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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1:27:19 作者: 陳浮浪
南沛:「陛下,臣今年只有二十二歲,而且帶孩子和成……」
殿門在他眼前砰一聲合上了。
南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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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在南書房服侍的宮人們,日日提心弔膽。
門口的大宮女小小聲問道:「陛下……這是第幾回出來看了?」
另一個低聲斥道:「悄聲!陛下這是等著那位呢,他心裡正煩,你可別去跟前找死!」
那宮女剛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就聽殿門又一次被推開,露出皇帝陛下陰晴難測的臉。
小太監在他身後勸道:「今兒是個晴日子,屋裡不悶,陛下就不用來回……通風了。」
瓷壚瞥他一眼:「朕悶不悶,你比朕清楚?」
小太監登時跪了,連道萬死,南沛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咳了一聲,不解道:
「陛下已經有兩日沒見過金斯人,若是想念,去看看人家,說兩句好聽話就是了,何須苦苦忍耐?還用通風的藉口看人家來沒來,這又是何苦?」
瓷壚怒了:「你個老光棍懂得什麼?他這是欲擒故縱,就等著朕去呢!」
老光棍南沛從小跟著瓷壚長大,對他到底為什麼找金不眠進宮一清二楚:
「哦,這樣啊,聽說金斯人這幾日吃吃睡睡,叫御膳房和太醫院的人去了幾次,探討食材和養生,非常開心。至於這是不是思念過度的表現,臣一個老光棍,不是很懂。」
瓷壚:「……」
瓷壚:「出去!」
金不眠進宮已有三日整,除了第一日兩人一起睡在椒房殿以外,瓷壚一直在南書房批摺子,晚上也歇在這裡。他自覺冷落了斯人,卻發現人家根本沒當回事。
「這不應該,」瓷壚想:「他不是在心裡偷偷愛慕朕嗎?怎麼還不來找朕?這個小妖精,欲擒故縱也該有個度啊!」
(金不眠:?)
小太監趴伏在他腳下,覷著瓷壚似乎未動真怒,靈機一動道:「陛下,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屋裡悶,您怕是吃不下。」
瓷壚揚了揚下巴。
小太監心領神會地站起來,小心道:「不如,咱找個清爽地方?椒房殿有冰水渠,再舒服不過了,您看……」
瓷壚皺眉:「朕不想見他。」
小太監:「……」奴也是信了。
小太監:「金斯人到底是個男人,拉不下臉面也是正常,這會兒說不定怎麼念著您呢,要是他咬著被角偷偷哭可怎麼好?您就可憐可憐他,去看一眼,一起用個飯吧。」
(金不眠:???)
瓷壚為難道:「罷了,依你。」
小太監:「……是。」
瓷壚:「去準備朕的常服來,不要讓他覺得朕太重視他了。」
然後,一群人在非常不重視的皇帝的帶領下,飛也似地到達了椒房殿。
小太監氣喘吁吁道:「陛下,陛下可以慢,慢一些……」
瓷壚充耳不聞,不等人進去通知接駕,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金不眠在椒房殿的前院裡移了一架葡萄,在下面支了一張小躺椅,彼時正舒舒服服地仰面躺著,他嘴裡叼著一根草棍,雙手交疊放在腦後,陽光透過葉子,星星點點地浮動在他的周身。
小太監終於趕了上來,小聲喚道:「陛下,陛下?為何站在此處不動?」
聲音雖低,到底驚動了假寐的金不眠,他睜開眼睛,看清來人,蹦躂一下站起來,舒展筋骨,然後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度,將一小錠金子放在瓷壚手心,笑眯眯道:
「問陛下安。」
☆、「只是那時他還不明白,這叫做天然撩」
當時瓷壚還不明白,小金哥這種自然而然的親昵和促狹,就叫做「天然撩」,他只是非常禮貌地硬了一下。
皇帝陛下不動聲色地揮起寬大的衣袖蓋在身前:「餓了,胃疼,朕還沒用中飯。」
金不眠:「咦?可是來送餐的侍人說我這裡的飯食和陛下的一樣,是先給您送去的啊?」
瓷壚:是誰?!如此多嘴?!
瓷壚:「想太多了,誰能與天子同飲同食?」
金不眠瞬間被說服了:「哦,那要不要讓這邊小廚房再做一份?」
瓷壚矜持地點了點頭。
金不眠:「就在院裡吃吧,天熱。以前在外頭,我和胖胖他們都是這樣……」他嘆了口氣。
瓷壚:「想孩子了?」
金不眠唯恐他再拿孩子性命做文章。伸手朝著院中涼亭一邀,邊走邊說道:「沒有的事,宮裡很有點意思。」
瓷壚在石凳上坐下,下人立馬奉上茶來:「怎麼說?」
金不眠伸手朝著葡萄架一指:「瞧那是什麼?」
一個方方正正的框子,上面用絲線勒出細細的一張網,中間糊著些看起來黏黏的東西,有點……噁心。
瓷壚:「猜不出。」
金不眠拉過他的手。
瓷壚:啊,摸我!
金不眠在瓷壚手心拍了拍,毫無異樣,他想了想,又撓了撓。
瓷壚蓋著身下的袖子又往上提了提。
瓷壚手心裡露出一個紙角,金不眠順著抽出好大一截。
小廚房效率奇高,送了碗面上來,截住了金不眠的話頭。他看見瓷壚一直捂著胃,勸道:「當皇帝也真辛苦,來,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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