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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1:41:15 作者: 大白是只貓
    紀宸:「?? ?」

    還有這種區分的??那他惡補100萬字是為了什麼??

    電影片頭配著主演名字的字幕滾動,紀宸挑的大概是部文藝愛情片,舒晏都沒聽見有什麼台詞,只聽到主角在臥室里起床開窗,窗外弄堂里由遠及近的自行車聲,然後紀宸微側的輪廓被勾出昏黃的毛邊,他便把唇貼了上去。

    男孩子的唇很軟,舒晏秉著呼吸。

    也不是沒親過,但這會兒安安靜靜地貼著,心跳仍舊壓不住。輕輕舔了一口。甜的。奶油栗子味兒。

    紀宸開始聽不清台詞,倒是能聽見自己略重的呼吸,開始安靜溫柔地回應他。

    大腿上卻突然撐過來一隻手。紀宸一僵。

    .....? 」!還是這貨會玩兒!

    紀宸壓著狂跳的心,嘴裡還沒來得及咬的脆波波差點兒直接滑進食管......

    「去下則所?」電影散場,舒晏在紀宸耳朵邊說。

    紀宸看了他一眼,很有第一次月考之後,在廁所里對他說「舒晏你個流氓!」的氣勢。

    舒晏也不說話,抵著他的肩無聲笑。

    紀宸卻因為他這個動作,心裡一下柔軟,抬手摁住他發心狠狠揉了兩下。

    倆人一臉淡定地隨著人群出場,扔了奶茶空盒進廁所。再出來的時候,舒晏拿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紀宸的下半身,低聲說:「挺乾淨的。「

    紀宸:「??」

    這他媽到底哪來的老司機!

    舒晏又想笑了,但看著紀宸的表情,趕緊不動聲色地靠近他,捏了捏他的指尖,算是求和。

    紀宸對自己這麼容易哄好的行為,很不甘心,剛想說點兒什麼找回場子,就聽見不遠處站定的男人叫他:「紀宸。」

    倆人同時愣了下,偏頭看過去。

    是紀澤恩,不知道看了多久看了多少。

    舒晏下意識地想鬆開紀宸。

    紀宸卻猛地反手捏住他的手,十指侵入,攥緊。

    舒晏怔了下,甚至覺得紀宸乾燥溫暖的手心,一下子覆上層潮意。

    紀宸雖然再沒提過,但他先前那句「你想暫停的時候可以隨時叫停」,大概...…真有點兒傷人。

    回視紀宸笑了下,舒晏沒把手抽開,轉頭叫紀澤恩:「叔叔。「

    紀燃書房,就紀宸一人在沙發上坐著。

    紀澤恩叫司機把舒晏先送了回去,就把他「押」來了這兒。

    紀宸覺得紀澤恩今晚這步棋有點兒失策,因為此刻———

    「你他媽自己想想!到底是因為不捨得公司家業,還是壓根就他媽的不夠愛!」紀燃指著紀澤恩的鼻子罵,「你要真愛得要死要活,怎麼不學你兒子?!學他作啊!學他耍賴撒潑,學他哭天搶地!學他不讓他們好,這輩子就別想老子再見到他的那勁兒,拿出來啊!「

    」.......?」這是他?

    紀宸緩緩挑眉,對著空氣斜了斜眼,又下意識地抬手指了指自己。

    指完又默默放下了。

    爺爺管老子的時候,還輪不到他這個孫子開腔。

    「爸,」紀澤恩到底是不敢對紀燃怎麼樣,憋著火語氣平和地說,「您就不怕紀......斷後?「

    紀宸眯了眯眼睛。

    他爸這說辭,真是有點兒讓人瞧不上了。

    可紀燃卻說:「老子早他媽斷後了,你又不是我親兒子!「

    「噗——?!」紀宸秒變噴壺,在生普的水霧裡,看見震驚到膝蓋都軟了下的紀澤恩。

    紀燃這句話的效果,炸出了今晚最美的蘑菇雲。紀宸都沒看清紀澤恩是怎麼走出書房的,也沒聽清倆人後來又說了什麼。等緩過來的時候,紀燃已經坐到他身·側的單人沙發上了。

    紀宸看了他一眼,仍l舊懵著。

    他從小就知道,老頭和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姐弟戀,差了9歲的那種。他很小的時候奶奶就過世了,那些留在記憶里模糊的印象,還不如紀燃相冊里的老照片來得清晰。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

    那年代想娶個比自己大9歲,還有個小孩兒的女人,那效果應該不亞於他和舒晏的情形。

    此刻最淡定的紀燃,重新取了點兒茶餅,徹了開新茶。

    」.......那那我還是您親孫子吧?」紀宸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紀燃把茶倒進他的小茶盞,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難不成你是我撿來的?「

    紀宸眨眨眼,剛想—口悶,紀燃叫他:「燙啊傻小子!」

    「哦哦。」紀宸趕緊打住,吹了兩下,但一小灘茶沫還是溢到了手背上。

    紀燃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笑著輕嘆了聲:「我本來以為,能帶進棺材的。」

    紀宸愣了下。

    溫熱微澀的回甘在舌尖莫延開,澀得眼眶也有點兒發脹。

    按紀燃的性格,這個秘密,或許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同自己的愛人說過,會永遠守著的。

    「老頭兒,」紀宸嗓子有點兒啞,看著紀燃笑了下,「謝謝啊。」

    紀燃嫌棄似的哦了聲,給他添茶,卻沒看他,緩緩道:「我也有私心。你爸這兩年,做事很激進。我支持創新,卻並不看好他在無關領域的盲目擴張。」

    水勢收了,紀燃抬眼看他,「簡新玻璃廠,是我和你奶奶認識的地方,我不希望以後,它徹底變成和這個廠子毫無關係的集團。」

    紀宸揚眉。

    簡新集團的前身是改制的國營玻璃廠,這他從小就知道,對紀燃的創業史也倒背如流。先前這十八年,說到底,他住的還是象牙塔。紀燃這番話,不再是先前那樣的玩笑,是在要他個允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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