,心情似乎還算不錯,長睫之下藏著點點笑意,眼尾餘光從陸嘉念身上掃過。
天光又亮了幾分,透過陰影斜射在她身上,照得眼角乾涸的淚痕格外顯眼,床單隨著動作松松垮垮地滑落些許,胸前春光與起伏溝壑若隱若現。
「皇姐難得起這麼早。」
陸景幽喉結滾動,目光凝滯在那處未曾移開,勾唇笑著轉過身,溫熱的掌心捧起陸嘉念的臉龐,指腹摩挲著擦去淚痕,順勢向下在玲瓏起伏之處打著圈兒,低沉的嗓音中滿是輕佻,道:
「怎麼,是昨夜不疼了嗎?」
酥麻癢意讓陸嘉念渾身哆嗦,下意識就要輕哼出聲,被一息尚存的自尊和理智強行克制住,回過神後才聽到陸景幽說了什麼。
她被這直白輕浮的話一驚,杏眸中划過羞恥與不甘,抿著唇倔強地一言不發,側首錯開他灼熱的目光,使勁扯著床單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了。
可陸景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更為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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