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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1:27:19 作者: 陳浮浪
夏麼:「美人,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寡人沒有不會的!」
金不眠朝瓷壚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這便宜不占白不占:「那就老規矩,一局武,一局文,一局風月。」
金家小哥自幼便在市井中廝混到大,這些比試里的門門道道沒人比他更清楚了,瓷壚看著他自家的斯人親親熱熱,笑眼盈盈給人介紹規則的小模樣,覺得心裡……癢。
真想抓過來揉一揉,抱一抱,蹭一蹭,再扒光了壓住……
「兩位陛下可都聽清了?」金家妖精含笑看了過來。
瓷壚熟練地揮起袖子蓋在腿上:「自然。」
金不眠:「那好。」他揚聲道:「來人!」
老闆親自捧了一個精緻的小香爐出來,金不眠從香盒中抽出一支,向兩邊示意,當著他們的面把香立好:「為了不傷兩國情誼……」
瓷壚:「哈!」
夏麼:「嗤!」
金不眠:「……為了加快今天的比賽進度,我們就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
老闆躬身問道:「敢問斯人,圓斗還是方斗?」
金不眠:「圓。」
隨著話音落下,五名粗壯廝仆抬著一卷厚厚的毯子走了進來,彎身鋪好,乃是一個大大的圓形毯。
金不眠:「一炷香後,留在圈內的武士獲勝!」
他站起身,對夏麼說道:「來者是客,先請。」
夏麼對著瓷壚陰惻惻一笑:「荊國皇帝,你是不是看寡人一個人來,以為寡人要親自上場?今日便叫你長長見識,我大遼培養出的能完美隱匿蹤跡的戰士!武,出來!」
一名武士非常瀟灑地從欄外翻了進來,一個旋身,穩穩立在場中,手持一根武棍,不甚尊敬地對著瓷壚行了一個禮。
瓷壚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
一隊人馬憑空出現在身後。
二十餘人,也未見方才在何處,突然出現,不同於普通禁軍,這些人各個身上都是一身兇悍的血腥氣。
高下立現。
瓷壚一揚手,除了南沛,其他人又消失了。
夏麼咬牙切齒:「在你的地盤上,自然是你、厲、害!」
瓷壚:「哪裡的話,沒見識,不行的。」
夏麼拍桌:「……來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南沛:「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大荊的外戚。」
國舅·胖:兇狠擤鼻涕.jpg
☆、」這位美人,我們其實是見過的。「
正文第八章
這一亮相,看似是荊占上風,但在場眾人心裡都有數——
遼國雖然只有一個人,卻未必就一定輸給對面二十個。
荊遼兩國幾乎每十年都會打上一場,許多年來,誰也沒能蓋過誰一頭。但荊能保持眼下這個局面,其實靠的全是人多,錢多,糧草多,要是拎出單個士兵來,那就根本不是遼的對手。
遼人似乎生下來就比荊人健壯,軍隊裡更是有不外傳的訓練方法。有句話叫一力頂十會,任憑荊國將領如何聰慧,設下多少奇計,也頂不過那邊暴力破解。
金不眠咳了一聲:「若是雙方已經做了決定,那就開始吧,請兩位武士上台。」
南沛和武對視,兩人負手,都沒有動。
夏麼看向金不眠:「比武力,也不都是非要打架對吧?」
金不眠總覺得夏麼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長,一時又感覺不出為什麼:「當然,除了肉搏,自然也有文雅不傷和氣的打法。陛下的意思呢?」
南沛隨他出生入死,瓷壚自然希望損傷越少越好:「可以。」
夏麼一拍手,站起身來,對著零江那頭遙遙一指:「好極了!你們的大相國寺就在零江邊上對吧?聽說那裡有一口大鐘,這二位誰先敲響鐘回來,誰就贏!」
金不眠面露難色:「大相國寺未免太遠……」
夏麼一臉我很懂的表情:「從陸路走當然遠啦,但從水面上就很近!」
瓷壚與金不眠對看一眼,心道原來是在這等著——南沛是個地地道道的馬上將軍,輕功根本不行,水上漂就更不要提了。
夏麼:「怎麼,不敢?」
金不眠正要找個說法婉拒,卻見瓷壚暗暗朝他擺了擺手,於是話鋒一轉:「自然是隨客人心意。」
攬月樓的老闆將比試的規則傳了下去,下面哄然叫好,紛紛起手下注,一些勛貴聽到消息,也陸陸續續地往零江邊上趕了過來。南沛手下有知事的小弟,派人快馬加鞭地在零江邊傳了一遍,江邊的店家百姓紛紛點起燈光火把,本就喧囂繽紛的零江就由近及遠地亮了起來。
瓷壚瞧著夏麼,覺得有點不對。
夏麼察覺到他的注視,洒然一笑,一撩衣襟,翩然落座:「請!」
南沛和武相對拱手,五層樓的高度,武連眼都沒眨一下就跳了下去,穩穩落在一層的水台,在他落地的瞬間,無風起浪,將周邊的畫舫帶得上下起伏,人群發出讚嘆的唏噓聲。
南沛笑了笑,雙手負在身後,也未見如何動作,如仙人一般翩然落地。
底下登時響起一片「啊啊啊啊居然是小南啊!」的女子喊叫聲。也有個別人琢磨出了其中的不對
——什麼人能派禁軍統領做自己的武士?
——又是怎樣身份的人能做這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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